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或是怨念吧。
没有意义地,只是作为芸芸众生的杂多的愿望而存在的它们,如此大量地聚集起来仍不为人知晓,无念会孳生也不足为奇吧。
既为无念,即为念。
念愿之类因细微的差错而滋生火种,经过漫长的年月,终有一日燃起为世人触目的烈火。
然而————
「……看来,这所学园里没有出现这类差错。类似术式的条件是成立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然而保险起见,还是对这大量信件中有可能成为咀咒的检查了一通。
花费了近一小时,结果是空白的。
「————唉」
……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说什么去解决七不思议,而本来就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理会七不思议的真伪,直接针对把信送回四条司和远野秋叶处的那个人去查好了。
「……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明知不可能,然而心中的某处还是期待着这七不思议是真实的吧。
这样的话若愿望能实现,那个人就真的能回来我身边————?
「————傻瓜」
扶着书架站了起来。
这时,注意到书架上贴着一张纸条。
「……近日烧毁……?」
如同字面意思,这些没有名字的信似乎最近就要被焚化炉吞噬了。
外面已被夕阳染成通红。
「糟糕,不赶快的话」
就赶不上宿舍关门时间了。
然而慌张地跑出图书室有失大体,结果还是一如平常地走了起来。
————正在这时
「——吃了一惊。」
就在眼前,书……不,整个书架倒了下来,还真是少见的事。
如果刚才慌张地跑出去的话,现在已经成了这些书的垫底了吧。
「嗯……这也叫因祸得福吗。」
不对,本来就已是祸事了。
这几天不是在楼梯上滑倒,就是什么时候切伤了手指,遇到的净是这类倒霉事——
晚饭结束后的夜里,
到了享受从秘密渠道得手的红茶和点心的时间了。
「羽居,四条同学的伤怎么样了?」
「嗯-,看起来好痛哦。中指的中间那里,一口气切开了十公分左右呢。」
小羽的临时工还没结束吧,今晚又是埋头忙着手工活。
「……能说得详细点吗?例如到底是纵着切的,还是横着切的。」
「远野,纵也好横也好,可没有手指给切了十公分还粘在手上的哦。」
「…………」
苍香的意见非常正确。
把小羽的话当真的话,四条司现在已经面临断指之忧了吧。
「——羽居,我可是认真地在问的。」
「啊-,我也是认真的哦-?一眼看上去好像有那么痛嘛。」
「羽居比常人怕痛十倍,就是说一公分左右吧。……不过那也有够深呢,可不是一句实习中的事故就能收拾的。」
「嗯,一定痛得好厉害呢。四条同学在别人帮她包扎时不停地发抖哦。好像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地烦恼着。」
「——————」
「——————」
与苍香的视线重合。
小羽不知道四条司的事情,而我们两个却是清楚的。
这只是料理实习里切到了手指的事而已。
只不过时机不好,虽然不认为真的与七不思议有关,然而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感觉不快的偶然吧。
「应该没关系的,用不着你去难过。」
「……我明白的,只是想,时间上未免太凑巧了。」
「嗯……怎么觉得秋叶无精打采的-。啊,明白了!是哥哥的事情吧-!」
「————!」
……好险好险,差点把喝到口里的红茶吐了回去。
「……羽居,你这人,怎么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呃-?因为秋叶不是为了见到哥哥而转校了吗?但是那么快就回来了,我想是跟哥哥吵架了吧-。」
「…………等等,羽居你这话是从哪里的谁听回来的?」
「嗯————那里的那家伙-。」
说着,手指往苍香一指。
「……嗯,我也是时候睡了。」
苍香唏唏嗦嗦地往床上逃。
「——给我站住,这多嘴女。」
拽住领口把苍香拉到身前。
苍香的矮小可在全级排入前五位,身子也是轻得跟羽毛一般。单纯的腕力比试的话,就是像这样束手就擒了。
「真没想到呢,到处散播远野秋叶有恋兄情结之类有的没的的,原来是你啊苍香。这种就叫家贼难防是吗?」
「嘿嘿嘿,你也是布雷塔斯吗!」(注:布雷塔斯,古罗马人物,恺撒的养子后来却暗杀恺撒,比喻受到重用却以怨报德。ps.谢Eji大解释)
「那里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