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该称为财政困难的大恐慌现状下,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她走到四0三号病房时,正好有位中年妇女从房间走出来,她是榎本沙织的母亲.
「哎呀,你好.你今天也来看她?」
从遥远的其他县市赶来的榎本妈妈,交相比较丰花及粗制滥造的花束,露出了微笑.丰花带着微笑点点头,和有话要跟医生说的母亲打声招呼后,打开病房的房门.
「沙织,你好吗?今天也是不用花钱的花束,真不好意思啊.」
在个人病房的床铺上,带着呼吸器的榎本沙织沉睡着.在枕头边的花瓶里,前几天丰花带来的牵牛花带着不合时宜的面貌,相当神采奕奕地绽放.
「今后三个月,我得减薪十成.唉,简单的说就是没有酬劳却要做白工的意思.上层阶级还真是魔鬼啊.」
在牵牛花的旁边插进向日葵,丰花甩掉沾粘在手上的泥土.榎本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带着平静的表情持续睡着.
将维持假想空间的榎本意念分散开来后,空间就崩毁了.被禁锢的同学们全都平安无事,之后他们都被在外面待命的护卫队员施下记忆操作法术,返回家中.
连衰弱的榎本也马上被施以治愈术,但榎本的身体却无法接受法术,所以无论体力或意识都没恢复.护卫队员说她并不是法术无法产生效用的体质,因此是本人的意识无法接受法术的关系.竟然会有这种事情,丰花还是第一次知道.
如果透过光流脉的救命方式行不通,榎本就不能待在本家接受保护.因此,是以榎本在效外晕倒在地的名义,送到一般的市民医院.一名女高中生消失踪影的事件,就这么迎向结局.
从假想空间的遗迹里,并没有发现具幻屋的遗体.
此后,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但榎本的意识还是没有恢复.根据医生的诊断,肉体方面并没有任何问题,似乎是处于就算马上清醒也不奇怪的状态,但没有清醒过来就很奇怪了.看似沉着的榎本妈妈对丰花说,最近要把榎本转院到靠近家里的其他县市,等待她的康复.
「除了减薪之外,还必须接受另一个处罚喔.」
靠近窗边,丰花对着没回应的榎本说话.除了三个月的减薪处分外,丰花和京介在半年内不得参加所有的升等考试,当然,护卫队的入队考试也不能参加.虽然以前远峰曾说过要免除他们的考试,但只要术者管理部不接受申请书,也是无可奈何.就结果而言,这次的入队还是变回一张白纸.
「不过呢,我想这样也不错啦.我想变得更强,而且虽然护卫队的酬劳的确比现在要好,但仔细想想在阶级上还是在副家长之下啊.我想坐上能让那个大叔彻底认输的地位.可是说到在副家长之上的,就只有家长了吧?家长的就职考试很难耶,我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
明知道是榎本听不懂的话题,丰花却只是不停地说.术者的事、高中的事,还有家里的事.当察觉到只顾着诉说自己的事时,丰花安静下来.
「我想我一定是如同具幻屋所说的那种人.」
移动到病床的旁边,丰花这么说道.榎本的睡脸十分地安祥,看起来好像正在微笑的样子.就像榎本妈妈所说的「好像正在做美梦,正犹豫要不要起床」.
丰花用手指轻轻碰触花瓶里歪斜的向日葵.
「我是以自己的尺度把你当朋友.如果现在不是放暑假,或许我会因为忙于术者的工作而没法找你.」
大概是邻近小儿科病房的关系,可以听见走廊方向有小孩子的笑声.丰花持续轻触向日葵.
「所以,我不会轻率说出今后会二十四小时待在你身边这种话.虽然很想说出来,但就如同具幻屋所说的,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实现.可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你,不管哪个我都喜欢.如果你想见到现在的我,随时可以告诉我喔.」
向日葵爱理不理地摇晃头部,总算站稳安定的位置,丰花因而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她碰见穿着虹原女子大学附属高中制服的学生.手拿满天星和雏菊做成小花束的学生,一见到丰花就吓到抽动鼻子.
「有股闻到空空如也钱包时的味道耶.」
「你的占卜还真准耶.你今天有来探病的空闲啊?」
「把花放好之后,我马上就回去.不过,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有话跟你说.」
将手贴在榎本病房的门板上,学生开口说道.丰花则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啊,什么事?」
「请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哦,我是要商量放烟火的事.」
学生带着不悦的神情说话.
「如果在医院的停车场放华丽的烟火,榎本同学或许也会清醒过来.」
「也许不赖哦.」
连丰花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很大胆,而露出了笑容.
在本家内的术者中心里,接下修理完毕的玲洗树树枝,但当听到「修理费是二十三万圆」时,京介真的快晕倒了.虽然他心想是开玩笑,而向术者中心职员求证,但却听到这不是开玩笑的答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