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会成为僧兵。
"喏,爱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咦……"
几乎快要不复记得的遥远过去,薛德立曾和爱珥文一起住在"月读山丘"上的大洋房里。
姊姊爱珥文抱着还是小婴孩的薛德立的自己来到艾瑞金,薛德立想说的就是"这件事",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全是因为薛德立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而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到头来,薛德立只中无法得知真正的答案。
每当提起这件事,爱珥文就会露出悲伤的表情摇摇头,住在洋房里的人也总是委婉地请薛德立离开。
渐渐地,薛德立有了认知,知道这是自己不该过问的是。
(如果大家都不肯告诉我,那我就什么都不要问。因为,我不想因此被别人讨厌。)
薛德立将过去封印起来了。就跟出生的事一样,他对必须成为门卡那林的僧兵一事,也没有一丝怀疑。
然而,离开门卡那林的藩篱,出外旅行的这段日子以来,薛德立越来越想了解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最近我经常想到关于父母的事。"薛德立接着说。
在门卡那林的组织中,那栋洋房到底存在着怎么样的机能?聚集在那个房子里的孩子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札普奇克主教要袭击那栋洋房?为何除了我以外的孩子全都被杀掉了……
奥利凡特口中的事实……还有薛德立从周围听来的──不,是自己所认为的真实全都显得暧昧不明,所以才让薛德立更觉得混乱。就连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都无法分辨。谁在说谎,而谁又是真诚的人呢?事实是如何,而真实又是如何?
"可是,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能接受一切了。"
薛德立满怀信心地认为,现在的自己一定能冷静地接受大家极欲隐瞒的那些真相。
伊柏利特的惨剧不会再上演了。所以才更想知道,在我出生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像我这样的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意图被制造出来的;到底是谁期望着我的存在能改变什么;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才会造就现在的这个我呢。
我到底是"什么人"──
"为了让我更清楚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走,这趟前往艾瑞金的旅程是相当重要的。到时候看状况,我可能会要求他们把我僧兵候补生的身份从记录中删除吧?"
从薛德立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在说服自己一般。
爱珥文的表情顿时罩上了忧郁的阴霾。
"到时候看状况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
"嗯,我也许不会成为僧兵了。我并不是不相信门卡那林,但不是经常耳闻札普奇克主教和斯拉法特联手,出动神圣铁锤军攻击其他国家的传言吗?其中正有主教偷偷利用寺院组织,暗自发展军事产业的恐怖流言哪!况且,在里姆萨的修道院中,也真的发生了这种事……"
想起了半年前曾造访过的里姆萨,还有那些有心人让孩童们制造魔法弹的事情,薛德立的音量顿时减低了不少。
"如果要我进入这样的组织,像门卡那林那样成为盾牌而战,我是真的办不到呀!不是为了纯粹的信仰,而是为了札普奇克主教私人的利益而战,这种事我绝对不做。"
"薛德立!"
"爱珥,你听我说。在伊柏利特修道院中,他们告诉我,门卡那林的铁锤军事为了制御大陆各国而存在的。这些维护和平的僧兵,难道记该为了某些特定的国家而出动武力吗?我并不这么想。"
对爱珥文这种虔诚的门卡那林教徒而言,薛德立的这番话听在耳中就像背信忘义般不可饶恕吧?只见她的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厉阴沉。
"你这些话……是想舍弃信仰的意思吗?"
"不是的,我并不是不相信神。成为保护天地万物的盾牌──门卡那林的教义是真的很了不起。"
可是……薛德立又接着说。
"我却不得不感到迷惘。像爱珥和里姆萨的艾丝缇菈院长以清贫的侍奉方式过活,这样的人生的确很美好信仰确实是必要的。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穷苦的贫困然家,只要成为圣职人员,便能学习医学或学问。这是因为寺院在募集了富人的捐献之后,再以教育这种形式回归到其他人身上。正是国家没有能力为人民提供教育,圣教中才会聚集了这么多优秀的人材,人们会把圣教当作人生的基础视为理所当然,我不能说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但是……
薛德立伸出手,揪扯着心脏位置的衣料。
"因为我拥有能操空枪枝的能力,他们便要我成为守护门卡那林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