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也一样看着天花板。
被叫到名字后,京介进入了诊疗室,父亲——尚坐在诊疗用的凳子上等着他。自从那件事以来,对于因为上层的命令离开自家的京介来说,时隔已久的与父亲的再会。
父亲的工作是专门治愈术者,就是对光流脉的术者的专门医生。他的工作地点在本家内的医务室。这时候尚在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京介却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头脑发热所产生的错觉,不由得擦了眼。就算现在这颗头脑运转迟钝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那比起职场更加喜欢柏青哥和麻雀庄的性格,。
“不要发呆了,快点坐下来。“
尚用那没刮胡子而显得醒目的下巴,示意京介坐上空的椅子。尚一边摇晃着用脚尖穿起了健康凉鞋,用手拿起注射器。
“明明你对流行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但是却染上奇怪的地方的流行了,在你之前,今天已经有十五名感冒的患者了。”
尚看着注射器像是麻烦地说道。
“因为使用治愈术会很麻烦,所有人都是用针刺下去,因为我对注射不擅长,所有人都痛到不敢尝试第二次,大概会更保重身体,以免再次患上感冒吧。”
我是名医吧,尚像是有点高兴地笑道。
受到了尚的影响茫然看着细长的针头的时候,京介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在走夜路时被一个女医生所埋伏,注射了奇怪的药物的事情。
女医生用药令京介陷入了类似催眠的状态,打倒了团体的成员。对于踌躇不定终究无法攻击礼子的京介,被女医生评价为有小孩一样的执着。也被说道这样做也是基于家长的判断。
头晕突然袭来,京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肥大的看护师像是飞一般靠过来,马上将京介按回去。在这同时,手腕上感到像是针的冰冷的触感刺了下去。“因为你是无效治愈体质所以效果不好,所以要再一次。”尚这样说道,连续刺下了两次针。虽然尚自称对注射不擅长,但是两次穿过皮肤的痛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马上就结束了。
“赶快地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吧。”
尚已经向着桌子转过身去,一边在病历卡写着什么说道。
“今天就去洗澡吧,反正丰花那个笨蛋会一股劲去做有营养的料理吧,吃了的话,病情反而会恶化吧。今天一天就安静地渡过,明天就能轻松痊愈了吧。”
在这时尚好像写错了什么,咂了一下嘴将病历卡撕了扔掉。
注射自后还没有过一分钟,身体的摇晃和呼吸困难稍微和缓下来。肥大的看护师从京介旁离开,到等待处叫下一个患者。
京介从椅子站了起来,对着尚的侧脸说道。
“名医…”
“什么啊”
“发生了什么好事呢。”
“为什么啊”
“因为你正认真地工作着。”
尚停住了拿着圆珠笔的手,哼了数秒。用前齿咬住的圆珠笔头又拿开,总算静下来后,尚开始粗鲁地说道。
“昨天晚上,家里来了个电话…….从,那个….从你的母亲那里。”
因为夫妇吵架回到娘家的京介的母亲,从九月中旬开始一直没有回过虹原的自家,丰花也认真考虑过离婚的可能性而烦恼着。
京介附和了一下,等待着话的继续。
“然后呢,就这样?”
“嗯。”
“就是说,只是这样?”
隔了近三十秒后,尚很快地说了出来。
“这个周末会回来哟。”
尚的声音整体是冷淡的,但是言词的细微之处透露出欢喜的感情。
“真好呢。”
京介表达了感想,尚用鼻子响了一声,显得不高兴的侧脸抽动是勉强控制着喜悦的表现。
“一点也不好呢,说是要是回来的话要去夏威夷,因为今年的冬天很冷啊。”
“那就去啊,不好吗?”
“那个和去‘虹原卡巴莱卡米卡米哈西口店’意义不同啊,在你辛苦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去远出。”
尚再次将病历卡撕掉,这次显露的表情则代表着真正的坏心情。
辛苦的时候——这样被说道的京介用热而堵塞的头模糊地考虑着。两年前死别的恋人还活着着,因为恋人所属组织的命令,自己的性命又被人瞄准着,的确是辛苦啊。虽然辛苦,但是在远离虹原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也是理所应该的。而且父母在日本也好,在夏威夷也好,自己心中的迷雾和活下来的概率也不会产生变化。
“那件事就不用去在意就好了。“
京介意识地慢慢地答道。
“因为最近我说不定也会外出。“
“啊啊,听到过传闻,是空桥呐。“
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尚吐出了长长的鼻息。
“实际上,我也提出了到空桥的同行的期望。在家长不知多少天的外出的情况下,作为非常时候的救急人员,医师也要同行吧。但是,那边却说已经决定带上别的家伙了。“
“嗯。”
“那个城市,名产的确是甜纳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