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啊啊啊啊啊!」
锥霞操控黑皮带,捡起她掉落的手枪抛到远处。
接着,黑皮带的前端瞄准了跌坐在地的佩薇本人。瞪大眼睛的她,视线牢牢盯着在面前摇晃的皮带,颤抖着摇头:
「不……不……要,救…救我……救我,救命…木乃伊师——对了,木乃伊师,木乃伊师,木乃伊师!快点救我——啊,啊…啊…啊……!」
她情绪不稳地低喃。中途才惊觉地响起,摇晃着瞳孔:
「啊啊啊!不行,我杀了她,我把她杀掉了,是我!没有…同伴…没有?武器也…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啊啊…这种…鞭子…啊啊啊啊!」
她紧紧闭上眼,将摇晃的皮带排除在视线外。就像个吓得腿软的小孩子面对无法逃避的恐怖所采取的行为一般。只是一味摇晃着身体,只是摇摇晃晃地摆动,没错,仿佛不知如何静止下来,摇摇晃晃的平衡人偶一般——
「她是有什么心灵创伤吧。或许应该要可怜她,不过这下正好。」
锥霞将皮带缠在佩薇的脖子上,皮革跟着发出磨擦声。
只是让她昏过去而已——锥霞望着她松弛的身体低喃。
「呼……真是的,怎么搞的嘛——还真是荒唐。」
春亮重新审视锥霞。她的语气还有蹙眉的表情都跟往常一样。但是。
喷出的大量鲜血,不知何时已几乎褪去了痕迹。然而仿佛在宣示佩薇挥下斧头并非错觉,锥霞穿着衣物被大大地割破,并由于后续动作,已完全自她的身体滑落。
而在衣物底下的并非雪白的肌肤——而是黑色的皮衣。是露出度很高的紧身皮衣,上头各处有着金属钉,胸部则施加了让曲线分明的装饰边,胯下则不知为何附着拉链。
「……别一直盯着看……好丢脸。」
「唔…啊…抱…抱歉。可是,那个——还有,刚才确实有流血啊——」
「没…没错!我亲眼看到了!这家伙拿斧头剖开了你的肚子!」
春亮和菲雅混乱地你一言我一语,此叶则静静地说道:
「那是——那件衣服…是受诅咒的道具吧?」
锥霞瞄了春亮手持的刀一眼,叹了口气,投降地点点头:
「没错。这是名叫『基美史托兰提之爱』的祸具。丧心病狂的虐待狂对女奴隶下了诅咒:『为什么这些女性这么轻易就死了呢?要是挖掉眼珠子、剖开腹部也仍能继续活着的话,明明就能够更有趣的啊!』而奴隶们则对于自己被虐而诅咒。之后诞生的就是这个。这件衣服基于诅咒,获得了一样禁忌能力——简单地说,就是穿上这件衣服的人,绝不会因外伤而死。是个有着完全自动治愈效果的祸具。」
「怎么会……居然有道具甚至能引发此等程度的异常现象……」
「愈是异常,就代表诅咒愈是强烈。话先说在前,我不是自己喜欢才穿上这种衣服的。刚开始是被逼穿上的——因为这件衣服的诅咒很单纯,就是若脱下来就会死。只要穿上一次,一辈子就没办法脱掉了。」
「一辈子?」
「一辈子。真是苦了我。」
春亮回想起来。锥霞总是穿着厚衣服,体育课也不穿运动夹克、长裤以外的服装,下雨天手总是不离伞——她相当在意会被淋湿。就连此叶问她要不要洗澡,她也拒绝了。她总是很在意,深怕会出什么差错而被人发现吧?
「然后这个叫做『黑河可怜』。正式名称更长,不过那不重要。这是被迫带在身上护身的,原本是连续杀人魔的爱用品。不过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玩意儿夺走了多少人性命。」
眼神仿佛在谴责杀人魔一般,锥霞轻轻晃了晃皮带的前端。
「上野,请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响应此叶艰涩声音的是叹息。接着,锥霞整理思考似地沉默片刻——
「话先说在前,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今天也只是碰巧来到这里。我为隐瞒了诸多事情向你们道歉,不过我原本就不打算曝光自己的身分,也没打算与你们扯上关系——话虽如此,这个骑士领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我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锥霞轻轻摇头说道:
「从这个女人进到这国家时起,我们同伴们就一直在监视她。起初并没有特别打算做什么,但那一天我在街上偶然碰见了菲雅……事情就产生了些许变化。」
「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吗?」
「对。反倒是在你来到学校时就已经知道了,却不得不演戏。关于菲雅让魔术方块产生变化,我在电话里对夜知说『看见了奇怪的事』,是因为在我的计算中,不知情的女高中生应该会有那样的反应,而且装作没看到也很不自然——不过在之后跟着夜知到海边,纯粹只是因为我很在意。」
没错,那时候春亮对她说「之后再解释」,但她却异常地轻易接受,春亮多少也感到疑惑。若她打从一开始就全数知情,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然后我决定稍微采取些行动。首先,我偷走了木乃伊师给春亮的卡片,接着篡改内容,透过同伴的协助,伺机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