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本家附属医院的医生。男人更是京介的主治医生。那么这里是医院吗,京介环视一周。京介自己是坐在黑色的靠背的椅子上,后脑和后背的触感,格外坚固。除了这个椅子和女医生所坐的折叠式椅子意外,在室内就没看到别的物品。在天花板连荧光灯也不存在,从没有窗帘的窗照射进来的斜阳,将赤裸的墙壁和地板染成了忧郁的颜色。从远方听到了乌鸦冷冷清清的声音。
“感觉如何?有没有感到发冷和恶心。”
女医生再次问道。京介将迟钝的视线移回女医生身上。像是病历的文件放在了女医生的膝上。单人病房002,光流脉使,十六岁,无效治愈体质第五阶段。映入眼中是这样的记述。明白到这是自己的事。京介眨了一下眼睛,将想到的事就这样说出来。
“非常困。”
“其他呢?”
“不明白睡着的理由。”
“还记得之前在哪里受到怎样的处理吗?”
“……啊。”
“是那样吗”
眯起眼睛点头,女医生从膝上拿起了文件。在窗外倾斜的太阳,将红色的光芒投向女医生的白衣和文件。,
“为了伤势的前期恢复,之前让我对你做了稍微特殊的处理。”
女医生这样说。在这之后,带着圆眼睛的注意医生,吐出和气喘吁吁差不多的叹气。
“现在感到的睡意,和那个处理的副作用是一样的。过一会儿就会安定下来,所以不用担心。”
再一次环视着过于简朴的房间,京介小声说道。
“完全记不起来。”
“轻微的记忆混乱,也是副作用的一种。没有必要特别地在意。因为想预先确认影响到哪种程度,请回答几个问题。”
女医生一边侧着头,一边谨慎地翻着文件。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京介沉默地点下头。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坏到必须接受会出现几种副作用的“特殊的处理”。
“那么首先开始的是,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吗。”
女医生质询了。京介就这样意识迷糊地回答“一条京介”。女医生点头。
“家族构成。”
“父母,姐姐和双胞胎的妹妹。”
“学校名。”
“虹原高校。”
“在组织中,你工作的种类。”
“光流脉矫正术者,不过现在没有担任的区域。”
“留下腹部的伤口的地方,记得吗?”
“久画均精的设施内。”
“你是为什么去那里。”
“为什么……”
反复咀嚼这话,京介慢慢地眨起眼睛。女医生直直地看着这边。肥胖的主治医生不知道对什么感到不愉快,瞪着墙壁,只是反复地大力用鼻子呼吸。
不由自主地从衣服上按着还没缝合好的腹部的伤口,京介回答。
“因为那个团体的成员之中,有不得不救出的人在。”
“那个成员的名字是?”
女医生马上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个成员和你是什么关系?一条为什么必须要帮助那个人,记得吗?”
能够看到女医生的眉毛充满了力量。为什么要问那样的事情,京介抱有冷淡的疑问。虽然说是确认副作用,不过感觉到女医生问问题的表情太过认真。别人的记忆是正确还是混乱,去确认这些并不是有趣的事情。京介用指尖摸着伤口想着。
从沉重的脑中,拿出了没有虚饰的事实,京介老实地回答。
“成员的名字是砂岛礼子。”
女医生的额头上皱起了深深的皱纹。对于这个奇怪的反应,京介闭上了口。但女医生绷紧了脸催促着说下去,京介只能继续说下去。
“帮助她的理由是,她是妹妹的朋友。”
“妹妹的朋友?”
“是初中的同窗生,所以我也大致上知道脸和名字。”
“一条对那个砂岛,没有私人意义上的亲密关系吧。”
私人的亲密。京介反复咀嚼这个言词。言词没有进入到心中。将手放在膝上,京介暧昧地点头。女医生在文件写着。
“关于砂岛礼子,想听下一条的个人印象。”
“印象……”
“说什么都没有关系,请说想到的事。”
“………什么都想不到”
“什么都是吗?”
“如果想到的话,应该会知道。”
“是这样啊,就这样吧。”
绷紧的脸缓和起来,女医生浮现了柔和的笑容。
“谢谢,问题就到这里结束,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
女医生在文件上快速地写着什么。虽然不明白问题的内容和女医生的表情变化有着什么意义,不过京介深深地叹气。就算是事务性的质疑应答,和人说话还是很累。虽然应该没有说太多紧要的话,但是在肩膀的附近感觉到的疲倦感大大增加了。这样就完结的话,希望能马上睡着。
“恩,没有问题,能顺利真是太好了。”
从正后方传来了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