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完了。」
这时,疲惫不堪的小羽回来了。
「欢迎,怎么了,总算解放了吗。」
小羽嗯了一声倒在地毯上。
「batankyu-」
口里这么说着,看来还游刃有余。
「辛苦了,从开学忙到现在的工作完了吗。」
「嗯,谢谢小苍,我也要喝茶-。」
「你又来了,明明不喝却非要染指别人的茶。……忘了问了,羽居你到底一直在忙什么?文化祭也完了,如今应该没什么工作要用到你的。」
「说起这个-,你听我说啊-」
一边往自己的茶杯里倒苍香的茶,小羽说了起来。
「嗯-,宿舍不是在改建吗?那个呢,就有人说正好趁机把到现在为止的邮箱制度废除掉-。从今以后,采用直接交信给接待处的方式。」
「——————」
等等小羽。这种话可从来没听过。
「然而因为是突然决定的,寒假以前收到的信还积压着。然后呢,我被前辈拜托了,一个人在整理这些信。」
————啊啊,说起来,那孩子好像每晚一直忙着做着些分类似的工作。
「呵,还是第一次听说。邮箱制度废止,就是说宿舍内的邮筒要全部撤走?」
「是啊-,还有呢,从今以后寄给家人的也好朋友的也好,每封信都要给老师逐一检查哦。根据收信人和地址,一一去跟对方联络确认。这应该叫侵犯隐私吧。」
觉得知道「侵犯隐私」这个词很了不起吧,小羽哼哼地竖起食指。
「是吗,在做信的整理吗。……等等,没有写收信人和地址的信会被怎样?」
「扔到垃圾桶里去喽。不过那样太过分了,我都逐一物归原主了哦。」
室友故意用更自满的口气说道。
「——啊」
「我可是很努力了哦,努力到忍痛牺牲整个寒假留在宿舍的程度。」
了不起吧-?她天真地挺起了胸。
「……喂,既没姓名又没住址的信你知道是谁送的吗。当中应该会有吧,紫色的,什么都没写的信封!」
「————啊」
「因为都打开看过了啊。嗯-,四条同学的字我认出来了-,秋叶的虽然什么都没写,不过想起秋叶曾拿着个紫色信封不知在做什么的,就还给秋叶了。好好地摆在桌子上了吧?-」
「——————你就是元凶吗——————!」
啪嗒的清脆一声,操起拖鞋殴打小羽。
「好过分-,秋叶野蛮人-!」
小羽呜哇-地哭了起来。
……真正想哭的是我呢,笨蛋!
「啊啊,说起来刚回来时,羽居不是说有什么要跟秋叶说吗。原来如此,忘记了的就是这件事。」
「不是啊,正月我在宿舍时,有位修女过来了。问我认识远野秋叶吗,我说是她室友。她就给了我一封信,说交给秋叶的。」
————又是静寂一片。
「……羽居。」
「啊,想起来了-。这个,交给秋叶的-。」
啪啦啪啦,小羽从那有如混沌一般的桌子里把信发掘了出来。
——说起这封信嘛,
寄信人要说意料之中的话,的确是意料之中。
……内容非常简洁,还不足两行。
只是说那个人的治疗已经结束,
还有约一年后就回国,在此之前先交给我了,如此之类的荒唐话。
「——————」
这时我在想什么?脑子里空白一片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要说有什么确实的感情的话,
「为什么非得让那家伙救了不可!」
就是如此,对那个自称前辈的女人的怨念而已。
「远野……?」
苍香的声音把我惊醒。
把信塞到口袋,我站起身来。
「————回去了。说不定不回来的,以后的事就拜托了。」
「哈?等等,回去什么的,不是说回一下家之类……!?」
无视慌张的苍香,开始收拾行礼。
——这时,
无意中看见映在镜子里,把头发留到了中长的远野秋叶的身姿。
「——————」
头脑又空白一片了。
……不,说不定我一如往常地冷静吧。
首先想到的,是这样子的头发没法跟他见面。
然后想到的,是对那个让人苦等至此,自己却若无其事、说回就回的人的愤慨。
「——————哼」
……是呢,真的气煞我也。
让我尝尽焦急无奈,事到如今轻描淡写地就回来了?
而且只写这么一封不成文的信,还把联络拜托给那个女人,那呆木头啊……!
「——————」
「远野,容姿之类的别在意。对你来说有一点瑕疵便是正好。……虽说我们俩会寂寞,不过如果那对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