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的代表,似乎自称是征夷大将军。据说还同时兼任了摄政,关白,太政大臣等等职位。"
新首相的整张脸,全都涨满了凶暴的怒气。
"开,开什么玩笑!这么一群胡闹的家伙能够置之不理吗?快派出自卫队去镇暴,打颗飞弹到他们的根据地,把他们全部杀掉,根本没必要经过审判。"
"冷静一点,首相。那群人确实胡闹"
"我没说错吧!我记得我们曾经花费昂贵的代价,向美国买进一批集束手榴弹,就丢几颗那个吧,将所有谋反之人炸得稀哩哗啦!"
"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呀!"
布施眯起眼睛,压低声音。新首相费力地让呼吸平息下来。
"对于那种胡闹的家伙,纵使正面回应又能怎样?他们的等级,肯定和那些自称教祖上教督的儿子或者释迦的弟弟那种神秘团体差不多吧。要是认真地当他们是对手的话,我们反而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呢。"
"那我们该怎么做?"
"只能置之不理了。在富士山大喷火,自卫队正为了灾害救助而不得不倾尽全力的这个时期,根本不适合谈论出动镇暴之事。"
"可是"
"不仅如此,我听说自卫队在富士山的附近损失了好几台高价的装甲车。虽然情报尚未得到证实,不过似乎还死了了十名的自卫队队员。这件事情已经被修饰成一椿美谈,说他们是为了保护受难者而殉职,并且向国民新闻社发布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任何多余的行动都应该谨慎节制才行啊。"
布施的判断完完全全符合常理。既然无从得知前首相已经与幕府"合流",会有如此的判断也是理所当然。他也绝对想像不到,这群胡闹的家伙,竟会让刚刚起步的政权尝尽苦头。
"关于一小时以后所要发表的对日本国民的谈话,草稿已经完成了吗?"
新首相微微点头,把揉成一团的草稿纸交到布施手上。
"对于国民一直以来的刻苦耐劳及坚持努力,本人相当感动。"
念完之后,布施沉默不语。新首相动了动和他那张大脸不成比例的小鼻子。
"怎么样?还不错吧。"
"总觉得最后的部分"
"不好吗?"
"不,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直接以''感动''二字形容感动的情绪,就好像小学生写日记一样,对于一国的首相而言,在表达能力方面未免显得有些贫乏"
新首相脸庞的下半部,因为不满而鼓胀了起来。
"别说得一副好像自己是新人文学奖的评审一样。我可是在对国民说话呀,当然得直截了当才最有效果啊。论政坛经验的话,我走过的桥,可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上三倍呢。"
"我明白,我明白。那就按照您喜欢的方式去撰写吧。"
布施微微行了个礼,新首相一脸骄傲地伸手接过草稿纸,塞进口袋里面。
虽然窗户是面向东方,但由于百叶簾全放了下来,所以室内仍是一片阴暗。
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助理文生,始终维持着直立不动的姿势。早已预期主人的责骂会如同弹雨降落下来,他的全身就好比是一尊廉价的石像般僵直发硬。
"指令系统的不统一也该有个程度吧,文生!"
"阁下"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但嘲讽意味却相当明显。
"为了救出士兵而寻求自卫队的协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但有泄露军事机密之虞,而且就算我方不认为有欠下人情,但对方也会有这个意思的。明明只是受人利用的家伙,却半点自觉也没有。绝对不能让他们放肆起来。"
"对,对不起。"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类士兵?"
"把他们送回美国之后,再一个个分散地送往中东或南美的纷争地区。一年之后大概就不会有半个人存在了吧。"
"真是多此一举。反正麻烦的是你自己。"
"是的,是的,绝对不敢劳烦''阁下''您亲自动手。"
仿佛站在莲蓬头底下似地,文生脖子以上的部位满是汗水,衣服的领口也完全湿透。自己犯下了可能遭到肃清的过错,这个自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全身颤抖。
"对了。"
由于''阁下''改变了话题,文生险些因为安心过头而当场瘫坐在地上,只能拼命地靠着双膝的力量将全身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