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像顺着起居室角落的柱子飞冲而上。我赢了!天花板可无处让你逃!
举着凶恶的不求人,菲雅气势汹汹地抬起视线。
而在那里,一如预料,她看见了无视于重力紧贴在天花板上的——
面无表情的女童。
『……啊,被发现了。』
女童以茫然的眼神低喃。紧接着打量般地边注视菲雅边说道:
『总之就先捕捉起来……模式「混乱的忠盛」!』
语毕,支撑她身体的头发便『宛如蜘蛛的脚一般』开始沙沙蠢动。
菲雅将所有的惊愕、混乱与生理上的厌恶集于一口气——
惨叫出声。
『呀啊啊啊啊啊啊!』
『那孩子现在应该正做着愉快的动作吧……我有点后悔怎么没偷装了摄影机再出门,那可是能在日后拿来当作威胁材料呢。』
『但真不可思议耶……打斗时动作明明就可以那么灵活,为什么跳舞就不行了?』
『配合着音乐,手脚分别做出不同动作,对她来说果然是初次体验,个中道理不同啊。这是需要习惯的。』
春亮和此叶各自一手提着购物袋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叶莫名幸福地微笑走着,春亮转头看向她,开口说道:
『要是那家伙来拜托你的话,你可要多多教她喔!我是拱门组的,没办法帮上忙。』
『呵呵,要是她肯乖乖向我低头,我就考虑考虑。』
那难度还真是颇高耶……正当春亮苦笑着抵达家门时——
『……那个…是什么?』
『唔喔!一看就很可疑!』
他们所指的人影正攀上夜知家的围墙,偷看宅第内侧。腹部抵着围墙边缘,前屈着身体,动作有如披在晒衣竿上的毛巾般。百褶裙下可窥见的双脚正摇晃摆动,看上去似乎乐在其中。
和此叶互望一眼,然后走近。
『唉呀呀,这该题名为「禁忌的少女嬉戏」吧……「紧缚少女正该像如此」这题名也很难割舍……』
听见的是女性的声音。是很清澈、舒服的声音。由隐约听见微弱的机械声来判断,她似乎正在拍照。
『那个……不好意思。』
『唉呀呀,连那种地方都……玩得太过火了吧……?唔呵呵。』
『喂,不好意思!这位小姐!』
『……唉呀?』
第二次叫她才终于有了反应。毛巾人从围墙上一滑而下。
与春亮、此叶视线交会,女性脸上露出极冷静的微笑。
『唉呀呀。』
『不,不是说「唉呀呀」的时候吧……那个,你在干嘛?这里是我家耶。』
不曾见过的,有着雪白肌肤的女性。几乎长及膝盖的栗子色头发,加上亲切与美丽同居脸上的优美五官。右眼戴着单眼眼镜,而左右手腕都分别戴着两、三个手表则构成了她的特征。由她身上飘飘然的长裙与高雅的上半身来看,至少不像是个小偷。
『问我在做什么……我该回答说是在拍照吗?拍到了很多好镜头呢,真是非常感谢。』
将手中的数位相机收进侧背包里,女性深深一鞠躬。
『喔…呃…拍照……你是摄影师?』
『也不是那样。是因为某个缘故……』
女性犹如圣母般稳重地盈盈笑答。此叶微眯起双眼说:
『缘故?什么缘故?』
『这个嘛,一言以蔽之,就是——』
手指抵着脸颊,可爱地摆出考虑般的动作。
『对,一言以蔽之——单纯就像是跟踪狂那样。』
『……啥?』
春亮和此叶异口同声地反问。似乎是看他们两人那模样觉得有趣,女性喉咙发出轻笑。会是在开玩笑吗?
『那个,究竟是怎么——』
『对你们来说,问那一位或许比问我还要更容易理解吧?就是这样,今天请容我就此告辞——那么,两位请保重。我们应该很快又会再见面了吧。』
『那一位?……啊,等等!』
保持着脸上的优美笑容,女性转身跨步。
愈来愈搞不懂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啊?正在困惑之时——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咕啊啊…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么了?』
错不了,从围墙后传出的声音,是受托看家的菲雅的痛苦哀号。
不在乎这阵声音,女性便离去了。春亮目光仅追着她的身影数秒——
『可恶!一堆搞不懂的事!总之先去看菲雅!』
全速冲回家中,慌忙地脱下鞋子,并以几乎要踩破走廊地板的气势奔进起居室。眼前看到的光景是——
『啊啊…啊哈……住…手!』
『不要。这里…又如何呢……?』
『嗯…啊…啊…啊呼!噫…哈…呜!』
『忍耐对身体不好,全部发泄出来会比较轻松喔……你看,这里也很敏感。』
『啊…那里…那里…那里是……啊……』
春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