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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踏人位于第一校舍三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对京介来说是入学以来第一次。
「……叫笠冈是吗?还是没有叫这个姓氏的学生啊。」
担任书记职务的二年级女生,看著京介和丰花的脸这么说道。
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将从高中创校以来到去年为止的所有毕业生,依照年度编成名册保存下来。因此当来到学生会办公室时,丰花就向干部提出阅览名册的申请。室内有一名书记边看杂志边吃似乎是晚餐的便当,对于丰花的要求,她很乾脆地答道「请自便」。
配合合唱团高年级学生的谈话内容,从资料架上取出前年的毕业生名册。虽然薄薄的册子里记载著将近三百位学生的姓名,但其中却没有笠冈这个姓。京介与丰花心想应该只是漏看,互相进行再次确认,但还是没看到。
不只是前年的名册,连在那前后的年份及过去五年内的东西也全都回溯调查过,但结果却是相同的。他们也想过是名字本身错误的可能性,而配合相似发音的名字一起寻找,但却演变成庞大的工作量。
大概是很在意在架子前面骚动的丰花,担任书记的学生也将便当丢在一旁前来帮忙,最后他们三个人将三十三年份的名册全部确认完毕。不过即使如此,笠冈这个姓氏还是到处都不见踪影。
「她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书记将名册重新塞回架子上,转头看著丰花。
「该不会是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搞错了吧?」
「是这样吗……」
在京介的身边,丰花带著想不通的神情喃喃说道。她正盯著前方的墙壁。而墙上贴著招募新任干部候选人的海报。看来下个月在校内就会举行选举,但丰花感到不满的当然不是海报的设计。
「今天其他干部都已经回去了,因为从明天开始会变得更加忙碌……」
书记关上架子的玻璃门后,对著京介和丰花点头示意。
「关于那个叫笠冈的学生,下次我会帮你们向会长及其他学长姊询问。因为三年级的干部对其他学校的事也很清楚,所以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非常谢谢你……那么,我们下次再来罗。」
丰花以比来访时双肩略垂的姿势,定出学生会办公室。在来到这里之前丰花还干劲十足,就连写著「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就宰了你们」的恐吓信,也断言一定是恶作剧,还说出就算不是恶作剧,也怎么可能会输的豪语。
当京介也打算离开房间时,书记开口对他说:
「我记得你是一年六班那个有名的不良少年吧?」
「班级方面是猜对了。」
「从去年开始在后夜祭时,各个班级的不良学生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淘汰制比赛。是关于打架的。」
「思。」
「今年也要举行,但人数还不够。你也要出赛吗?要是获胜了可以得到奖金喔。」
「我不会去。」
书记感到意外地竖起眉毛。
「为什么?哎呀,出赛的全都是粗鲁的学生,所以多多少少会受点伤啦。不过,反正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我没兴趣。」
「是吗?唉,你要是改变主意,在比赛前一天之前跟我说喔。」
京介关上门,叹了一口气。无效治愈体质现在是第三阶段。他从没听过有体质治疗法的说法。看来是拖着损坏的身体活着的感觉,恐怕在死之前都摆脱不掉了。
「看太多名册了……眼睛好痛。」
待在走廊上的丰花,抬头看著昏暗的天花板转动颈子。
明天就是文化祭前的准备结束日。会场设定等费力的作业也增加许多。不仅为了明天做准备,今天早早解散的班级很多,连办公室里的教职员也几乎没人留下来。
里面虽然没看到前年的三年级导师,但在虹原高中教书教了十五年以上,即将退休的数学老师还在。他也是京介班上的科任教师,京介在第一学期的期中考后,就接到这位老师十分认真地忠告:「你还是去动个手术,把计算机装进脑袋里比较好」。
这样的老师即使被问到笠冈这个姓氏,马上做出「我不知道耶」的回答。
「不好意思,因为只有成绩相当优秀的学生,我才会记住名字啊。不过其他学生的事,我也会用分数好好记住的。那个叫笠冈的女生她考几分?」
「她是前年的三年级学生。」
「前年的学年成绩第一名,是叫安西启克的学生啊。」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她是在文化祭之前从顶楼跳下来的三年级生喔。」
丰花烦躁地甩动浏海,开口说道:
「她一定有很大的烦恼,您连这样的学生都不记得?」
「如果有这种学生,那…我应该也会记住名字。可是前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面对悠哉回答的数学老师,丰花在嘴里轻轻地咋舌。京介在丰花身边忍著呵欠,重新确信要在办公室里得到学生的情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所高中的老师,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