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口径小重量轻,但安全装置相当优良,可装子弹17发,主要部份均以强化塑胶制成,就连机场的行李检查关口也侦测不出来。他们两人放低脚步声他别站在房门的左右,小狗与其他两人则往后退,不想妨碍他们破门而入的行动。
沉默之中两人达成了作战计划,虹川举起他孔武有力的脚,使出全身力气朝门猛踢,房门发出近似不满的声响往内侧敞开。几乎在同时,水池纵身跃人卧房,在地板翻了一圈后以单膝无撑重量,并以克拉克17锁定目标。到此为止,水池的表现完美如同一个动作明星,但在下一瞬间却不得不以滑稽的姿态收场。因为头顶的落灯发出断落的声响,直冲而来,他根本来不及耍帅,连忙发出“哇!”的一声惨叫,再度往地板翻滚一圈。尾随水池紧跟着闯入卧房的虹川反射性地接住落地灯,而他右手的手枪则往后抛,蜃海像个笨手笨脚的外野手接住手枪。松永则猛然钻过虹川的两腿下直冲卧房,一到室内它就紧急刹车并发出怒吼。就在同时,整个卧房转成一片黑暗。是室内的某人关掉了房间的照明开关。透过薄薄的窗帘,窗外香港辽阔的灯海一览无遗。而在那华丽的光影之间立着一个偌大的黑影,体格跟虹川差不多魁梧。冷不防地,影子消失了,松永再次冲上前,朝着上方高声咆哮,水池弯着腰紧贴墙壁往前打开照明。室内顿时充满了光明,水池眯着眼往天花板一瞧,不禁变了脸。装设有空调设备的圆孔赫然开了一个大洞。某人从那里侵入,然后又从那里逃逸,此时搁下落地灯,朝着汤生所在的床铺走去的虹川却大叫一声。
汤生死了。无庸置疑地断气了。他瞪着双眼直视着虚无的深渊,太阳穴附近开了一个暗红色的洞,看似被大口径的枪射穿,其实不然。
Ⅱ
王伯仁急忙赶去找医生,他是负责打点虹川一行人食衣住行的中国人,最近他的同事李才刚死去。李是被汤生所射杀的,所以王根本不惋惜汤生的死,三个日本人因此推测当时是不是王为了朋友前来寻仇,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因为当时王正大光明陪着人称黄老的中国老革命家,两人一块下棋。反正现在再去找医生也已经于事无补了,无论怎么踢怎么打,汤生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就算经由医生验明死因,又能有多少帮助呢?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虹川,他曾任警政署刑事课的理事官,所以在犯罪搜查与法医学方面具有专业知识。
“杀害汤生凶手身分不明,但是我大致可以推测凶手是怎么杀害他的。”
虹川站在一旁看着死者那以如同玻璃珠的眼睛,然后耸耸肩膀伸手阖开死者的眼睑,接着检查额头上的伤口,表情与手法相当专业化。这种作业其实是不需要摆出什么表情的,但是在明白了沾在伤口的四周的物质为何物时,虹川以左手抵着下颚,然后取了一张湿布擦拭手指,向其他三人与小狗做出如下的解释。
“凶手是使用尖锐的凶器,例如冰镐或冰锥之类的器具高中敲击汤生的头盖骨,他在头盖骨开了一个洞并从中吸取脑浆。”
听完,茉理的左手按着胃部,站在她脚旁的松永也露出食欲不振的表情,水池皱起眉头,蜃海则加速呼吸忍着不作呕。好不容易由蜃海首先发难提出问题,但他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我实在搞不懂,要杀人的话只要敲开头盖骨已绰绰有余了,干吗还要特地吸走脑浆。”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
“这个行为是不是带有宗教上的含意呢?”
“吃就是吃嘛,还会有什么含意。”
水池开了一个不甚高明的玩笑,他的口吻听起来很有活力,但表情却相当僵硬。他们虽然没有怠忽职守,但事实显示他们已经丧失握有四姊妹内情的重要证人,这是一项严重的打击,蜃海不禁长叹一口气。
“这个大叔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客死他乡,而且又是以这种死法。”
“我也有同感,但现在不是为死者哀悼的时候。”
虹川的表情紧绷着。
“四姊妹的魔掌实在大得惊人,居然能延伸到这个饭店的内部;我看鸟羽小姐跟黄老身边必须加强警备了。”
茉理弯下腰抱起小狗。
“我自己还好,但绝对不能让敌人加害黄老,我们已经失去黄大人了,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守住这张王牌以对抗四姊妹。”
“多谢你这么重视我,美丽的小姑娘。”
身后传来一段流利的日语,语气听来相当开朗。身穿T恤便服,立在门边的老人正是黄老,也就是黄世建。他是中国革命英雄兼抗日英雄,被竜堂兄弟自政治犯收容所当中救出。
“呵呵、多谢你的关照,不过你尽管放心,只要这世上还有美丽的女人,我就不会轻易丧命。男人怎样我不管,但我绝不会违背对女性的承诺。”
眼见黄老开始离题了,虹川立刻言归正传。
“总之我们先从饭店内部着手调查,我想凶手一定还藏匿在饭店的某处,我们不能眼睁睁让到手的鸭子插翅飞掉。”
他的意思是不希望惊动到其他房客,但亚南饭店的状况目前已经形同停业了。就在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