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是…是吗?应该很平常吧?』
『才不平常。我们可是被监禁了耶?』
『因为阿春像个老头一样啊。精神年龄已几乎是寺庙老住持的程度了。』
连黑绘也插嘴说道。那样听起来不就很像快要蒙主宠召了吗?真不高兴。
『因为挣扎也没用吧?所以只能等待了啊……啊啊,可是我想,若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一定已经陷入恐慌、大吵大闹了吧?多亏有冷静的班长和黑绘在,心情才比较轻松……嗯,幸好有你们在,真是得救了。』
『……是吗?』
呵——锥霞缓和了嘴角。
而后她有些害羞地转过视线,忸忸怩怩地说:
『这点我也一样。要是你不在的话,我一定比现在更慌张吧?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冷静。所以,那个——我也…觉得有你在真是得救了……还是该说幸好有你在……』
『可是能进一步救你的人,结果还是我。』
这时候,突兀地——
冒出一个声音。
不知何时,货柜里站着一名奇异的男子。
春亮一瞬间怀疑那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是不是理事长。因为他脸上戴着面具,声音听起来也似曾相识。但不是理事长,很明显不是。
那是个宛如狮子鬃毛般,头部长着放射状棘刺的铁面具。应该只是装饰,但正因如此才显得丑陋,蕴酿出一股看似异样祭具的氛围。眼睛、鼻子、嘴巴部位的开口形状简单,但总觉得带有某种艺术感。钝铁色的面具包覆住整个头部,仅能勉强从颈部看见细细的头发。
『——!』
『什…你是谁啊……怎么进到这里的?』
『我都没发现呢。虽然不像小此那么厉害,但明明我也还满擅长察知气息。』
三人各自表现出不同的惊讶。只有锥霞还掺杂着咬牙切齿。
『问我怎么进来的,就只是很平常地开门走进来而已。不过你们会没发现也是理所当然。这是起始于1703年死去的某个男人的怨气与愤怒的受诅咒祸具。那个男人连名字也未被赋予,也就是被当成不存在的人类,一直都戴着这个面具生活。』
手指轻轻敲响面具,男人仿佛在对头脑笨拙的学生讲解般继续说着:
『对于自身「既存在却又不存在」一事,男人只是将诅咒持续强加在这副面具上。而在男人死后,也又有立场相似的人被迫戴上了这个面具。有不得存在于世的国王私生子、不得存在的贵族与平民的混血儿、不得存在的兄妹间的纯血儿。于是面具被诅咒——变质成了「一旦戴上,存在感就会变得稀薄」的祸具。而它的名字,则是仿自起始的那个男人,被大家称为……「巴士底监狱之人」。』
果然还是觉得这声音在哪听过,可是无法联上记忆。真奇怪。虽然认得声音,但对于语气却是未知——有这种矛盾感。
『一戴上存在感就会消失的面具……?这么说……』
『没错。确认那个主母把影带还是什么的投进了夜知家,然后我便尾随其后来到这里。之后靠的就是这个面具的忌能。若只是要开门,也能够反应出让存在感消失的效果。让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而不去意识——唉呀,我说得太多了。你那认真听人说话的态度是一百分呢,夜知同学。』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哦?你还没听说啊?这样也好。我真高兴呢,锥霞,你是顾及到我的立场吧?真不愧是我的——』
『闭嘴!』
简短大叫出声。春亮哑然地看向锥霞。怎么回事?他们认识吗?如果是锥霞认识的人,这也就是说——
『没错,我是暗曲拍明﹒研究室长国的人,上野锥霞的可靠搭档,比谁都还要了解公主的男人。』
『啰…啰嗦——别说那些,先回答我!你刚才说了「主母」,难道说——』
『唉呀,她还没对你们报上姓名吗?是基于玩心而想隐瞒,还是她忘了呢……两种都有可能。算了,我就告诉你们。当然,我指的就是在外头呼呼大睡的女人。她的名字叫「艾莉丝﹒比布利欧巴斯库利赫」——「身穿教服的莞尔」、「Ms.Fanatic」、「拥有起始之名的女人」、「第一主母」。从名字就能明白,她是家族会的始祖兼会长。』
『这还真是惊人——那就是幕后老大吗?唔呣「她原本是锁定我而来日本的,也就是说她相当看得起我啰?虽说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倒在地上听着男人说话的黑绘茫然嘀咕。
面具男对瞪着他的锥霞夸张地摊开双手。
『是啊,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叫你别跟家族会扯上关系。那群人比其他组织脆弱,比其他组织怠惰、无知——而且也比其他组织更加地疯狂。就算是研究室长国,比起骑士领或者其他组织,他们是我们更加不想招惹的对手。不能以组织的立场与他们对立。』
面具男无奈地摇头。
『更何况来的是比布利欧本人——一切疯狂源头的那个女人。一听说是她来,会发生什么也不足为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