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随便你想选哪个理由都可以。”
“——主母!”
可能是要求得到杀死久留里的许可吧,奥拉翠耶紧握着木桨大喊。但是比布利欧只是交叉已经自由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说:
“啊啊……是的,一点也没错。阿比斯已经死了……而且罪孽深重……”
“我想知道的事情有两件,其中一件我决定现在先问。”
久留里注视着奥拉翠耶的动作,毫无感情地对比布利欧说道:
“阿比斯还是你的最爱吗?你憎恨杀了阿比斯的我吗?”
比布利欧倒吸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把脸埋进长发与自己的胸口之间,并且回答。她用颤抖哭泣的声喃喃说道。
说出极为单纯——
但是深远的——
回答。
“我不知道。”
刹那间,久留里撞倒比布利欧,但那并不是要攻击她。她攻击的是,对比布利欧挥舞受诅咒木桨的奥拉翠耶。
不断转身回避那攻击的久留里,则是直接抱起比布利欧的身体。在她眼前的奥拉翠耶,把木桨扛在肩上嘻嘻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谜题全部解开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企图,但是——咕哈!那个女的是冒牌的主母!你们瞒不了我的眼睛。身为透过家族爱的家族爱,为了家族爱而成立家族会的首领——主母,照理说不会说那种话。宛如超越再超越的神——主父,不可能被这种小丫头杀死!冒牌货、冒牌货!是——冒——牌——货——!冒牌货涉及盗版的问题,应该尽速取缔并杀无赦!呵呵呵呵呵呵!”
“啧……她疯了吗?虽然她本来就疯了。”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如果你想杀我就请杀了我吧。反正我罪孽深重,她也是我的罪孽之一。若可以尽可能长期折磨我并进而杀了我,那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久留里不耐烦地咂嘴。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因为我还有一件想知道的事情。”
“是我不对,都怪罪孽深重的我不对。啊啊~哪个人来伤害我吧……!”
“真是的——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久留里抱着比布利欧大大往后退,不知为何还往春亮那边看一眼——不顾四个人摆出备战架势,她大剌刺地走了过来。
“事到如今我并不想跟你们战斗,就随便你们想怎么做吧。但我这边可要自作主张拿你们当挡箭牌。”
如同字面上的意义,我行我素的久留里走到春亮他们后面的道场角落,把比布利欧轻轻放下来。不时看着她们的此叶问:
“现…现在怎么办,春亮?她的确完全没有杀气了……不过也顺便说一下,那边的杀气还很惊人呢。”
奥拉翠耶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位于道场角落的小水龙头前,把头伸到下方冲水。她一面用力甩动水滴一面说:
“嗯——冰冰凉凉的好舒服。那么,我也该冷静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好,我决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
超快速的决定。
然后红发诡异地滴着水滴的奥拉翠耶回头说:
“首·先·是~那个冒牌货似乎随时都能干掉……所以还是先从春亮·夜知开始吧。好,就是你了!我要杀了你,再间出正牌主母的下落!”
……在莫名其妙的逻辑下,春亮被认定为第一个猎物,真想全力要求她重新考虑。
“休想得逞。你是比听说的还差劲的疯子……看来必须先跟那个人交手呢。”
“不过——也有个家伙不能让他逃走,就是那个把我们玩弄得很惨的求知狂。怎么办,夜知?”
你说怎么办?能够决定那件事的,恐怕不是自己。不会是尚未流一滴血,心中也没有一处受到伤害的自己。
所以春亮也利用那个问题—
“怎么办,菲雅?”
菲雅轻轻闭上眼睛,喃喃地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我早上也说过呢,春亮。我说无知的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或者那家伙向我提出交易的时候,自己该做什么?正确答案是什么,是什么呢?”
“那我哪会知道啊?”
“但是,你不是打了我吗?那个……因为我做错事,所以你生气了不是吗?”
她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仿佛小孩子偷看父母的眼神。
“没错,因为你做错事,所以我生气了。但我哪知道正确答案啊?往后你再犯错,就算我不知道正确答案也一样会生气。虽然我跟你一样想知道正确答案,但我还是会生气。”
“嗯·唔~我怎么觉得不太合乎情理啊?”
“因为我跟那边的变态研究混蛋不一样,是个大笨蛋,这是没办法的事。跟想知道的事情比起来,应该有更重要的事物吧……所以,那个就单纯多了。也就是说,我想问的是——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停格了一阵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