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是个笑话了。”
三人相视而笑。为孩子取名字无疑的是父母极大的特权。始他们没有被命名为一郎、二郎、三郎、四郎或许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茉理又提出了几个问题,而她所获得的解答也没有超出假设的范围。突然,始改变了话题。
“对了,姑丈和姑妈都好吧?”
“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少有人会像她那样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总而言之,有竜堂家血统的人当中,我妈可说是最平静、沉着的人了。”
“姑丈呢!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应该精神很好才对。”
“可不是这样子的、在学院内他是独裁者没错,可是,在学院外啊……”
把令他睡不安稳的侄子竜堂始赶出学院之后,鸟羽靖一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人好怕的了。理事会对他也言听计从。死去的吉田议员所强迫提出的新理事人事案也不再困扰着他。在富士山麓虽然吃了一个败仗,可是,他也安然地度过了那个试炼,讴歌自己的春天了——该是这样的。
可是,放眼学院外的事务,他和主管增设学部的支部省官员处得并不好,和负责转移学区地的不动产公司的交涉也不尽人意,问题接二连三出现,搞得他焦头烂额。
“这么说来还真是不轻松啊!独裁者也不好当。”
“唔,应该会克服的,因为我父亲是一个勤勉的努力家呀!与其太过风平浪静,不如让他辛苦一下,活得会比较有干劲的。”
女儿冷静地批评自己的父亲。
“如果我爸想做什么坏事,我会制止他的。所以,始,你就不要拘泥于一些小事了,去做只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活力充沛的做下去吧。”
当天,茉理一直帮竜堂家整理家事,一直到天黑。TV和报界也都认定滨海地区的事件是激进派份子所为。看来,目前在一阵小暴风雨之后,似乎有一小段和平的日子。于是,7月23日就在风平浪静中过去了。
翌日,24日,由于一早就收到固定资产税的缴款通知书,竜堂家的年轻户长不禁心情大坏。
“开玩笑!为什么我得交这么多的固定资产税!我并没有从这块土地上取得一分的收益啊!”
八十年代的后半,以东京为中心的日本地价狂飙。异常的情况甚至严重到有人这么形容“如果将日本的所有土地卖掉,就可以买下美国,加拿大、澳洲三个国家了”。最恶劣的金融机关从背后操控恶劣的不动产业者,而政府也漠然地任他们予取予求,于是社会问题便接踵而生。像日本这么狭小的国家应该禁止土地的投机买卖的,可是,政府却什么也没做。不但如此,主控土地问题的国土厅长官还接受不动产业者和建设业者的政治献金,而且,大半的传播媒体也不想对这种情形加以批判。
跟“水浒传”的时代好像啊!始这么觉得。西元一一二0年的中国正值宋代。在“风流天子”徽宗皇帝的治世里,中国的经济和文化发展到极致。皇帝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尤其又是名留千古的绘画名人。就个人而言,徽宗固然善良,可是,以一国的皇帝而言,他却是一个无为无能的人。社会退废,政冶腐败。抵抗恶官的人们于是聚集在梁山泊举义旗反抗。不久之后,兴于北方的金国南下渡过黄河,灭掉了宋。徽宗成了俘虏被带到北方去,客死在寒风凛冽的荒野中。
破败在荣华的尽头突然掩至。日本能逃过这样的命运吗!赚到了全世界的财富,却不回馈于国际社会;虽为有色人种,却和将人种差别制度化的法西斯主义国家南非缔结亲密关系,以名誉白人之名而沾沾自喜;虽号称拥有歌颂放弃战争的宪法,但是军事预算却继美国和苏联之后排名世界第三位。是不是就因为这个缘故,日本政府对“废止人种差别条约”、“禁止大量虐杀条约”、“禁止生物化学兵器条约”都充耳不闻!日本这个国家就像失去了平衡感,跨骑在一辆满载着金钱的单轮车上,没头没脑朝他人冲撞一样。有一天,终会从车上倒下来的,到时候,还会有谁伸出援手呢?
可是,话再说回来,不管怎么样,竜堂家还是得老实地缴交税金。始一边咋着舌,一边在起居间就缴纳的时期和方法大费思虑时,幺弟余一本正经地来找长兄谈话。
“始哥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突然?”
“关于我时常做的梦。”
“那一定不是寻常的梦。因为那就是所谓的意识行动的结果。如果我能记得更清楚一些就好了……”
“余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深信所有的梦都有意义也是很危险的事。你只要把记得的部分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给哥哥来负责。”
始的话充分表现出对么弟的溺爱。
“那么,昨晚你梦到了什么、说说看吧!”
余点点头表现出对长兄的敬爱和信赖。
“哥哥们和我都穿着中国风味的衣裳。我们穿着好像什么时候曾经看过的京剧中的皇帝或大王的华丽衣服在宫殿里面,那座宫殿哪……”
余好像对自己表达能力的欠缺感到着急。始便出言相助。
“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