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少年的头上。
……这句话是正确的。
少年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正因为如此才会比他们更为拼命地去抑制自己的血,也没有像他们一样发病。
然后。
与生俱来便不正常的少年,就连被那种东西杀死也不可能。
在名为斋木的老人打着手势来访之时,这一切便结束了。
宅邸被全部烧毁,一族上下除了一个人以外全部被杀死了。
少年原本就无法理解家人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一切结束得异常简单。
就这样他被带走了。
后悔也好忏悔也好感伤也好感想也好一概没有。
最后。
从一开始,便只是这样一种生物而已。
就这样,身处古老的宅邸之中。
对于他来说如同牢狱一般的这个房间,被孩子接受下来。
在对于孩子来说过于宽广的房间里正座着,呆呆地眺望着夜晚的森林。
每当看到这个身影他都会感到恐惧。
因为孩子的身影,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存在。
孩子出生以后,他退出了组织。
尽管反对的声音不绝,却都被他用力量压了下来。
虽然方法是错误的,但是除此以外果然没有其它的路可走。
他回到了年幼时生活的宅邸,结果是将孩子闭锁在了黑暗的森林之中。
他并不希望孩子步上和自己相同的人生。
即使如此他依然传授了最低限的护身术,让孩子学着他在房间中玩耍。
要说孩子是像他一样的人那就错了,孩子的性格令人难以置信地安稳。
要说孩子喜欢这种一无所有的深山也罢,但是一旦想到孩子一生不过是在这里静静地腐朽时,他便抱有了恐惧。
因为孩子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然而他却也很清楚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
由于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孩子也几乎不怎么讲话。
即使如此孩子也爱着笨拙的他,因此谁都能够看出来他曾爱着病弱的她。
正因为拥有着坦率的感情,孩子的心即使不需要语言也能够从周围获得理解。
要说孩子无需语言,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如此,在孩子能够独立保护自己之前,他并没有将他带到外面去。
这种生活的结束是在第六年的冬天。
在等待着春天的季节中,他听到了险恶的传闻。
某个混血的家族,盯上了他和他的族人。
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愤怒。
毕竟是至今为止在组织的名下散布着杀戮的血族。
一旦失去了组织的庇护,会有很多混血会来向自己复仇。
这也是,极其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到最近会有人来袭击自己的宅邸时,七夜黄理淡淡地笑了。
“蠢货,是笑的时候吗。没有时间了,要想反击的话得尽早做准备。你也是率领着一个家族的身份,不能为这种小事就断绝了血脉。”
医师瞪着黄理。
从很早以前便已结缘的一个人。纵然脱离组织也没有断绝这份情谊,因此才会秘密向黄理传达即将遭遇袭击的事实。
尽管如此,关键人物七夜黄理只是很愉快似的扬起嘴角,态度丝毫未变。
“不,你的忠告愧不敢当。说起来,这也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事情。不管怎样只要有人袭击便只有在庭院里迎击。你没有必要来这么袒护我,再怎么说———”
这也是久违的狩猎了。黄理眯起眼睛。
“黄理啊。你不就是为了不再涉足这种工作才脱离组织的吗。现在已经不再是需要暗杀业的时代了,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你才执意脱离的吧。那么———”
“哈,不要再讲什么道理了。我可是来治疗的,没有理由来陪你聊天。好了,闭上嘴赶紧动手吧。好久不做护卫了,肩膀痛得很。”
“……真不明白啊。理应已经洗手的你被人盯上了,却还去做刀崎家的护卫。
不,像这样半吊子的行为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怎么会有愚蠢的人将七夜视为眼中钉呢。”
“没有办法吧,和刀崎家世代都有来往的缘故。那家伙只有钱而已,也算是比较好的工作了。”
“哼。我还以为你有了孩子就会安分下来的,结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孩子只怕多半也会变成你这样奇怪的东西。”
“———别罗嗦了。赶紧给我治好。”
之后黄理便闭上了嘴,医师也默默地继续治疗。
忽然。
“喂,大叔。”
曾经被视为鬼神来敬畏的暗杀者,极其冷静地开了口。
“人生这种东西能够编织得很巧妙啊。”
“哦。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
“没什么。没别的意思。”
低语着,黄理闭上了嘴。
———六年前。
他获得了一个继承七夜家当主之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