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孩子的身体因术者病损毁之后,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残存部分的寿命也只剩下一点点。」晚风吹拂,华奈的手铐链条和白衣的下摆大幅度地摆动。
「千惠的身体因为术者病而毁坏时,什么都不肯做的爸爸,在自己的身体发生同样情形时,却想利用古代术书进行再构筑我只是对这件事感到生气而已。」
「不过,你用古代法术将妹妹的身体当作暗鬼来操控,我认为还是赢不了光主。你知道光主那个坚固的房间吧?」
「我还会再想办法的。就算会被处罚,就算会被处死,不管多少次我都会不断进行。」
远峰叹了一口气,在打个暗号后,术者就拉着华奈的手迈开步伐。
「等一下啦!」
丰花在华奈背后呼唤着。用力将指尖掐进京介手臂,连淋湿的浏海都没拨地说道:
「那就是理由?千惠那孩子之所以让市区引起骚动,是想对害她的身体变成那样的爸爸进行报复,这话是她白己亲口说的?」
华奈什么话也不说。丰花好像相当生气,语调变得激动起来。
「回答我!我答应过要跟那孩子的妈妈说明真相的!」
华奈还是什么都不回答。被白色制服的术者带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山丘下。京介挣脱丰花的手,拄着黑色玲洗树树枝站起来。他想起在废弃工厂前面,打算从京介身上吸取负面情感的千惠身影。她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讨厌光流脉使者。这是针对谁说的话看着暗鬼前去的市区,京介叹了口气。
在暗鬼体内有那个叫千惠的少女。而且,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京介本身的力量。京介再度叹了口气,对盯着地面的丰花说道:
「你的玲洗树树枝借我。」
抬起头来的丰花感到诧异地皱起眉头。
「你打算做什么啊?」
「去追暗鬼。」
「可是你还有伤,如果不静养的话」
「那丰花你要去吗?」
在完全陷入沉默三十秒钟后,丰花突然脱掉自己的黑色斗篷,强加在京介的肩上。她将玲洗树树枝塞进京介手中,回头看着西装男子,以坚定的口吻说道:
「家长,因为情况紧急,以特例的方式借给他也没关系吧。您可别减薪喔。」
西装男子轻松挥着手说出「请便请便」。丰花用力地点点头后,重新转向京介并竖起眉毛。虽然他打定主意还是不要说出让她生气的话,但那张脸却是完全不高兴的样子。丰花以要捏碎骨头般的力气握住京介的手,鼓着脸颊说道:
「就算我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反正我就是没有能力。不仅没有潜在精神力,就连在力量上和京介相比也是完全没有。我知道如果你认真起来打人,我是绝对赢不了的。」
「才没这回事,你有相当优秀的怪力。」
「你骗人。我都这么尽力了,你却总是不肯对我拿出真心。就连感情也不表现出来。所以我才会想说你不抵抗也没关系,我就改变态度好好使唤你。」
「」
「在我说去做之前,你竟然敢自己先行动,真是太嚣张了。」
「丰花。」
「干嘛?」
「你上辈子应该是某个地方的暴君吧?」
「才不是呢,我是蠹虫。都没关系啦,你快点去吧!暗鬼是闭塞的块状物,所以只能净化吧。这不就是你的本行吗?」
「丰花」
「干嘛啦,你可别哭哭啼啼地说伤口还是很痛喔。」
「不是啦,斗篷好热啊。」
从山丘到本家的路程中,京介所看到的市区一言以蔽之,就是焦土。
城巾里矫正术者来回奔走。为了情报操作,不留存在一般人的记忆中,所以市区里的时间,像是因某人使用高级法术停止一般。听得见的就只有雨声、火焰及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听不见人的惨叫声。
在为城镇修复工作奔走的矫正术者中,也有熟面孔。因为现在并不是出面说明破坏市区的人就是自己的时候,所以京介急忙赶往本家。他心想穿着黑色斗篷,脖子上垂挂着奇怪的证明书,手拿着两根像是魔法师的魔杖般物体的自己,应该十分怪异吧?虽然怪异,但因为这就是本业,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
连本家大厦的周边也有术者仓皇地来回奔走。虽然有小火星冒出来,但建筑物本身似乎没有很大的异状。
因为后院的方向传来骚动,所以京介跑向那个地方。后院里被钻出一个直径约十公尺左右的大洞,术者及本家的职员正骚动不已。看来暗鬼是从这里一直线地潜入地下。
京介打算走向洞穴的方向,但却遭到警卫制止。但一拿出在从山丘出发之前,叫做家长的西装青年交给他的信函后,就轻易地获得放行。那封信好像是家长代行权的证明书,而且家长还对京介说:「就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拜托警卫进行围观人群的避难后,京介站在洞穴边缘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乌鸦,任意地停在他肩上,就算驱赶也不打算离去。因为太过麻烦,所以京介直接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