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吃下的豆沙包和热牛奶巧克力,却是冷到没有温热的感觉。
「要是有微波炉就好了,但医务室里没有这种东西……」
丰花在圆椅上晃动双腿说道:
「要是爸打算住在这里,似乎得把微波炉、电视机及麻将桌等许多东西搬进来了。」
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只撑起上半身的京介随口附和。豆沙包总算是吃完了,但热巧克力的罐子里还留下三分之二左右的饮料。因为要是留下来丰花会很唠叨,所以他抓起罐子一口气灌进喉咙。过程之中头痛了起来,使得京介按压住额头。
「喂,你没事吧?」
面对带着担心的表情凑近来看的丰花,京介轻轻地点头回应。头痛并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而是糖份摄取过多的关系。虽然丰花一天不吃一次以上的甜食心情就会不好,但京介对甜食类却没那擅长。
「……你还是别太勉强,睡一下比较好吧?」
表情依旧黯淡的丰花嘟起嘴。
「我自己还是可以继续搜索犯人啊。你偶尔也休息一下吧?」
「丰花会说这种话,还真是难得。」
「因为,这种……」
「你不是说要我当挡箭牌吗?」
「是没错啦,但总会有办法的。敌人的武器半毁,应该正在伤脑筋吧。」
「只是半毁而已。」
京介慢慢将双脚从病床放下说道。短暂的头疼已经好了,似乎也没有其它不适症状。
「剩下的那一半还在那家伙身上。即使如此还是是以成为凶器。」
「是没错啦……就算这样,不是听说犯人没那厉害吗?」
丰花微微鼓起脸颊说道。
「京介,你也是太大意才会受伤的?」
「我没有大意,只是……」
京介注视着指尖,回答道:
「只是对方的力量,总觉得难以理解。」
「难以理解?」
「那武器明明不是用很大的力气挥击,却能感受到强大的伤害。不过可以用玲洗树树枝打断武器。但这不表示它很脆弱,因为我的头被打到而昏迷。」
丰花眉毛和唇形扭曲起来嘀咕着。
「是控制力道的关系?」
「或者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搞不懂啊。」
在空地将男学生打倒后,少年咋着舌。看来是对自己的攻击力非常不满。少年在之后就像寻求下一个目标般,走近待在附近的塩原身边。
「他到底是谁……长相的确是如同饭塚同学所说,和音无十分酷似。」
丰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窗户的方向。
「可是,和你说话的时候,他自己说他不是音无浩一吧。」
「这反而是承认了吧。」
发现毛巾掉在地上,京介弯腰捡起。大概是曾经一度被水浸湿的东西完全干掉的关系,整条毛巾硬梆梆的。
「他是用看似非常痛苦的表情否定。」
我不认识饭塚,我不是音无浩一。他想起了这怒吼的少年表情。感觉上那不是控诉别人的表情。被那样拒绝,饭塚无法接受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但音无浩一本人,却有两年前死在雪山的无可奈何事实。
「京介,坦白说你是怎想的?」
丰花稍微压低音量,开口说道……
「犯人的真实身分,你认为是什么样的人?」
丰花似乎也开始怀疑和京介同样的事,这点从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
音无浩一没有死,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吗?京介皱起眉头。目前在追踪许多事件时,也曾产生幽灵出现的疑惑。但是不管是哪个都只是跟某处的情报有所出入,最后都归于还活着的人。不过,这回是——在滑雪集训发现遗体,还办了葬礼。饭塚说出这番证言,丰花也说从饭塚以外的学生那边确认过事实。
「家长他说:」
丰花背倚着窗户说道:
「因为武器的分析结果不明,所以可能是术者或光流脉的力量所不及的特殊人士」
「特殊人士?」
「虽然是相当暧昧的说法,但似乎也没有其它表达方式。他还说没有资料就无法调查。但是,如果把这种事情告诉饭塚同学,会造成她多余的混乱……」
「只能和对方见面,确认他的真实身分了。」
将毛巾放在床上,拿起巧克力空罐的京介站了起来。丰花投以不安的视线。
「你说确认,要怎做?那家伙已经逃掉了耶。」
「再找就好了。」
「你别说得那容易!」
丰花的眉毛微微挑起。
「追踪术没效,再加上武器被弄坏,对方应该会采取警戒。虽然他或许是伤害事件的犯人,但却不是每晚在街上徘徊的杀人魔。我不认为会这轻易地在一天之中巧遇好几次。」
「你也说过了吧,犯人说不定就住在便利超商附近。」
京介环视室内寻找垃圾桶,说道:
「在空地被犯人殴打时,不但无法猜透他的力量,连他攻击人的理由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