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一样。你可以在本家职员面前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或许可以得到奖状喔!
奖状又不能填饱肚子。
当珍妮佛这么说着并再度展露爽朗的笑容时,柜台那边叫着她的名字。珍妮佛挥手离去,而京介则摇着香烟回应她。然而,才刚把还在抽的香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道具管理课那里也叫出京介的名字。
他走向柜台的方向,与刚才相同的那位阿姨正背对着他并大喊着股长,我外带的是天津盖饭,不要弄错罗一一
已经完成判定了吗?
一听到京介的询问,阿姨的脖子发出转动的声音并转回这里。
是的。让你久等了。已经出来了,嗯结果是已消除血痕。
望着正念着手中文件的阿姨她那如棉毛的头发,京介微微地叹气。消除导塞终端上的血迹,意味着连持有者都无法判定。而消除血迹的法术是归类在相当高难度的类别。因此也可以做这样的猜想一一持有者以导塞终端故意制造出闭塞,也考虑到之后终端会被谁捡走,因而预先消除自己的行踪。
感觉到看不见的巨大恶意,京介的眉宇间蒙上了阴影。看到他这个样子。阿姨也皱紧眉头说道:
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快去学校吧!在你跷课的这段时间,父母亲所付的学费可是平白地浪费掉罗!
如果向教育委员会报告你现在说的这番话,他们或许会颁奖状给你。
哎呀,真的吗?
虽然奖状并不能当饭吃。
京介离开了柜台。他偷偷瞄了一下酬劳协商课的方向,看到珍妮佛正以相当快速的英语击溃职员。
一离开本家,京介就在路上的人潮里发现认识的人。这个将魁梧的体格包裹在与京介同样的穿着里,但走在非假日上午的街头却不太搭轧的人,是京介的表哥福原宪也。
四方形的脸左顾右盼着,看到宪也流露出小心谨慎的视线,京介不由得藏身于大厦的阴影里。心里虽然想着不需要隐藏,但他还是对与平常感觉不同的宪也很在意。这个时间他也没去学校,宪也是想要做什么呢?京介本身就暂且不提了,但对方可是认真的考生。
宪也在银行前面看着手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他手中拿着玲洗树的树枝。没多久,从车站的方向来了一个男人,向宪也打招呼。指着玲洗树树枝,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后,宪也点了点头。这给人相约的记号似乎就是拿着玲洗树树枝的感觉。交谈两、三句话后,两人就并肩迈开步伐。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的男人,他那明显的上勾眼令人印象深刻。不过京介并没有见过他。
他们两人似乎想避开他人的目光,马上走进一间面对马路的咖啡厅里。京介仍躲在大厦阴影里,静静地抱着胳臂。宪也跷课和没见过的人碰面,这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是一一唉,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不是热衷念书到急着想回学校的地步。
京介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因此,他读取周遭的光流脉脉流。脉流是一种气息,只要累积修行就可以用感觉来察知。事实上,进入研习前的未认定术者也做过好几个月的读取脉流练习。
因为精灵的残体们彼此相系,其根部在连成网状的地底下游走.所以在有施术对象的情况下,如果脉流不存在于效力圈内,则施术当然就不会成功。而这次很幸运地发现在咖啡厅正下方游走的脉流。京介将玲洗树树枝的前端插向地面,开始念起咒语。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自寅位出现朝向午位,于九间至十间启动。将声带流泄之音色,聚于吾之所在!
微弱的光芒自京介的脚下发出,像风一样在地面上疾驰后,眈在马路前端咖啡厅周围的空中爆裂消失。而京介耳中立刻就涌进许多人的说话声。他所施展的法术,可以听到咖啡厅附近人们的声音。
本来,他只需要听到宪也和随行同伴的声音,但若是只将对象锁定为两个人。则法术本身也会击中宪也。虽然这不是会造成人体伤害的法术,但京介却害怕宪也会发觉法术的存在。如果是具有某种程度力量的术者,就可以轻易地察觉针对自己而来的法术气息。而指定咖啡厅一带为范围,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发生。
其他客人的交谈、店员点餐的声音、厨房里交杂的埋怨和造谣中伤一一宪也所进入的咖啡厅里,甚嚣尘上的所有一切人声振动着京介的耳膜。就像偷听一样一一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比想像中的还要不舒服,所以京介思索着还是放弃吧。当他打算消除法术的效力时,耳膜却收到熟悉的声音。
发现宪也畏畏缩缩的声音,京介看着咖啡厅的方向。宪也似乎没坐在窗边的位子,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但那声音却像是可以想像身体蜷起硕大背部般的恐惧。
(没关系,倒是小哥,你这种时间没问题吧?跷课没关系吗?)
十分沙哑且带有口音的声音回答着。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宪也在等待的那个身材矮小中年男子吧?京介不由得集中听力。听着光流脉传送而来的声音。
京介皱起眉头。宪也似乎是向那个男人买了什么东西。光听东西的名字并不知道功用是什么,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