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余梦中的怪物现身了吗?”
“真是像极了。”
续仍然像平常一样说出和他的长相不相称的讽刺言词。不过,他压低了声音,主要是考虑到茉理的立场。
“是鸟羽姑丈哪,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在呼叫我们?”
原本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竜堂始无言地蹙着眉头,把视线移往电视画面。一个不能说是令他们怀念的绅士风度的脸叫着他们的名字。
“始、续、终、余,还有茉理,请你们回来吧!你们的所作所为,我虽然不能苟同,可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或许我让你们有孤寂的感觉。或许做为你们的至亲,我应该以更宽大的胸怀来接受你们的行为,不,是理解你们复杂的想法才对。怎么样?要不要回家来?我们不会对你们不利的。事实上是有好消息等着你们。从小你们就是乖巧的孩子。你们觉得如何?大家重拾当时的那种心境,再次地友好相处吧?”
“拜托……”
终用两手抱着头呻吟着。在电视画面上的鸟羽靖一郎成功地做到了让勇敢的竜堂兄弟们灰心的伟业。始和续甚至连呻吟都不想。他们只是交换着视线而己。一对经过他们身边的夫妻交头接耳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里。
“什么嘛!怎么叫始、续、终、余?听来真是好笑。”
“取名字也该有点头脑吧!真想看看这些人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取那种名字、孩子怎么养得好?”
始未必反对他们的说法,可是,他也不想举双手表示赞同,所以只是默默地咬着起司汉堡。不管处于什么状况下,先要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肚子一空,不但体力受到影响,思考的集中力和持续力也会低下。今后要逃向何方?这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下决心的。他们之所以逃往上野是因为听过“在东京犯罪的人大部分都逃往西方,很少有人逃往北方的”的犯罪心理学之故,所以始才试着反其道而行。原本他就对他们被视为犯罪者一事感到生气,因为逃亡者毕竟是不同的。
茉理和余平安地从洗手间回来是在鸟羽靖一郎声泪俱下的演技结束之后,从某些迹象来看,始豁然明白了一些事。或许电视上还会重复播放,所以,他决心要在这之前赶快离开这里。
“到月台去。目前我们先到仙台一带去,然后再想以后的事。”
对于总司令的指示、没有人有任何异议。弟弟们和堂妹各拿起自己的行李站了起来。就在像淤塞于水池中的水流出来一样的那一瞬间,这五个正想离开的人四周聚集了一群肮脏的便服男子。
“你是竜堂始吧?请跟我们一起走。”
始没有回答。他遵守住竜堂家的家训。
“称呼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加敬称的家伙等于猴子的同类.没有必要回答他们。”
始沉默着,这个举动让那些“猴子们”怒火中烧,于是便露出了胁迫的面目。以权力为背景的威胁一旦失效,这些猴子便大为不悦。
“喂,竜堂始,回话呀!”
对方用“只再讲这么一次”的语气威胁着对方。结果效果是零。以日本人的标准来说算是很出众的高挑青年,像看待一堆杂草似地漠视着这些无礼的男人。男人们面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无礼举动,一下子血气全上来了。他们从左右方抓住了始的手腕。同时把另一只手按在始的颈部,想用蛮力制伏始。
始很自然地一挥手。
男人们都是柔道的高手,逮捕术也是一流的。可是,这些头衔现在都不具任何意义了。在一瞬间,他们都被弹了开来,跌在铺上磁砖的地板上。她们什么动作不好做,偏偏就要去搭龙王的颈部。这是他们为自己无礼的举动所付出的代价。
续用旅行袋打倒了跳上前来的第二批人。一个男人被打离了有十公尺远,一边在平滑的磁砖上打着转,一边滑向远处。
“啊,还不快抓住他们?不可以杀死,要毫发无伤地活捉!”
大声地吼叫着,用手杖敲击着地板的是一个有着险恶目光的老人。这个叫做田母泽笃的老人让几个私人兵切守在他四周。几天前他就一直在监视着竜堂家的兄弟们,想趁机下手,可是却让公安警察抢了先机。当然,他不会这样就罢休的。不管事情的经过如何,只要他自己达到目标就可以了。
这一天,这个时刻,上野车站成了东京最初的混乱爆发之地。背景音乐或许该配上“天国和地狱”的音乐才是。闯进车站内的警官超过了一百人,可是,他们不可能一百人都同时一涌而上,所以被拥有着深不可测能力的竜堂兄弟予以各个击破,上野车站的各处堆起广像小山一样的昏死者和负伤者。
不久之后,戏剧性的画面转移到地下去了。
连结上野车站地上和地下的电梯很长。由于距离很长,搭乘的时间差就因人而异了。或许也有人趁这个时候来练习运动吧?而竜堂家的年少组——就暂且用来和警官玩起捉迷藏的游戏。在电梯的中途,他们回头一看,新的敌人杀到了。
“还不站住!这些小鬼!”
这些话像是在打招呼,可是,竜堂家兄弟没有必要因为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