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驼着的背。手叉在腰后,跪着挺直上半身,志得意满地哼了一声。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吗……你有什么想法?」
「总之,现在有一件该先做的事。」
原以为她想说什么的瞬间,春亮的脸颊被菲雅的手一拉。
「痛痛痛……你干嘛!」
「哼,这是回敬你。还有,有件事我先说在前,我的听力很好。」
「那又怎么——」
「刚才乳牛女的房间传来很像是娇喘的声音——无耻小鬼是和她做了些什么呢……?」
「噫!现在才来这招!」
「听见了,我听见啰!那家伙奇怪的声音!你紊乱的呼吸!虽然不晓得你们做了些什
么,总之……太:太:太无耻了!」
「等等!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一切都是误会!啊,呀喝!有听见刚才的声音吗?电铃声,是有人来了!我得去会客才行,先走啦!」
「你『呀喝』什么啊!喂,等等,不准逃……!」
逃走了。
来到玄关,电铃再一次响起。来了来了一打开门——
「啊,班长。」
站在门外的是锥霞。应该是在放学途中吧,身上还穿着制服、手拿书包。
「抱歉突然打扰。」
「完全不要紧。怎么啦?」
「听说此叶倒下了。所以该怎么说呢,我就来探望——而且你们也早退了,也可以说,我有点在意。」
锥霞一副定不下心似地,一下看着春亮,一下看着脚边。难得她讲话会这么犹疑不定。
「啊,喔喔。那家伙不要紧,只是像感冒一样,很快就会好。现在大概正熟睡着吧。要进
来看看她的睡相吗……啊,等我一下。」
因为变成了一把刀,所以没办法看她的脸。要让她变回人形感觉也是多费苦心……不,锥霞明白事情原委,所以应该没关系吧?可是已经和她约好要装作不知情……该怎么办呢?正当春亮
为复杂的状况烦恼时——
「不,睡了的话没关系。只要知道她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还有,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
「我们?我们并没有怎样喔,只不过是为了看护病人而早退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可恶,我是想问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啦!」
她彷佛豁出去似地加重语气。
「咦?可是她只是在睡觉,所以也不需要特别看着她。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劳烦班长你…那个…帮忙的事吧……」
为什么她在生气?春亮身子一缩。
锥霞更加不悦,像是忍受头痛似地手抵着额头:
「啧,你这个……没想到居然会到这种地步……不,是很合道义……是没错,但实在是个滥好人——可恶,夜知,你这家伙真令人焦躁!」
「我…我听见了喔,班长。我说错了什么吗?」
「呼……问题就出在『你没说错』——够了,我明白了。为了让迟钝的你明白,于是我决定这么做。」
说话的同时,锥霞举起右手。从袖口发出咻噜噜的声音,伸出了皮革制的黑皮带。春亮知道,那是锥霞的护身用品。她们称那叫作祸具。
也就是被诅咒的道具——「黑河可怜」。
「哇!」
皮带缠着春亮的脖子拖着他。力道虽不至于窒息,但也无法抵抗。差点往前倒时,锥霞的另一手揪住了脖子的皮带。春亮便维持着前倾姿势停住。就像是被人拉住领带的状态。
锥霞整齐的五官近在眼前,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呼吸。非常不稳定。
「呃……班长,这是……怎么回事?」
「不懂吗?」
「非常抱歉,是的。」
「真是……我将『希望你装作没看见』的东西,像这样特地秀出来给你看,至少该懂这是什么意思吧?现在的我不是『研究室长国的人』,也不是『要你装作不知真实身分的班长』。」
「那不然……是谁?」
「——还用说,单纯就是我个人,上野锥霞。之前鸡婆帮了你们的上野锥霞。不过这真是蠢毙了的文字游戏。」
「这……难道说……」
锥霞似乎是累了,无奈地弯起嘴角。她将皮带收回袖子里。
「唉唉……你们有什么麻烦对吧?掩饰的方式实在太逊了。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事情却反倒被无视,是很让人生气的。要人装作没看见也是会累积压力的喔!」
「也就是说,你还是要帮忙是吧?可是……可以吗?」
「和上次一样。身为一个班长,无法对有困难的同学坐视不理。再说——」
她微微嘟嘴瞪着春亮。
「要是因为要对我的秘密佯装不知情,导致你的态度改变的话,不如像过去那样共享秘密相处还比较好。我改变主意了。老实说,昨天和今天,你对我的态度都像是搭了一道墙,让我很烦
躁。」
「唔,我自己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