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京介张开双眼,将玲洗树树枝的尖端抵住具幻屋的下.
「我是有愿望,但不用你来帮我实现也行.」
具幻屋想要移动双手.在脑海中心施力,做出不放开连同丝线及其手臂的想像,京介念出古代法术的咒语:
「击碎、消灭、—启动!」
走廊上布满的橙色,染成一片漆黑.具幻屋的脸部扭曲,在冲击波之下帽子飞走了.头上的旧伤痕裂开,具幻屋的身体也被吹走.因为自己本身也受到相当程度的震动反作用,所以京介也撞到地面.而地面及墙壁上爬满龟裂的痕迹.
等到震动平息后,京介站起来.在他的脚边,无数的丝线及帽子的碎片散落在四处.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
在背后响起具幻屋的声音.那是声音吗?或者只是流泄的气息听来像是声音?真是种奇妙的嘶哑声.
「总有一天你会因为那股力量毁掉自己的身躯……就像现在一样.」
背对着如此说完后哈哈大笑的具幻屋,京介在走廊上前进.
一打开教室的门,就出现一名身穿夏季制服的女学生.虽然刚刚到处都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但这个空间应该不是无人存在.凝视着那张有印象的脸庞,京介停下了脚步.这两天里只在影印的大头照上对看过无数次的少女就站在那里.
「你是榎本吗?」
听到京介的询问,女学生看似乖巧的脸蛋点,浮现出微微的笑容并点点头.
「嗯,虽然我真正的身体还在空间外沉睡着.」
「关于我的事……」
「我知道,我常听丰花提起,再加上你很有名.」
榎本沙织走回教室里.因为门还是处于敞开的状态,所以或许是要他进去的意思.京介在确认「三年三班」的班级名牌后,进入教室里面.
里面是十分普通的教室.面对讲桌排列桌子及椅子,公布栏上还贴着充满个性色彩及形状的课表、学年刊物及扫除轮值表,也有像是书法作业作品的宣纸大量张贴的墙壁.「梦」、「勇气」、「努力」等,题目应该是喜欢的词汇吧,各种不同的汉字以各式各样的字体书写出来.如果这些全都出自于榎本的记忆重现,京介还真佩服她那惊人的记忆力.
透过面对中庭的窗户,可以看见在树木之间渐渐下沉的太阳.花园里面虽然绽放大量的向日葵,但所有的花朵都受到夕阳的余晖,失去原有的颜色.
在染成红色的教室后方,几名学生正嬉闹着跑来跑去.有三名女孩和两名男孩,全都是熟悉的面孔.而在和他们相距不远的地上,丰花正俯卧着.
绕过静静凝视这一切的榎本,京介朝丰花的身边走去.当他屈身察看时,就发现在额头附近有个伤口.虽然京介使用了治愈系的古代法术使他痊愈,但丰花却仍旧没醒.
「总觉得好像有印象……」
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榎本,盯着玲洗树树枝说道:
「在好几年前,有个人在妨碍帮我实现愿望的男人,他也拿着这种木杖.」
榎本平静地将视线移到京介脸上.三年前濒死状态的术者所施展的法术,似乎并没有到达完全消除记忆的地步.将丰花的身体调整成仰躺的姿势后,京介站了起来.
榎本凝视着京介,提出询问:
「一条同学也要妨碍我?无论是丰花还是一条同学,为什么都想把我带离这里?」
「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怎么了,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只想待在这里.」
快速做出回答后,榎本在课桌椅间走动.吵闹不休的学生们无视于京介,依然继续蹦蹦跳跳.
「即使没把丰花他们叫来,我也想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制造出他们的形象.但是那个男人却擅自把他们带来了……所以大家也就被卷入其中.」
在讲桌前面停下脚步,榎本对着窗外投注视线.她的眉头深锁,但那似乎不是因为夕阳刺眼的关系.
「榎本.」
「什么?」
「在新环境里,你发生过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但是……」
「什么也没有.」
榎本打断京介的话,说道:
「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被欺负、在课业方面不顺心、和家人的感情不好,完全没有这种事.虽然什么事都没有,但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会感到困扰.像教室里面和以前不同,好像会冻死人,宿舍的房间安静得令我头痛等等,这种事情有谁能够了解?」
「如果你试着说出来,不就解决了?」
「说了又能怎样?在新学校里精神饱满地过日子的丰花,或好像什么都没感觉的一条同学,你们能明白什么?」
拉开附近的椅子,榎本坐了下来.她的声音充满激动,但表情相较之下却是沉稳的.
「可是,我明白不光是我,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努力不懈.我不要再停下脚步或为了周遭一切行事,所以才许下想回到这里的愿望.」
「榎本.」
「我很喜欢丰花他们.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