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将死。请您再杀得开心一点。好了,来吧,来吧,再深一点、再粗暴一点、再更往内——啊……!』
于是螺旋钻贯穿了比布利欧的身体。被迫贯穿。
菲雅身体的颤抖变得剧烈。微笑死去的比布利欧身体一倒地,手中刚脱离她腹部的螺旋钻也掉落,菲雅当场跌坐在地。
『献丑了。但由于是完美复制,所以这没办法。等十分钟后就会消失了,在那之前请原谅我残留着尸体。』
『咕呜…啊…啊……尸体…尸体?不对,这是…冒牌货,我…我是——别去回想!不要,不对,这不是,不是!我…谁也…没有杀……我明明都已经忘了…忘了杀人的…忘了杀人的感触啊——!』
『您不必忍耐。您原本就是那样的东西。您是因为对于复制品有所认知,所以现在才还是半吊子;但若您希望的话,我会可以为您准备货真价实的人当对手,让您愉快地拷问、开心地弑杀喔!您喜欢什么样的人类?小孩?女人?恶徒?达官贵人?认识的人?』
菲雅抱住肩膀不住颤抖。就像曾几何时在雨中的顶楼,被过去的自己吞噬一般。
『菲雅!冷静一点,懂吗?冷静一点!别听她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我…不想再变回以前那样……我已经决定了,我已经如此决定了……!』
菲雅抱着头,像小孩子般摇头。她光是要忍住冲动就使劲了力气。而此叶也——
『呜……呜…呕呕呕。居…居然因为…这种事……!』
脸色苍白地捂住口,身体摇摇晃晃。不妙,看那压倒性的血量,没晕厥已是奇迹了。
『啧——』
此时锥霞动作了。或许是觉得什么也不做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她将『黑河可怜』伸向比布利欧本尊抱着的镜子。但一旁的比布利欧的食人调理法菜刀一闪,将皮带的前端切落。锥霞不在意地继续伸长皮带,但别的比布利欧却将其抓住,接着又来了别的比布利欧凭蛮力拉扯。锥霞踉跄地被拉往比布利欧的人群之中。
『咕啊——!』
就像是往事重现一般,食人调理法的菜刀朝她的身体挥落。腹部被纵向剖开,鲜血四散。被切开的制服滑落,看见里头的东西,比布利欧感到不可思议般地歪着头。而别的比布利欧则绕到锥霞身后,有如呼喊万岁般将她的手抓着高举。
『唉呀呀——你穿着奇怪的东西耶?更奇怪的是,伤口渐渐愈合了呢,真不可思议。』
『黑河可怜』从悬空的锥霞手上再次伸出,但却又再被菜刀砍断。
『我开始感兴趣了。这也是祸具吧?啊啊,真是美妙的超越,真是超越。可以让我确认一下吗?』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咕…噫呀啊!』
一位比布利欧将手伸进锥霞体内深处,在肉的皲裂处翻搅,发出黏湿的声响。锥霞痛苦地瞪大双眼,口水自口中垂下。另一位比布利欧则将菜刀刺进锥霞的大腿,兴味盎然地转动刀尖。惨叫、惨叫、惨叫、嘻笑声、惨叫。
『班长——!啊啊,混帐!此叶,此叶!你能变回刀吗?』
『咳哈…呕……是能变回刀,但看这情形…我大概…派不上什么用场……只会让春亮…陷入危险。不行…快逃…春亮,快逃——』
『怎么能逃!求求你,此叶,拜托你了!』
数刻间,因呕吐而泛泪的眼神看着春亮。而后仿佛看开了似地,失去此叶身体支撑的衣服落地。春亮一把抓起里头的黑鞘之刀,首先就是冲往最受屈辱的锥霞那边去营救。平常都是此叶帮他操控身体动作,但现在能得到的助力则相当微薄。但有总比没有来得好——
心中一面想着这些事,忘我地往前冲。
想当然,只在铁槌一挥下就被打飞了。如同几分钟前的菲雅般滚倒在地,脸颊感受到铺装路面的冰冷。要不是手上握着的是此叶,恐怕就真的成了绞肉也说不定。但倒地的冲击猛烈地震撼着肉被削落的手,宛如裸露的神经纤维被拿去纺纱般,剧痛开始传上背脊。
『那个,很抱歉,在场我唯一不感兴趣的就只有你,能请你别来妨碍吗?』
『别开……玩笑了。哈哈,虽说目前状况就像是玩笑一样……!』
让抽筋的肌肉总动员,春亮冒着油汗起身。
刀子沉默不语。或者是已经晕厥了?菲雅还在抱头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有一位比布利欧在她耳边有如恶魔般低嚅。黑绘仍旧是不自由之身。锥霞被好几位比布利欧充当玩具,嘴里含糊地发出悲鸣。
与剩下几十位比布利欧对峙的,就只有春亮一个人。没有任何力量的一介凡人。
啊啊,真的就像是玩笑般的——绝望。
『你想妨碍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就请你变成料理吧!』
一位比布利欧靠近春亮;春亮感受着未曾体验的重量举起刀。
『春…春亮……呜…呼…呼呜呜呜呜……』
察觉到这边情况的菲雅摇晃着想起身,但太迟了。不管要做什么,一定都赶不及。
那么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做点什么了。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