然后挂在入口吧。看,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斯帕奇用颤抖的手指向某处,一弥和维多利加并排着站在楼梯平台上俯视各式小房间。
寂静但奇怪的房客们,净是些不知在做着什么的年轻人,但的确不是作为住宅在使用……每间房门前都挂着写上了像是店名的文字的木质看板。有人在缝纫机前缝着什么,好几人聚集着在打字,有人则在堆起纸币然后数着。
「鞋店、诗人、个人银行、然后还有什么来着,总之每个人都在做着某事」
「维多利加,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一弥窥探起维多利加的脸。
维多利加按着头忍受着幻听,银白色长发在三角窗吹入的风中梦幻地浮起,像是阁楼的小房间映照着白金的光芒,橘色的乌龟悠闲地走过。「喂——维多利加?」一弥说着,无甚兴趣的嘶哑嗓音即刻回应道,
「……我什么也不想做,所以什么也不做」
「嗯、嗯」
「唔——……赌上我的尊严我也不工作!你!」
「昨天你也这么说了」
一弥无奈地回复。维多利加边按着头,
「梦想是……懒惰的……看门狗……」
然后斯帕奇像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用奇怪的极快语调强行加入了对话,
「……原来如此,小姑娘是准备故意浪费绝妙的独创性与哲学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新物质世界内拒绝生产性地生活下去对吧。而且是在这个、『财力即权力』『贪婪即真善』的、纽约的、正中央!这是多么令人雀跃的逆冒险啊……!啊啊!可恶。啊啊!让人羡慕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然后激烈地挠抓自己的头发。
一弥悄悄地对他背过身子,小声说,
「但是好困扰啊,现在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
维多利加也偷摸着低语道,
「久城,你给我试着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
「毕竟,忙碌、是你最喜欢的品质吧?」
「才不喜欢啦!这是误解!而且我还要在新闻社里工作,要在这里做什么?做得来吗……」
说着一弥交叠起双臂,然后回头看向管理人斯帕奇。他还在伸长脖子热心地竖起耳朵听两人讲话。一弥客客气气地问道「那个、作为参考,可以告诉我之前的房客都在做些什么吗?」
斯帕奇乍看很冷静地点头,
「啊、啊啊,是在办侦探社噢」
「诶,是这样吗!但是都不干了说明生意不好吧」
「不是的,生意很好!毕竟有警察就跟没有一样,帮派又非常恐怖,有侦探在的话大家就会想要求助。名声也很好,但是……在这条街上为了正义不顾一切的人物……警官也好侦探也好……」
然后一脸严肃地指着地板。
是一弥用抹布擦了一半的、红褐色的痕迹……
「他是被中国黑帮用青龙刀砍头死掉的,这还只是上周的事情」
一弥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地板上残留的血痕颤抖。重新振作起精神问道「那、在那之前的房客又是做什么的呢」
「在那之前也是侦探社。是三名精明能干的原检察官男子和两名原女刑警合办的,说是想办成第一代连锁侦探社。还想着都是些优秀的人,一定能很快做成大公司然后搬出这里的」
「这样啊。那、现在是搬到更大的地方办侦探社了吗」
「不是,全员都死了。被意大利黑手党用香蕉机关枪射成了筛子」
随后,伸手稍微剥开了破破烂烂的有花朵图案的壁纸,上面留下了好几处崭新的弹痕。一弥看到后打了个寒战。
「对了!在那之前也是侦探社。那时还是另一个男人当管理人,我从他那里有听说过。是两个老爷爷开的……生意一度很好……但是不小心惹怒了爱尔兰帮派……某天早晨,从这里被吊起来然后死了,然后……」
指了指天花板,那里有两个可能是用来垂吊电灯的看上去很结实的圆形金属部件。
「两具老爷爷的尸体,就这样摇晃、摇晃……」
一弥完全颤抖起来。
「综上所述,这间<小马房间>里有侦探社这件事意外地广为人知,现在也时不时地有委托人上门……啊、说起来今天早上也有一个人过来了」
斯帕奇开始回忆,
「是个像是乡间的老夫人一样的人,我告诉她这里已经没有侦探社,并且今天你们就要入住,她还很执着地问新入住的你们当不当侦探。她的穿着非常复古,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旁边时会感到阵阵寒气……不对,话说那真是一位非常奇妙的妇人啊……说是以前熟识的女性的儿子在今早陷入危机中想要借助侦探的帮助。就算我说这次入住的房客大概不会当侦探吧,她也不听。为了去找你们就急忙回去了。真是个非常死心眼的人啊……啊啊、对了,她走时还忘了这个」
说着拉开柜子的抽屉,是个月牙形状的很有年代的胸针。
维多利加皱着眉「你说那是个老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