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虽然无凭无据,但总有这种感觉……」
「老实说——我也不是没那样的感觉。」
既然这样——
「你能不能去她们那里?我应该不要紧。」
「就算你这么说……我可是受托要保护阿春你耶。万一就因为你那『应该』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
「那不然,这回换我拜托你,去她们那里吧——不管要我做什么作为补偿都可以。要是被她们骂了,我会替你讲话;下次不管你拜托我什么,我都答应你。是说,看这情况,什么事也不可能发生的啦。」
黑绘的茫然眼神再次倒挂着垂下来。或许是春亮多心了……总觉得眼神里似乎带了点惊讶的色彩。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一下子想不出理由。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她们不过是昨天才刚遇见的陌生人,他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没印象。
啊啊,但是,但是……
她们投向自己的视线,她们对自己说出的话,在在都告诉自己,对她们而言,自己是「那样」的。因此对自己来说,她们也一定是——
「……因为她们是很重要的人。」
总觉得这句台词很难为情。转过脸说完这句话,结果这次黑绘的大腿更加激烈地夹紧了脸颊。富有弹性的大腿触感压迫着脸,黑绘血管的脉动从超乎正常的地方传来。
「噗…哇……喂!」
但这不是在戏弄春亮。黑绘由跨坐的姿势抬起膝盖,轻巧地站在春亮肩膀上。头一仰就直接直视到运动短裤的正下方,令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不是内裤,别在意!可是也不能一直盯着看吧?为什么我要不好意思啊?可恶!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啊!总之无视吧!——一瞬间结束脑内会议。
「你愿意跑一趟吗?」
「因为阿春都这么说了啊。那我去啰」
以过分轻松的茫然语气说毕,黑绘将春亮肩膀当成踏脚台,纵身一跃。跃过了学生们的头顶,一口气跳出帐篷外。听着啪喳啪喳的脚步声远去,春亮因两个理由而叹气。
一是运动服的肩上清楚印着黑绘的脚印。
「春亮?可以解释一下吗?当然,我们想侦讯的是关于刚才的『啦啦队美少女跨肩而坐事件』喔!」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周围的同学眼神充满杀气地揪住他的肩膀。
?
新的黑暗。那道黑暗笔直地朝向比布利欧。
「……咦?」
正当此叶眨着眼,阿比斯啧舌一声,将黑暗伸往那里。束缚着此叶的黑暗也因此松缓了密度,此叶趁机挥动手刀成功逃脱。
「嗯果然没办法轻易成功啊……The人质作战,失败。」
「……黑绘!」
在阿比斯的黑暗逼近下,黑色的「头发」咻咻地收回窗外。窗前是蹲在校舍旁树上的啦啦队少女。她面无表情、茫然地举起手:
「嗨。」
「嗨什么嗨啦!不是拜托你保护春亮吗!」
「就是阿春本人拜托我来的。他说有不好的预感,而你实际上也正遭遇危机吧?」
「那是…那个…是没错啦……」
视线瞥回走廊。新的敌人吗——阿比斯苦笑着再次让比布利欧后退。
黑绘以两手撑着脸颊的姿势,看似有些傻眼地说:
「真不像小此耶。只要你冷静下来思考,一定马上就能想到突破这种事态的对策才对啊。不过呢,就是因为冷静不了才会变成这样嘛。要不要我来教你?」
「我很冷静啊……是说,什么突破对策?姑且请告诉我。」
「那么,首先请摸我的头发。我现在就伸过去。」
「喔。然后呢?这样究竟有什么突破对策噫呀啊啊啊啊——?」
握住头发的瞬间,头发缠上了手腕——然后用力一拉,此叶「咻」地飞出窗外。
「黑…黑绘!」
「我没骗你喔这就是突破的对策。还有,下面的也上来。」
此叶在半空中发现,被抛出窗外的同时,从楼下也同样被头发缠绕着飞上来的是——
「唔哇?喂,黑绘,你干嘛啊啊啊?」
菲雅的身体「咻」地被抛进此叶刚才所在的走廊窗户。
因久违的雨滴眯细眼,仰望树上,只见黑绘满不在乎地说:
「我明白你无法原谅夺走阿春记忆的家伙,可是战斗有所谓的适性喔,小此。」
「……」
「小此你的对手在那边。我会适当地从这里替你加油的——因为我不想被狗咬屁股,话虽如此,也没有自信闪过肉体派的攻击。」
你还真是啦啦队女孩的鉴镜耶——此叶叹着气望向四周。
大雨中,无数的蓝色伫立着。令人厌恶的野兽气息。
「我没有驱除害兽的经验耶?」
「至少比小菲菲更有胶着战的经验吧?像是关之原或大阪之阵。你之前没说过吗?」
「又搬出那么久以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