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院的一角。
与其说是被他的人品感化,倒不如说他生来就是陨星高照。
姑且敲了敲门之后,昴开门走进去。
「唔,堂岛昴。」
「社长」看见是昴,便要让出自己的位置,昴挥手表示不用客气。
已经有四个人聚集在这里。
在这座除了桌子、书柜、棉被以外空空如也的寂寥组合房屋里,「社长」坐在中央低声啜泣,在旁边哭得泪流满面的则是舞原姊,而妹妹则完全面无表情地将姊姊抱在怀里,她并没有哭。小鸟游靠着位于他们后方的墙壁坐在地上,看到她那曾经留长的散乱头发,昴便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小鸟游那张除了头发之外都跟平常没两样的脸孔上,不时有泪水滴落。
她抬起头来。
与昴四日相交。
昴睁大眼睛说道:
「那头发是怎么啦……该不会失恋了?」
小鸟游苦笑了一声。很好,看来还会笑。昴稍微安心了些,因为他有点担心这位认识日奈比自己还久的少女。
在视野的一角,望见舞原姊正要起身,而舞原妹则制止了她。
昴向舞原妹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
「医院里的事,他们不予追究。」
「……谢谢。」
「这可不是为了你。而是关于这次的案件,有很多想请教你的事。」
「等等!」舞原姊哭着说道:
「……冬月同学才刚死而已耶,怎么……」
「没关系啦。」
昴环顾四周,最后在门前坐了下来,望向对妹妹提出抗议的舞原姊。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现场哭得最伤心的舞原姊,其实最没有理由哭泣。日奈(不知为何)跟舞原妹相处得很好,不过跟姊姊则完全没有交集。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舞原妹遮住他的视线。
「请别瞪着我姊姊。」
「我没有瞪啊……我瞪她了吗?」
嗯、嗯,小鸟游点头答道。
「谁叫你的眼神那么吓人。」
「……总之,死的是日奈,不是我。像问题什么的,我还有办法回答。」
「那我就问了。」
舞原妹面无表情地盯着昴。
「是你杀了冬月吗?」
「喂!」「喔。」姊姊跟「社长」同时出声。
「这个问题实在很抽象。」昴双手交叉在胸前,「假装」思考。
「既可以说是我杀的,也可以说是她自己死的。话说回来,死亡又是指……」
「……在你的认知里?」
「……并非一般大众的看法?」
舞原妹默默地注视着昴。
昴默默地伸出双手,摆出「用绳子绑起来吧」的姿势。
「……也就是说,你也认为这是一起人为案件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鸟游插话了:
「那么,你对日奈这件案子有什么想法?」
昴并没有回答,他望向舞原妹说:
「警方呢?认为这是一起凶杀案,而我是犯人?」
「……从现场的状况看来,除了你之外,就想不到其它人了。冬月死亡的时候,现场只有你而已。何况操场在照明设备的照耀下,一有人影靠近就会马上察觉。有二十七人目击指出当时你们两人独处,所以除了你之外,其它人根本不可能犯案。警方怀疑你杀了冬月,并且在照明关掉时,用某种手段将凶器藏了起来。」
「……哇。」
「不过,奇怪的是……已经确认日奈的胸部有像是被针刺伤的痕迹,由此推断出死因为心脏遭刺伤而引起休克死亡,但是衬衫跟内衣似乎都没有针孔的痕迹。这若是事实,就表示犯人先脱下受害者的衣服,用针刺入,然后在血喷出来之前帮受害者穿好衣服。先姑且不论为何要这么做,理所当然的,没有人目击到堂岛昴曾有过这类举动……不过两人看来像是在接吻就是了。」
「哦?」小鸟游说道:「说得再详细一点。」
「……警方曾想过会不会是在接吻时,手伸到衣服里面将针刺入。而且从远处望去看不出来。虽然的确只能这么想,但就这点而言,日奈的衣着却没有凌乱的迹象。再说,要在那种姿势下将针刺入心脏,伤口的位置也太高了。」
昴抬起头。
「……验尸报告呢?」
「……其实,还没有进行司法解剖。看来是冬月的父亲制止的,他说他无法接受女儿的遗体遭到切割。」
「哈哈。」「唔。」回忆起日奈的父亲,昴跟小鸟游都点了点头。不过,竟然真的能制止这样的行动,不愧是日炉理坂。
「若希望只提出验尸报告就好,我也联络过爸爸,请他对警方施加压力。」
「那么,日奈的遗体呢?」
「我觉得比起她的亲人,还是尊重你们的意愿比较好。」
面对舞原妹这句就某种角度来说有点毛骨悚然的话,小鸟游与昴同时回答: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