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本来就觉得你是个笨蛋,但没想到居然笨到这种地步……」
「就是说啊……是说,什么人非人、性格恶劣的,这种话你才没资格说呢!」
菲雅静静地眯细了眼,视线沿着手中的斧刃看去。
「我知道我很笨,可是,除此之外的一切行为我都无法接受。我就是想做才做的。我对我自己有责任——不是作为道具受人操控,现在操控着这副身躯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
春亮凝视着刀,刀也微微纵向晃动。
「确实是很任性的台词。那么我也要任性地说,我无视你的发言。」
「你说什么!那…你果然要叫我别战斗吗……!」
「还有,我要擅自相信你。你绝对不会发狂,会努力战斗!」
菲雅闭上正想反驳的嘴。将视线转向半身嵌进围墙里的佩薇——也就是背向春亮他们。
「哼。没必要相信,因为我赌上自己的矜持,绝对不会发狂。」
「那就好。那么……该怎么办呢?似乎没时间思考啰。」
镶着佩薇的围墙正啪啦啪啦地掉落碎片。也就是正准备要行动了。斧头虽被遗弃在脚边,但她的手掌为了寻找斧柄而摸索着身体附近。虽说她的视线被围墙所遮蔽,但马上就会抓到斧头吧。
「那么只要制造思考的时间就好了。先躲起来再说!」
边说着,菲雅便抱着春亮的腰跑了起来,并一鼓作气高高地跳跃,而着地之处则是——别馆的二楼,此叶房间的窗框。
「喂……你等一下!」
「闭嘴,乳牛女,会被发现啦!呵呵,我就是料想到会有这种事,才事先打破玻璃的。拜此所赐才能静静地潜入。」
「你这绝对是骗人的。」
入侵此叶的房间,两人在窗边蹲下,正好此时从外面传来佩薇的脚步声。步调缓慢——应该是一边戒备着突袭一边索敌吧。
「果然,虽然能自动攻击,但要是看不见敌人,就无法发挥那股力量。」
「好。总之,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应付那把人死了也会动的斧头的方法。要是能加以破坏就好了,可惜没办法。想想别的方法吧。」
「看到刚才的情景,我发现只要一松手,斧头就会停止动作。她一开始好像也说过,要是不直接触碰的话就怎样之类的……」
「那刚才不就错失了良机吗?真浪费……算了,现在说这也无济于事。要像刚才那样再狙击她一次吗?趁着我当诱饵的时候,你——」
「刚才那完全是趁其不备,所以才能将她打飞出去。这招不见得能再次行得通。再说,这个作战有个缺点。」
「什么缺点?」
「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没发觉吗?」
手腕被轻轻一拍。春亮慌忙掩口,将差点叫出的声音吞回肚里。
「春亮?难道你手上的伤又裂开了?」
「呼——隐瞒也没用吗……起初还忍得过,但刚才交叉法被弹开之后,就突然痛得没办法施力……可是不要紧,至少还能挥刀。」
「但那不代表可以抵挡得了敌人的攻击。那种全凭蛮力的攻击,你那受伤的手怎么防得了?太勉强了!那家伙恐怕也已经察觉。应该反过来由我当诱饵,可是那家伙应该会先对准你攻击吧。在我做出什么之前,或者在我行动的同时你就死了的话,这样就没意义了!」
即便想反驳,此番话也毫无让他反驳的余地。
春亮低头凝视着刀。菲雅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
「……我一个人去。」
「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些什么啊!这样不但没意义也很危险!」
正当此叶如此反驳时,春亮听着却不为所动。他正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然后下了结论。
卑怯的结论。
边为自己的无力而咬紧牙根,边因太过没用而扭曲着表情——春亮低喃:
「嗯。接下来……你一个人努力吧。」
按下门口的电铃。没人应门。是出门了吗?正当如此心想,她察觉家里面有人的气息。
「说不定正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门没有上锁。她只思考了一瞬间,结果选择走进屋内。
「打扰了……夜知?你在家吗?」
心里有一点紧张。这是第一次在放假时见面,而且是在他家。打扮会不会很奇怪?发型没问题吗?她还记得刚才所想的理由。见面第一个招呼是充满高压的一声:「嗨!」还是要谦卑一点地说「抱歉突然来访」呢……
锥霞一边进行着各种思考,一边穿过主屋侧面走向庭院,然后——
「是少年的朋友吗?来得正好,妙极了。」
「……咦?」
黑洋装的女人,膝盖毫不留情地踹向锥霞的胸窝。
「第二十六号机关.贯式闭索态『铁处女』——祸动!」
为接下来该做的事进行准备,菲雅「呼!」地吐了口气。她轻抚变成铁处女的拟装立方体,之后竖耳倾听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