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你觉得届时会是某人想看的快乐表情吗?你还真有自信。我可没那种兴趣……”
久留里越过肩膀稍微往这边看,可能是想确认表情吧?
比布利欧则点着头说:
“假如能被允许——那么做。我觉得…若没有那个机会…就好了。”
结果菲雅大大地叹口气并挥挥手。
像是非常傻眼的样子。
也像是在说“真无聊”。
“说得也是,没有就好。那是当然的。所以那个‘假如’也没有意义,因为就确实没有机会。也就是说,我可以永远不用再见到你们了,老实说那是很棒的隔绝……想去什么地方就快点去吧!”
然后,她的手部动作变成像在赶比布利欧她们离开。那个时候,暗曲拍明突然像疯了似地开始笑,吸引了银发少女们的注视。接着,就没再回头看她们这边——
那个漠视,那个轻视,就像诅咒一般。
那在接下来的未来,永远无法忘记,也绝对逃避不了——而且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足以表达的言词,也只有那句话呢。
受到诅咒的比布利欧,对着银发的背影轻轻敬礼,然后就跟久留里转身离开。
走出道场之后,她开口问:
“接下来要去哪里?”
“不晓得耶。对我来说,总之想先去前面的河川那边。”
不懂为什么。当比布利欧疑惑地看久留里,她边拉布偶装的衣领边皱着眉头说:
“——我想找个地方乘凉,这套布偶装太热了。”
比布利欧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好久没像这样嘻嘻笑。
而且对她的话毫无异议,便跟着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那块十字架的碎片从手上消失了。
但她没有想回去寻找的意思。
春亮他们回去向渐音报告事情的经过,也拜托她整理道场。至于久留里偷的布偶装,渐音决定用理事长托她保管的紧急预备金支付赔偿金。对外宣称是变态虽然抓到了,但布偶装因为变态的行为而整套毁掉,所以让那个变态负责赔偿。
跟渐音通完电话,菲雅他们三人便一起回保健室,这时候从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那个,莎弗兰缇,老实说我觉得超不好意思,可以脱掉吗?”
“咦——我觉得超好看喔!其实我刚开始也只是说说看而已,难得老师这么大方借我们!而且又很新鲜,就再穿一会儿嘛!”
“就是说啊~人跟人之间的交往,打破倦怠感的新鲜感很重要。无论是夫妻或情侣或朋友关系呢~啊啊~这是很有老师架势的心理谘商,但更重要的是我好累喔……”
想起渐音曾说莎弗兰缇在打扫保健室的春亮,便把门打开。此时映入他眼帘的是在整理得颇干净的保健室里,坐在只铺着床垫的床上懒洋洋咬Pocky的铳音跟——
“你看,连老师都那么说了,你就再穿一下下嘛——唔唔唔,白穗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抱抱——”
“……是诅咒的欲求?真拿你没办法呢,那就抱抱……啊?”
莎弗兰缇与白穗抱在一起的画面。
可能是换过衣服才来的吧,莎弗兰缇是平常看到的女性模样与女仆装的打扮。
另一方面的白穗——是女医生的打扮。
可能是跟铳音借的吧?医师袍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好看。眼镜应该也是铳音的吧?她摆出女医生的架势,翘起她的长腿坐在椅子上——可能是要制造气氛吧,不知为何还穿着网袜呢。然后让跪在床上的莎弗兰缇把脸埋进自己胸部里。即使春亮他们进来了,但莎弗兰缇还是保持喉咙发着呼噜呼噜声的猫咪般表情,不过白穗在刹那间脸整个涨红。
“怎…怎样啦?看什么看,人类!”
“没…没有啦,对不起!我没想到里面会是这种状况!不,或许应该说不用在意之类的,毕竟我跟这些家伙也在护士咖啡厅做过类似的角色扮演呢!”
“你的护航更让我不高兴……!”
眼镜后方传来她像是看到蝼蚁的厌恶眼神。对于这种一惹她不高兴,就可能当场被她踩的女医生,死也不想让她看诊。
“想不到你连门都不会敲,果然是愚蠢的人类呢。若这世上有愚蠢人类比赛,你铁定不用经过审查就能拿下胜利,不用担心。至于冠军奖品一定是死刑台,真是太好了。”
白穗边说那些话边脱下医师袍,然后丢向铳音。铳音“喔——?”地用脸接住了那件医师袍,头就这么被宽松的医师袍盖住的她,仍然继续咬她的Pocky,真是厉害。然后白穗也迅速地把网袜脱下来,一样随手一丢。狠狠瞪着被露出来的白皙双腿吓到的春亮后——
“……好了莎弗兰缇,我们走!”
“喔嘿?啊——是春亮。结果怎么样,顺利结束了吗?”
“走·了·啦!”
白穗粗鲁地收拾揉成一团摆在桌上的自己的袜子,然后快速走出去。
“对了莎弗兰缇,渐音要我带话给你。她说要你回去一趟理事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