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弃般的喃喃自语。配合他双臂的颤抖,周围的空气逐渐增加沉重感。强烈的负面情感会对周围产生影响,京介心里很明白这点。
「因为那家伙骗了我,所以我的公司倒了,说那个女人并不爱我,他还说要帮我躲讨债公司,却在三天内就背叛我人类全都是肮脏的家伙,没有人值得信任!」
强盗拖着黑色的影子重新转向京介两人。熊猫眼深处的眼睛因为杀气而摇曳着异样的光芒。当菜刀往这边伸出时,男子以嘶哑的声音说道:
「无无所谓什么金钱我原本就不想要钱我只是在找个最后沦落的地方罢了」
「等一下,大哥哥,你没事吧?你的手抖得好厉害耶!」
面对丰花的询问,男子包裹着露眼头套的头部发狂似的左右摇晃。
「怎怎么可能会没事!我要死,杀掉你们之后我也要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要冷静和警察对抗,让我看点有趣的东西呀!」
「罗罗唆!我就从你先开刀!」
男子拿好菜刀,往前扑向丰花。丰花因而发出高亢的惊叫声。京介推开她,取而代之地阻挡在男子面前。温吞的疼痛感在左边的上臂处游走,几滴鲜红的血滴散落在地面上,看到这般情景的丰花,又增加了尖叫的音量。
「哇哇啊!对对不起,我并没有打算要这么做哇啊啊啊!」
丢开砍伤京介的菜刀,男子慌张地往后退开。踩住滑落在地面上的菜刀,京介叹了一口气。从第一眼看到他拿着菜刀的手在颤抖的那一刻起,京介就认定这名男子至今一定没有做过手持凶器,或是伤害他人的事。然而,现在看来他的预感似乎是正确的。像这样的对手,如果稍微让他尝到伤害别人的滋味,大概都会害怕得丧失斗志。虽然偶尔会有喜欢上这种感觉,而继续发动攻击的人--京介心想,至今所经历过的无聊打架经验算是派上用场了。
处于混乱状态的丰花则是无意义的跳进两人之间,开始哇哇大哭。
「哇啊啊啊啊!京介,因为我的关系京介你对不起啦,京介,我以前很对不起你,是我偷了你的体育服,还把它卖给班上的女生,对不起啦!」
「你这种行为是犯罪吧」
「所以我才说对不起嘛,我不会再犯了,绝对不会了,所以京介你别死啊!」
「这种程度的伤不会死的,我已经习惯了。」
「你呀这种伤口怎么可能会习惯嘛?之前我也说过了,如果真的随便伤害身体,会遭到历代祖先作祟而在坟墓里哭泣喔!」
直到三秒钟前还哭天喊地的丰花,现在则气得露出门牙。因为如果认真理会她只会疲惫不堪,所以京介无视于她而走近强盗身边。男子「呀」的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
「可以请你闪开吗?」
平静地说完后,京介就经过男子的旁边,捡起掉落在地面前方的玲洗树树枝。男子似乎是误以为会遭到反击的样子,而慌慌张张地低下头。
「对对不起!是是我不好!我会去自首,我会乖乖自首的,请你原谅我!」
「无所谓原不原谅吧,我既没那种打算,也没那种权利。」
京介沿着制服袖子流至手腕处的鲜血滴落下来,说出了这番话。在紧闭的自动门另一侧,好几名警员正在呼喊着,但因为太麻烦了,所以他决定不予理会。
「你说过人类很肮脏,不值得相信对吧?所以就变得自暴自弃,沉溺于犯罪行为?」
「嗯,是啊」
「人心既污秽又不值得相信,这不是理所当然?」
投注视线时,可以看见男子以呆愣的眼神抬头望着京介。京介用两手握住玲洗树树枝,继续说道:
「我老爸光是在路上看美女看到入迷,就真的会被我老妈挖掉眼珠。虽然大姊的兴趣是隐居山林,但只要一提到紧急粮食,就会强行把我带走。而我妹妹又是那种妹妹。连最亲的亲人都这样了,换做其他人铁定更辛苦。」
「你你」
「什么欺骗或是背叛,要是为了这种事情就自暴自弃,我大概一年内就会过劳死了。而你的生命现在还没问题吧?」
「我总觉得你」
在男子的熊猫眼中,慢慢地泛出泪水。
「明明还这么年轻,却好像为许多事劳心啊」
「我想应该还比不上你吧。」
「是吗唉,我们互相加油吧!」
在男子如此说着,肩膀放松力道的瞬间,从他体内飘散出来的负面情感也消失了。
「等等,京介,刚刚那句『我妹妹又是那种妹妹』是什么意思?」
成为京介辛劳最主要原因的丰花,嘀嘀咕咕的鼓胀双颊跑了过来。京介将目光从她那张像是河豚的脸上移开,为了矫正周围一带的闭塞而拿起玲洗树树枝。
「流动吧,驰骋大地的光辉女神!自戌位向巳位,净化一里四方之地!」
矫正术咒语一念完,大地就做出反应,仅仅一瞬间店内就包覆着眩目的亮光。相对于把修复点叫「闭塞」,矫正工作也以「净化」这个名词来表示。而矫正术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