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眼镜的男人张开了全是蛀牙的嘴巴,想要对终吐口水。终一把抓起了这个男人。他用左手抓住了对方的腰带,把他举到头上去。四周响起一片奇怪的声音,全极联的人悄然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终像沙滩球一般丢到草地上去。而他们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是因为少年飞跳上了摩托车,一溜烟地跳了。
“不要让他逃了!让那个小子逃了的话,全极联的面子就丢光了!”
副首领大叫,挥舞着铁链打在路向上。摩托车的排气声再度打破了学园都市的寂静。40辆摩托车和六辆改装车无视于失去了摩托车的同伴的吼叫,一群人为一种狂热所驱使,在无人的道路上奔驰着。
筑波研究学园都市原应该是一个安静而环境整备完善的修习学问的地方,可是,对追逐者和被追逐者而言,现实是据于理念的。终想尽早和兄弟们会合,可是、全极联的成员们却因憎恶和杀意而眼红。
他们如果抓住了逃亡者就会涌上围殴、砍杀。这些人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什么事也做不来,只能以集体方式行动。但当以多数人对一个人施加私刑,这对他们而言根本没什么好犹豫。
在这种情况下,终在道义上也不能说是占上风的。第一,摩托车是别人的东西,再加上,他才15岁、根本没有摩托车的执照。他纯粹是靠着天生的运动神经和以前看他人骑车的记忆在行驶的,还谈不上技巧。轻轻松松就追上来的全极联的成员发出奇声,挥下木刀,打在终的左肩上。终的肩膀受了重重的一击,该导致肩骨骨折连同摩托车滚倒在地上的。可是,终只是不耐地看着对方,对其无力旦无益的攻击嗤之以鼻。见状大惊失色的成员瞬间变了脸色,怒形于色,当他再度要挥下木刀的时候,事态有了急速的转变。
突然间产生了爆炸声,橘色的光芒炸裂开来。
瞬间没人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摩托车不同的爆音在空中响起。急速下降的直升机带着明显的恶意掠倒了飙车族。几辆车同时按倒在地,相互撞击、汽油引起了火苗、随即爆炸。终一边骑摩托车,一边回过头看这个惨状。
“是那些人的手下吧?不过,还真是厉害得过火呢!”
所谓的那些人就是L女士或田母泽等人的总称。尽管他们被此敌视,在终的眼中,他们终归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条粗绳从直升机上伸下来,安装在前端的大钓针状的钩子朗朝着终靠上来。
终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想法,光是逃不算厉害,他想到的是要利用敌人的恶意。他低下了头,等钩子越过头时,快速地伸出左手抓住了就要远离的钩子。
他把左手在钩子上,而手松开了摩托车的把手,站在座位上。在下一瞬间,终吊上绳子、把左脚搭在钩子上,成了一个空中飞人。
这样不错。被绑被吊都不是他所愿,可是,至少这样他可以自由。那辆失去了骑士的摩托车在终的脚下仍然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往前跑。
因为一连串的变异、凶事、意外事件而惊骇不已的全极联,对终的敌意仍无消除。首领骑着车逼近了摩擦着地面低空疾跑的终。很可笑的是,他的头上绑着一条写着“七生报国”的头巾。
首领的手上闪着铁链的光芒,他大声地吼叫,把铁链往上一甩,正中目标,缠住了在空中的终的右脚尖。
终的身体被直升机上的绳子和领头的铁链朝两个方向牵引着。首领发出了残忍的笑声。他确信终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而松手,然手以猛烈的速度撞击在路面上,到时他就以夸称他的胜利了。然后,他要把终拖在路面上,让他像破布一样地惨死。
可是,这个景象并没有出现。终没有被摩托车拖引。
“我的脚已经够长了,不需要再拉长了呀!”
说罢,终突然把缠着铁链的脚往侧面一甩。
首领如果松开手也就没事了。可是,这个人生性执拗,他把铁链绕在左肋上三、四圈,紧紧地握在手中,一心一意要达成他的目的,就算死也不松手。
首领的身体从摩托车的座位上弹飞而起,在半空中飞舞。比终重了20公斤的粗壮男人被自己的铁链缠住,无法逃生,只好面对末路的来临。
当他掉到路面上来时,同伴的摩托车刚刚飞驰而来。他们将嘴张到最大限度发出叫声想要回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人体和摩托车冲撞在一起,首领的身体像沙袋一般弹飞在半空中,摩托车则倒卧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冲突事件产生,闪光、爆炸声、火焰还有惨叫声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对全极联而言,这是一个充满了灾难的夜晚。滚倒的摩托车、燃烧的改装车、在路面上呻吟的负伤者在终的脚下飞掠而过,不幸的首领的身体弹跳着。
终弯下身体解下缠在右脚腕的铁链。头头的身体和铁链一起被留在路上。直升机升高了高度。和全极联不同的是,对终而言,一切都才开始。
※※※
当竜堂家的老三在筑波上演了一挡免费的机车秀的时候,搭乘无敌战车铁龙的五人组正在江户川的水面上。
他们预测封锁线会拉到桥上,所以便从水元公园进了江户川。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