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丈夫花心的话,妻子也可能红杏出墙。就算有人长出了鳞片,那也不是什么怪事。”
“你认为他是人吗?”
“解剖人体之外的东西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田母泽打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地反问,然后以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年轻动作重新坐了下来。他毫不想隐瞒心中的愉快。跟前有一个可以满足他丑恶的虐待狂和扭曲的探究心的机会。他和克朗萧博士是属于一类的人,他们都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的,光有智慧的怪物。听说了竜堂始被抓的过程,田母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田母泽发出了奇怪的笑声,重拍着自己的膝盖。
“哈哈哈哈……任谁都想要拥有其生命力的秘密吧?独占这个秘密的,一定可以掌握地上最大的权力和财富的。”
全世界有一万名左右的富豪,如果把这个秘密以十亿圆卖出,至少就可以得到十兆圆。L女士对田母泽的算计感到厌烦。不知道田母泽是不是洞悉了她的内心,他继续地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管是乞丐或国王,只要是人,生、老、病、死四个过程都会平等造访。即便是再怎么有权势和财富的人,一旦成了老残之身,也只能羡慕高中生拥有的年轻。可是,如果人类智慧揭开了不死性之谜……哼哼,这决对不能让所有的人类平等分享的。哪?你不这么认为吗?”
L女士表示全面的赞成。
但是,不能因为说田母泽对人类社会的认识是正确的,就表示他本身的生存方式是对的。他总是把自己置身于特权阶级,用手术刀将那些无以抗拒权力的弱者分解掉。然后,在日本败北之前,他从旧满洲逃回了日本。他背弃了自己的同胞,对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没有负起一点责任,在战后,仍然长期地握有权势。
“必须先了解细胞的结构。一般人的皮肤之所以会变化成这样的鳞片是因为这种生物上的情报是由细胞等级组合而成的。还没有弄清楚这一点是危险的。”
关于这一部分,以医学者或生物学者而言,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异常的是这个男人的精神状况和他以前的存在方式,不是他的智能。
“不管怎么说,在这种破船上是不能进行完全的研究的。现在只能先决定基本方向。”
田母泽用他充满光滑色泽的舌头舔着嘴唇。L女士对这个男人和接受这个男人权势的日本社会再度感到一种深刻的厌恶。日本人是那种本身身为加害者却还对着被害者说“过去的事情不要老是拿出来唠叨”的民族。
“对了,我握有第二次大战之后,美军和关东军的细菌部队挂勾的证据文件。一方面是防止以战犯的罪名被告发、审判,另一方面也是提供细菌武器和人体实验的资料,今后仍将继续协助的契约证明。希望你要记住,不要想把我推入陷阱当中。”
田母泽以这番不知其真伪的话胁迫L女士。他要强调的是“由衷地相信我、把生体实验的工作交给我”。L女士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她或许是被田母泽的毒气压倒了。
不久之后,田母择和被绑在床上的竜堂始面对面了。
竜堂始的记忆中没有田母泽这张丑恶的表情。因为他们只在黑暗的道上进过一次面,所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竜堂始打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一个亲切的人。这个男人淡然地露出人性中量丑恶的部分。
“事实上,我比较喜欢你的弟弟们,可是,唉,小吃也不错啊!”
这个男人想展现他高级的幽默感。
“我也要一个一个剖开你弟弟们的身体。你就别担心你不在了之后,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好好地把你们用福尔马林腌起来的。不,我会把你的皮肤剥下来做成标本。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荣誉啊!”
田母泽咋响着他的舌头,然后突然眯细了他的眼睛。
“不要有反抗的眼神,这让我感到讨厌。讨厌……对老人没有心怀敬意,这是战后教育的罪恶。”
老人的手上拿着他酷爱的.闪着亮光的手术刀。
“我在关东军时,亲手解剖了八十个活生生的人体。其中有一个人的眼神就跟你一样,责怪我是一个恶人,是一个恶魔。当然,我让他受到惩罚了。我在他眼前。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解剖了他三岁的小孩。”
老人很高兴地挥舞着手术刀。
老人对准了始的左手腕滑过手术刀。
将的一声,发出了情脆的响声,手术刀反弹了回来。田母泽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他把手术刀凑近眼前看看状况。
“啊,可以说是一种甲谷质吧?从体内分泌出来的物质瞬间就使皮肤角质化了?哼哼,越是知道情况,就越使我产生兴趣……”
田母泽从嘴角垂下了证明他已经陷入了恍忽状态的口水。他把乘坐在“霸王”上的美国方面医学人员关在门外,一个人独占了宽大的实验病房的空间和设备。虽然一旦开始了真正的实验时还是得借重他们,可是,现在只是开始试探的阶段。他对始说道。
“哼哼,我好怀念关东军的时期。那个时候,用日本刀斩杀、解剖俘虏或政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