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根据这些而产生的效果吧。听到京介只是「嗯」的一声,术者的表情有些黯淡。
「你不觉得惊讶吗?」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是这样吗?」
「我妹妹只因为『想让我吓一跳』这个理由,就在爬上楼梯後,从上面把衣橱丢下来。」
「……你该不会是在问题家庭里成长的小孩吧?」
术者的眉宇间划下了纹路,说道:
「在我的朋友之中,也有人是从事这方面的谘商员,需要介绍给你吗?一个人为暴力担恼是不好的喔。」
「我没有在烦恼。只是觉得很累。」
「是吗……」
术者从脚踏车上下来,放下脚架说道:
「不过,真正感到痛苦的时候,内心是会发出哀号的。人类的恐惧会形成闭塞。要是变成那样,我会察觉到而前来帮助你。」
术者选择容易行走的道路,走下悬崖。京介接著他的话头问道:
「刚刚你也说过,所谓的闭塞是什么?」
「啊,你只要想作是不好的东西就行了。」
术者面对浮在半空中的娃娃车,微微地上下移动玲洗树树枝。娃娃车就慢慢地降落到地面。
「那辆娃娃车也有闭塞。存在於那里的,是类似人类恶意的东西。」
「因为有闭塞,所以你才会来帮我?」
「正是如此。」
「如果没有闭塞,你就不会来救我了?」
「没错啊,因为那是我的工作。」
是像圣诞老人那样吗?京介陷入思考。看来似乎不可能一年到头都提供这种服务。
术者一走下悬崖,就朝娃娃车的方向走去。从娃娃车里面完全没有发出人的声音。
「啊——是京介。你怎么了?」
有一扇娃娃车的窗户打开,露出一张小女孩的脸庞。将头发绑成两条的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丰花。明明前後座位的幼稚园儿童全都精疲力竭地坐著,但只有丰花像是玩遍所有玩具後那样,眼睛闪耀出炫目的光芒。京介抬头看著窗户反问道:
「我才要问你,你是怎么了?」
「娃娃车突然变得怪怪的,驾驶哇哇大叫,所有人都头晕目眩,还挺好玩的。不过我已经玩腻了。」
只说出这些话後,丰花就从窗户纵身一跳。京介被丰花当成缓冲垫仆倒在地。和丰花在一起,从出世已经过了五年之久,京介心想我才觉得厌烦呢。
「好像是煞车彼人动了手脚啊。」
在京介和丰花滚成一团的期间,术者似乎跳进娃娃车里,自行进行过调查。他用玲洗树树枝敲打自己的肩膀,伤脑筋似地喃喃说道:
「伪装是意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这种情况下,得去搜捕犯人才行……」
「啊——你是术者吧?」
丰花用手指著玲洗树树枝这么大声呼喊著,还当场快乐地又蹦又跳好几次。
「真好啊,当上术者之後就可以领钱,可以买一大堆零食吧?爸爸有这么说过喔。因此,我想早一点成为术者。」
「是吗?简单易懂的理由感觉还挺不错的。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先看看我的工作内容,应该会对未来有帮助吧。」
听到术者的询问,丰花用几乎可以在山中产生回音般的宏亮声音回答,然後就神采奕奕地爬上悬崖。京介心想万一术者来不及,使娃娃车撞击地面,应该也只有丰花绝对会平安无事吧?
「你也一起去吧。你将来也想成为术者吧?」
被术者强拉著手臂的京介摇了摇头。
「我要回去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个孩子就是刚刚所说的暴力妹妹啊。」
指著像小猴子那样攀登悬崖的丰花,术者说道:
「她说想快点成为术者喔。要是那孩子变成术者,所丢出来的东西可不只是衣橱而已。你连防御法术都没有是不行的。」
「就算不会用法术也没关系。」
「你呀,如果浪费与生俱来的能力,可是会遭天谴喔。」
图
术者抱起京介,自顾自地迈开步伐。
会遭天谴。要是故意打架打输,应该也会遭天谴吧,京介感到有些在意。
当脚踏车承载著三个人返回幼稚园时,术者宣告「因为发现幼稚园儿童大量屠杀未遂的嫌犯,所以接下来要开始搜证」。接近日落时刻,天空开始染成枣红色,晚风吹起,使校园枯黄的树木发出寂寞的声音。
虽然丰花精神饱满地出声应答,但那声音却在无人的幼稚园里空虚地回荡。这么说来,京介想起老师曾吵著说今天有饮酒大会的事。每个教室的灯光部熄灭,办公室里也空无一人,就算可以进行搜证,但好像也没有人留下来。
「哎呀,总会行办法的。」
术者轻松地说完,就步行往校园後面移动。那里有问饲养小屋,养了一只兔子。因为这是情操教育的一环,所以决定以轮值制让幼稚园学童喂饲料及打扫。兔子在小屋的角落懒散地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