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这样的远野秋叶已经存在在这里了。
结果,我
说不定,只是勉强着自己作出冷淡的形象,而根底里是憧憬着温暖的人吧。
而那也是
我会对人的体温感到温暖,也是拜那个人所赐。
对远野秋叶来说,那个人是无可替代的半身。失去了之后,我只能回到往昔那样,倔强地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日子吗。
「————唉」
所以,被自己之中这种软弱部分所引诱,送出了那封信。
准备了紫色的信封,投入了传说中让愿望成真的邮筒。
……然而,想着那只是个一时兴起的心愿,信中什么也没有写上。
信封之中是白纸。
……如果七不思议是真的,紫之私书箱真会显灵的话,它会觉得远野秋叶是个有够冷漠的人吧。
「————」
信被送回时,我稍稍这么想了。
愿望是白纸。
什么都不期望却许了愿,作为对这样的我的惩罚,神把信送回来了,是吗。
「……哈,哪里的怀春少女啊,真是。」
沙,用手梳了梳流动的黑发。
……睡吧。虽然最终无法深睡,也总比一夜不合眼要好。
宿舍在吱吱作响。
干燥的冬夜,空气在折磨着木造的古旧建筑。
我突发奇想。
以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而实现的愿望。
那么,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人。
以失去那个人为代价赢得那个人的归来,这应该是契约违反。
————那么,若要失去什么的话,那就是我的命了吧。
不,这么说的话,是这黑发吗。
看
从古到今,不都这么说吗,头发是女人的命————
4/7一月十一日
上午的课程平静地结束了。
第四节是选修课程,教室里一片闲散的气氛。
如今留在这里的人选择的是现代社会·经济。对几乎由大会社的独生女们构成的浅上来说,可以说是必须科目了。
然而参加的人数稀少,加上我也不过十名左右。剩下十五人选的是料理实习和音乐。
「啊,是秋叶-。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唐突地,去上料理实习的小羽回来了。
她慌张得双手一张一合的。
「什么有事没事的,刚才不还在一起吗。为什么这么问?」
「嗯-。因为,刚才实习教室里很多人受伤了。砰,的一声锅爆炸了,大家惊慌起来,有人摔倒了,有人切到了手指。」
「是吗。一直连菜刀都没拿过的人事到如今才学什么料理就是这个下场呢。……呃?羽居,有人切到手指了?给菜刀切的吗?」
「嗯,出了好多血呢-。四条同学现在应该在医务室里吧。」
「什么,切到手指的是四条同学?」
「嗯,好像好痛哦-。」
小羽的脸色暗了下来。
「我去医务室看看-。」
不知想起了什么,小羽走出了教室。
「————是吗,四条同学,受伤了呢。」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卷在手指上的止血贴共五块。
并不是很大不了,然而我也是,自从回到宿舍后就小伤不断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了,总之先回宿舍一趟。
校舍方面也要着手,不过先得再次调查一下那个邮筒。
从校舍走到宿舍约十分钟路程。
宿舍的四周虽被高墙环绕,然而却铺设有直通校舍的道路,其实说是学校的一部分比较恰当。
进入浅上女子学园的学生们,便是要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渡过六年的青春。
……偶尔也会出现像,逢周末必定回家的我啊、想什么时候溜就什么时候溜的苍香啊、装出乖孩子的样子其实是外宿惯犯的濑尾这样的另类吧。
「————不在」
后院里没有邮筒。
寒假之前确实还在的,古老的木造信箱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被撤走的痕迹呢?」
拨开草丛仔细寻找,然而本就只来过一次,到底邮筒曾摆在哪里也说不准。
……找着找着,就连这邮筒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觉得跷蹊了。
「————怎么可能呢。只是因为太古老,被谁撤走了吧。」
作出这样的结论,我回到了校舍。
学生会室里空无一人。
假期刚结束,恐怕到下周为止都不会有会员在此聚会。
「……是呢。高雅濑之类的在的话就好了,大家都还没从假期状态回过神来吗。」
一年生的书记高雅濑有着不分类别搜集逸闻的癖好,是校园内大小流言蜚语中不可缺的人物。
她在的话就好说,不在也没办法。……不过说回来,我挺不擅长应付那个眼镜比瓶底还厚说话像机关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