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海沿岸的海东市,世界最大规模的汽车工厂爆炸而引起熊熊大火。如果没有那一场奇迹般的毫雨,只怕海东市都要付之一炬了。据说这是战后一场最大的火灾。
将本部置于海东市的神圣真理教团再也振兴不起来了,本部被破坏了。教祖和教主行踪不明。宗教团体中一旦没有专制的指导者,如果不是有相当完整的组织,下场也只有崩坏一途。有的信徒相信“教祖父子从仙女座星云来的魔手中拯救了地球之后回天上去了”,可是,既然他们父子行踪不明,这件事就难辩真伪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带头从事强迫推销生意的教团过去的恶业才开始被提出来。教团失去了向心力,急速地自我毁灭了。可是对向教团提出诉讼的那些强被迫推销生意者们而言,教团如果就这么解体的话,他们就无法得到补偿了,他们的心境似乎显得很复杂。
以海东市为中心,号称日本海中部沿岸地区最强大势力的名云财阀也在遭受巨大的损害之后,没有办法在困苦中重新振兴了,当家主人的长男名云益光身负重伤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在完全失去力气和意念的状态下,他表明愿意放弃所有的事业,过着病人的生活。老二良孝在知道父亲死亡,哥哥入院的消息之后,以为自己出头的日子到了而兴冲冲地要回国之际,却以禁药罪犯的身份被法国警察逮捕。现在他是待审之身。在没有指导者的情况下,名云财阀也渐渐地弱化了。
而死去的名云泰信生前的恶业也被传播媒体给公开出来了,他一生的威名因而尽失。而因为拒绝名云无理的要求而被迫自杀的寒川也被大大的宣扬,县知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留下“我虽然没有责任,可是是我为政不德”这么一句语意不明的话而辞职。
欣喜于名云泰信的失势是“天罚”的保守党干事长在自己的不正当献金问题炒得正火热的时候,开始计划要合法地窃据名云家的资产。然而,就在这之前,神圣真理教团的不正当献金名单出现在报章媒体上,其中也有干事长的名字,因此,他只得再度以入院为由躲避焉了,这是政治业界常有的事,可是,由于从太多的团体拿了献金和回扣、贿赂,所以,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件事。而在干事长和名云之间右往左来的村田议员也完全失势了。在下一次的选举中,他被党从公认候补的名单中剔除,要当选当然是很困难的事。
海东市的白杨学院从所有的政治压力中解放了。虽然校风朴实而又贫穷,可是,却朝着以有个性的学校为目标则发。在给竜堂兄弟的信中,院长日高老人说道。
“教育和罗马一样,都不是一天造成的。我要坚定立场,踏实地做下去。”
至于那个叫阵内厚子的女学生则因为躲在两根大石柱当中而捡回了一命,可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冲击,目前必须送往疗养院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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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乱回归平静的秋季中的某天,回到东京共和学院就学的竜堂兄弟在吉祥寺的街上走着。因为他们的表姊妹茉理就读在青兰女子大学办学园祭,他们接到了邀请。走在红叶怒放的人行道上,老二续对哥哥说道。
“东欧一党独裁的集权主义体制一个一个崩坏了。腐败的权力者们也相继地被流放,可是日本的政治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有一些些的改变吗?”
“这个嘛……。东欧各国的国民以前并没有追究政治腐败的权利。而日本人却从很早以前就具有这种权利了。”
始的一只手上提着卷成圆筒形的早报。在早报的社会版上刊载着一个称为OL代表的女性发言。
“当我们在投票时,注重不是内容而是脸孔。希望候选人能更加注重自己的装扮和仪表。”
日本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以脸孔来选政治家、授予贪欲的政治业者权力也是日本人的自由。可是一旦自由发生了差错,结果自由就产生了责任。自诩智商高居世界第一位的日本人是否能充分了解这件事……或许吧?
青兰女子大学的正门在他们面前敞开着,在花岗岩制成的校门前,戴着扁帽配着喇叭裤的茉理对着表兄弟们挥着手。
“是茉理姊妹!”
“沙面、年糕小豆汤、烧烤章鱼、西式点心,该从哪一种吃起呢?如果不公平地吃,会被穷神骂的。”
老幺余和老三终跑开了。老二续和老大始在他们后面慢慢地走着。
尽管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但是,至少在目前,在秋天的温暖阳光下,日本和竜堂家都处于一片和平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