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尔奎特的一部分的话,那就是她了吧。”
“——————”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
“嗯,说了,你让余吃了一惊。”
“……?”
“是这样吧,若余即是我的话对汝来说不是坏消息吗。汝所追求的是被枷锁所困的她,而并不是在这里的我。”
“是呢,确实你并不是我知道的爱尔奎特。”
“对吧,那为何一副承认我的口气,那与汝的目的不相矛盾吗。”
“是吗,会有矛盾吗。”
“————当然。令她能保持现状的人是汝,对她而言唯一的协力者的汝承认了我的话,则她自然会更接近朱红之月。
汝所做之事便有如,正亲手将她转交给我一般。”
“是吗,不过那也没关系吧。到时的事情到时再想,我只是想夺回我认识的爱尔奎特而已。”
“——那则是与余战斗之意吗。”
“跟你战斗?我想救爱尔奎特却要跟爱尔奎特战斗,那不才是矛盾吗。”
“真是,说不清的人。要追求她则是意味着与余战斗。还是说你想说的是,你可以把她,把从往昔开始被锁链束缚至今的爱尔奎特·布林斯坦特解救出来?”
“嗯,可以哦。”
“————————”
静寂。
然后她语气中带着虽然微细,却是决定性的裂隙,说道。
“——此处乃过去,因并非汝应存在的世界,汝不可能再度出现。
再会了人类,但愿阁下之言,不会化作一场泡影吧。”
有如小声祈祷般的语气。
那是违背了她高傲本性的,一个小小的、拙劣的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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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来回溯真实的记忆之河吧。
门扉残破的房间中没有窗户,
月的身影无法得见。
伫立在山间的古城静寂无声。
城中的住民们与侍奉其的死徒,都犹如美德一般屏蔽着气息,抑压着感情。
这份静寂之中出现了异变。
无声向着更深邃的无声转化。
——城之主,归来了。
那不是为王之归还而祝贺的肃静,而是对异端之归来而恐惧的幽静。
——看来浅睡之刻也到此为止了。
对我而言,于此城中最后的记忆已然来临。
你于一旁静看即可。
……夜色已明。
那么,便去拜会我们的公主殿下吧————
月为苍色,有如吞噬群星一般夺目。
风如血流,席卷古城的每一寸角落。
我们如身不由己般向前方走去。
不为其它,只因我与我,均与早知前方即将展开之景象。
对那身影早已熟知。
永远烧灼于瞳孔中的光景。
决不可能遗忘的月下之姿。
令我从此失去纯粹的魔女。
白色庭园之中,那夺人心智的——
——————美得令人窒息的身影。
在那里有着一切。
凌驾了我所追求的全部的一切。
然而年轻的我傲慢而固执,
既不能接受,
也不肯去理解这一事实。
结果,我只是用憎恶武装起了自己。
没有丝毫的悔意。
是我主动地,动用全身全灵去与那悸动抗衡。
在那里并没有错误,我得到了我所追求之物。
作为代偿,我将会在此地将她玷污。
那就让我于某地,将玷污的她治愈即可。
我终有一日会与她重逢。
我终有一日会与她相遇。
若那是已作出的承诺,即使明知结果,仍不需有丝毫的踌躇。
我向前走去。
她用如同看见珍奇生物一般的目光望向我。
————飞舞的落英,有如在告知一个终结的诞生。
————仰头望天,只有那如血一般的朱红之月。
在这废墟之城中,囚禁着罪人。
千之枷锁的束缚之中,真祖的公主陷入了长眠。
凝视着这难得一见的光景,我选择了从梦中醒来。
————暂别了公主殿下。
若还有缘相见的话,
就于未知的时间与土地之上,
在那不吉的太阳之下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