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快到上午十一点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本来的话,你是个现在应该接受授课的普通高中的学生,我在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感到不可思议。而且据担任看守的人说,好像不只是今天,丰花酱每天都会来到这里。”
代替回答,丰花鼓起了脸。似乎在说这样绕弯子是想说什么。逃课是想做什么,丰花被这样理所应当地指责,不过比起不愉快,丰花感觉到的是愤怒。对无视这边的一切打开笔记本的石田的态度也总觉得不愉快。
“我上的高中,是一所重视学生个人的主张,促进自主管理力的提高,以自由的校风为特征的学校。”
丰花对远峰突出了下唇,说起了在入学指导的小册子所记载的话。
“自己的将来由自己来决定开辟。因为比起学习,京介伤势的恢复要更为重要,所以才会缺席。换句话说,我也是有着比授课还要重要的事情,所以以那个为优先哦。比起绳文时代什么时候开始,二次函数的图是怎样的事情,更加在意今后我的朋友要怎样变得幸福。作为术者工作的时候被抱怨我就认了,但是我可不想连高中生的生活也要被家长干涉。”
石田有些无聊地发出了鼻音,看守做着像是患上了突发性重听的脸,远峰轻轻拍了下手,语调中听不出有什么不悦。
“完美的个人主张呢,丰花酱,好像上了个不错的学校呢。”
这不是当然吗,丰花向后仰起了下巴和胸。丰花所选的高校正是在中学的时候,砂岛礼子所选的学校
“我知道我怎样说都不能阻止你了,那么,一起来探病吧。”
远峰简单地停下了拍手,空手指着门。丰花重新将花束抱在胸前,观察远峰的表情。
“家长也是找礼子的么?有什么事呢?”
“恩,想稍微说一下话呐。”
回答的远峰的眼神始终很平和,丰花无法领会到他的意图。
直到现在,对于远峰以“稍微说一下话。”来提出的内容,丰花没有一点好的记忆。所以说这次也只能预想到一些不好的话,让丰花皱起了眉头。什么啊,究竟打算对礼子说什么。感觉到不安,丰花慌张摇了下头。已经不会发生坏事了,说起来,对已经不是敌人的礼子,家长也不需要无情地对待。
“因为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
远峰没有注意到丰花的心的起伏的样子,眺望着病房的门。
“说不定和丰花酱一起的话,就不会感到那么紧张。”
“连家长也会紧张啊。”
“不是我,而是她那边紧张哟。”
这样说着,远峰将手放在门上,突然仰视着天花板,眯起眼睛。
“啊,想起来了,那个花的花语。”
“什么?”
“‘不会忘记你’”
在丰花直眨眼睛的时候,远峰打开了门。
砂岛礼子在床上,抬起了上半身,用和昨天丰花打开病房的门的时候完全没有变化的姿势,直直地凝视着筑在旁边的墙,精神集中到连谁进了房间都注意不到。
或是说,意识过度分散了。可以说在封闭的世界中,对于现在的礼子而言不定只有这样的日课。丰花悄悄地叹气,顺着礼子的视线,旁边房间的京介,今天也是静静地闭着眼睛。
在从正面的窗耀眼的阳光的照射出礼子的床和礼子的自身的轮廓。在这里,丰花注意到。礼子穿着的睡衣是是昨天丰花带来的。丰花握着花束,打开了口。但是先发出声音的是远峰这边。
“暂且算是初次见面,是这样吧,砂岛礼子,今天是好天气呐。”
礼子向丰花那边转过头来,眨了好几次眼。看着远峰眨眼的次数增加了,对巨大的石田稍微张开了口,最后像是犹疑地看着丰花垂下眉头。丰花虽然想打招呼,让礼子安心下来,不过还是远峰这边先动了。
“据说每天都在看着旁边的房间呢。”
远峰开始向着床的那边,慢慢地走起来。丰花慌张地紧随其后。石田在门的旁边站着。以严峻的表情定睛看着窗。
“又是没有娱乐的房间,也没有想到其他能做到的事,不过…….”拉开了床旁边的椅子,远峰随意地弯下腰。因为椅子只有一张,所以丰花只能站在旁边。
远峰在椅子上交叉着脚,轻轻地用下巴示意玻璃的墙壁说道。
“你还在想着,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杀了他之类的事吗?”
礼子的表情僵住了,眉间刻着痛苦的阴影。是看到呢还是没看到呢,远峰继续用轻快的语调说道。
“如果是古代术的使用者的尸体来作为礼物的话,说不定还能被团体赞扬着迎接回去哦。”
“喂,在说什么啊。”
丰花踢下地板,瞪着远峰。远峰向上看着丰花,“只是玩笑哦”这样笑出声。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想稍微开下玩笑让气氛融洽起来。因为我像是有着自知自明的大叔,和年轻的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先填补一下代沟比较好。”
“一点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