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算就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你们这样还算是正义使者吗?”
教祖就像一只营养过剩的毛虫一样,滚转着被毛布裹着的身体。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丢下来了,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把生命和命运赌在他的一张嘴上。
“所谓的正义使者就是怨罪不恨人,有着不管是罪孽多深重的人都可以微笑着饶恕他的度量啊!哀怜重于憎恨,博爱重与斗争!啊,这不就是正义使者所应该做到的吗?”
这个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忘了现在的状况而陷入自我陶醉当中了。竜堂兄弟半是哑然,半是怃然地交换着视线。现在,海东汽车工厂正在燃烧着,窗外染成了一片红色,警笛声不断地响着,而教祖却还有时间在这里针对正义使者说教。终不禁咋着舌头说道。
“这个老先生该拿他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其实是一群傲慢的自我主义者。你们一定认为管一般的市民怎样?只要你们自己没事就好了。你们这些懦夫!”
“喂——”
“算了,我说什么你们也听不进去的。你们是大错特错了!这种行为是会被神所遗弃的。赶快摘下正义使者的面具,回到人道上来吧!”
“谁戴着正义使者的面具了?打一开始我们就说我们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了啊!”
“不要管他,终。”
始制止道。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扯下去,就会被卷入教祖的计谋中,仅管只是一个俗物,能靠一张嘴就说服几十万个信徒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也许远离这种人,立刻离开这坦克才是最聪明的作法吧?当他再度开口要大家离开的时候,老二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搓响了他的指头。他简明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兄弟们。始点了点头,对终和余下了指示。终和余走向大金库。同时,始移动了教祖卷着毛布的身体,让他看不到大金库的方向。续带着极度不具好意和善意的祝线俯视着教祖。
“到目前为止,你利用不正当的手段讹诈多少财产?”
“我没有用不正当的手段啊!都是真神的眷顾和信徒们善意的捐献。”
“那么,你就向真神乞求帮助吧!因为四个恶魔就要回仙云座星云了。”
续冷漠地说道。就在这个时候,教祖的背后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数祖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可是,他的头被固定住了,所以没能看到少年们空手破坏大金库的景象。大约经过了打一通电话那么久的时间之后。
“老哥,这就是秘密文件吧?”
终把拿在右手上的文件对着长兄晃了晃。看到教祖突然没了声音,终似乎是真找到了秘密文件之类的东西了。始接过厚厚的一叠文件,开始翻阅。
“果然没错,这就是接受你们教团不法献金的国会议员名单啊!执政党有一百八十九名,在野党有二十名……哦?执政党五大派阀的首脑人物全都有份哪!”
始发出了嘲讽的感叹声,教祖恍若未闻地别过了视线。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被撬开的大金库,差一点就吓得晕过去。续看了一下哥哥手边的东西。
“也有原本担任大藏大臣和干事长的派阀首脑人物名字哪!这个人不是被称为政界的真空清洁车吗?”
“真空清洁车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毫无界限地吸取肮脏而放出腐臭味的金钱。”
续说完,终和余皱着眉头说“真是脏啊”,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始俯视着教祖的眼光中却连一丝丝的笑意都没有。
“难怪,只要有这份名单,神圣真理教团就可以安然无恙了。这么一来,再怎么毒辣的诈欺买卖和逃税都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审判。”
“我、我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那些名单只是记录皈依真正信仰的同志名字而已。说什么不正当的献金,那是莫须有的罪名!”
“写着五百万或一千万的金额又是什么呢?”
“那不是金额。是到目前为止颂唱祈祷文的次数啊!睡觉的时候也会颂唱,所以才会到达那么多的次数。”
“大哥,把这个不知耻,满嘴谎言的男人杀了吧?”
续带着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低声说道。始也有这种想法,可是,他改变了主意。他认为倒不如让教祖活下来,和教主来个相互残杀要来得好。再说,责怪一个失去行动自由的人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因此,始制止了续,命令终把教祖解开。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教祖却连一声谢也没有。
“喂!我怎么办?你们就把我放在这里不管了吗?对一个不幸的人置之不理,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教祖呻吟着,可是,竜堂兄弟觉得让他恢复自由之身已经足够了。再帮他任何忙都只不过是一种伪善的行为。然而教祖可不这么认为。他摊开毛布,开始把金库里边的东西都堆在上面。钞票、土地的所有权状、宝石类的东西堆得像个小山一样,然后,他包起毛布,用绳子服紧了袋口,背在背上。由于金块太重,教祖决定放弃,不过,他还是背了几十亿圆份的资金,就像饱食的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地跟在竜堂兄弟后面。或许是他觉得跟在他们后面会安全些吧?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