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一郎并不知道续的真实身分是南海红龙王敖绍,也就是火龙之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续的气势压倒而退缩了。
“姑丈,你知道有这样的说法吗!有奴隶根性的人最憎恨的;事实上就是那些批判奴隶制度的人。我要把这句箴言献给姑丈。”
“你说我有奴性……”
靖一郎呻吟着。他的脸虽然承受着火焰的照射,可是却显得极苍白。当始想要制止续的时候,一个看来30岁左右,穿着西装的男人小跑步过来,一边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一边忙带走了失意的学院长。
“续,不要说得太过分。这样对茉理太不公平了。而且他又受到火灾的冲击。”
始以家长的身分说出了这些常识性的话。
“姑丈那个人一定保了火灾险了,他那种人哪会让自己吃亏!”
“这个时候,续甚至认为姑丈虽然不至于直接放火,但有可能操控了这一场火灾的发生,只是,他并没有说出口。他说出口的是另一件事。那个带走靖一郎的男人是那个大游乐场仙境的重要人员。听到弟弟的指摘,兄长不禁扬了扬眉头。
“仙境的人员为什么来到共和学院?”
“正确他说来应该是东京湾开发公司。”
据续的说法,东京开发公司是一个买卖、借贷首都圈的土地,以获得巨大利益的公司。而且常常挺而走险地钻法律漏洞。现在,那个叫酒井的社长也正在策划要开发某一块土地。
“那是一块位于三浦半岛中央部分的60万坪广大土地,因为首都圈近郊绿地保全法的关系而被禁止开发。所以地价很便宜,东京湾开发公司遂得以三亿圆的代价买到了这60万坪土地。这是20年前的事。
在购进了土地之后,便是人们开始展现其精明强悍的手腕的时候了。酒井社长强力地在政界活动,以“在三浦半岛兴建国际文化村”为名,便这块上地避开了绿地保全法的适用范围。他筹划吸引有国际学部的大学共襄盛举,兴建让外国留学生学习日文的研修中心,移建世界各国的民房以形成野外博物馆等计划,大量散发号称为工作费的贿赂,使政界人士认同了他的开发计划。当然,事实上他的第一个目的是“顺便在其四周兴建住宅地。”
买土地的费用是三亿圆。开发及兴建的费用是八百亿圆。政界的工作费则是60亿圆。以前所缴纳的固定资产税不到一亿圆。而卖出去时的价钱是三千亿圆。扣掉经费,有二千一百三十六亿圆转进了东京湾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金库。这是除了日本以外的国家所没有的摆布土地和法律的炼金术、“东京湾开发这个公司在建设仙境时好像也有过相同恶毒的买卖手法。这一次也是他们擅长的技法之一吧。”
“真是令人不舒服的事。”
“充满了腐臭。”
“而且这在日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一点更让人觉得讨厌。”
始厌恶他说了这些话。日本的社会正不断被发出腐败瓦斯味的恶劣沼地所侵蚀着。而全身浸泡在泥沼当中,却还能像在浸泡温泉一般哼着歌的那些人还戴着伪善的面具恣意妄为。
“那么,那个恶劣企业的重要人员为什么会和靖一郎姑丈扯上关系呢!”
续采用了微微委婉的方式回答。
“你以为被邀约到三浦半岛,有国际学部的大学在哪里!”
“……难道!”
“没错,就是我们的母校。”
听完续充满嘲讽的说明,始不由得回过头寻找姑丈的身影。可是,他却找不到。他的视线被红色和橘色的色彩所复盖,消防人员们拼命地在灭火。姑丈一家人应该在救护所吧!
“靖一郎姑丈应该是打算搬到八王子去的,难道是改变主意吗?”
“可能财界那边推了他一把吧!至于他是如何和财界建立起友好关系的!可能是四姐妹对他们频送秋波吧。”
“不管怎么说,你懂得倒是不少嘛。”
“这是在称赞我吗!真令人高兴哪。”
续恶作剧地笑着。他偶尔去打工的一家涩谷游泳池酒吧中,有一个经常热心地去捧场的女客人,这个女客人就是东京湾开发的秘书长夫人。她对续情有独钟,在不知不觉中便毫无顾忌地松开了荷包和嘴巴的钮。当然,既然是对方自愿的,续就没有必要有所回应。
“四姐妹吗……”
始感到不太愉快。
原本靖一郎姑丈就想要和栖息于政界,财界等世界的人种建立起友好关系的。有些人总是想和有权力的人交际,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而靖一郎就是有这么一种想法,所以使得侄子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靖一郎曾经因此吃过大亏,但是,看来他似乎没有丝毫改善。
始叹了一口气。刻意把话题转开。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游泳池酒吧那种地方打过工!”
“我想帮忙点家计啊,美德总是被隐而不宣的。”
“什么话难道没有比较实在的职业吗!”
“还有另外一种工作,不过,我觉得前者比较好一点。”
“什么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