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嘴并把头往旁边一别。
“关于那个女人,我可是没什么话要说喔。从读书会开始到现在,我唯一了解到的是……她果然刻意避着我呢。问题是我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也无从解决——也没有打算特地解决这个状况。”
她说的没错。尽管绞尽脑汁思考自己被人刻意回避的理由,菲雅也不可能想得到。春亮轻轻叹了口气说:
“刚刚出去买饮料的路上,我稍微问过她了喔,只不过内容没有详细问。但我先声明,就算我跟你说,你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状况。”
“……虽然不是很懂,但我愿意听,说吧。”
“该怎么说呢……老师不是说过,以前曾跟被诅咒道具的事件扯上关系吗?还有——她妹妹好像因此死掉了呢。”
“啊……”
菲雅露出不安的眼神,刹那间还闪过一抹沮丧的神色。不久她甩着银发,慢慢把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低着头喃喃地说:
“是…吗?既然这样,也难怪…她会有那种反应呢……我会惹她讨厌…被她怨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声音小到若没有仔细聆听,根本就听不到。
春亮也想像得到她此刻在想什么。她想的不外乎是,自己跟夺走老师她妹妹性命的东西是同类,难怪会遭到老师厌恶。
心想“伤脑筋”的春亮抓着脸说:
“不过啊,老师对你的事情——并没有说讨厌或怨恨。”
“……?”
“她只是说‘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擅自认定被老师讨厌或被怨恨,也没有任何好处可言。可能是感受到那个想法了吧,菲雅“呼”地缓和了表情,但眼睛仍充满着寂寞的感觉。
“……‘不知如何应对’是吗?我好像也是呢。”
“嗯?”
“过去我也是那样。两人相处会那么尴尬,可能是因为我不知如何面对老师吧。虽然不是讨厌她——但面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老师,就不知道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直到现在还是一样。等一下回起居室的话,铁定会体验到过去以来最尴尬的感觉呢。因为不知道的事情又变多了的关系。面对同类闯的祸而受到伤害的人类,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又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个人呢……”
关于这点,春亮也不知道。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
春亮轻轻伸出他的手,然后跟往常一样抚摸菲雅的银发。
“现在我知道了你们都不知如何应对另一方。那么,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是我常问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做?你应该想要跟老师建立更融洽的关系吧?”
“唔……”
“要老实说喔!”
春亮轻拍抿着嘴停止动作的菲雅头部,结果她仿佛受不了似地叹了口气说:
“还……好啦,我并不奢望能像朋友那么要好……但最起码,也希望她对我就像对大家一样……这样也不错。”
“这样吗?”
很有菲雅的风格,是充满逞强的拐弯抹角言词。但至少可以知道那是她的真心话。
“既然如此,我得多帮帮你呢……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
“嗯?”
春亮一低头看,只见菲雅忸忸怩怩地说:
“我…该怎么做才好……?原…原则上先问一下。”
“这个嘛——很简单喔。”
春亮往起居室入口那边看,一面回想切子进去起居室的模样,一面说:
“其实做的事都一样。原则上是不要勉强,但一有机会就接近她,只要能试着拉近双方的距离,不就好了?感觉就跟你对切子那家伙做的一样,结果不是很顺利吗?”
“……嗯,的确…也是呢。不过具体上发生过什么事情,那可是秘密喔。”
“你是指女生之间的话题吗?不说也没关系啦……总之呢,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困难。我也会在各方面多多支援你的。反正,好好加油吧。”
春亮又带着节奏性敲菲雅的头,那个举动让菲雅不悦地“唔唔唔”皱眉。虽然惹她生气并不是自己的目的,但看到她眼里的忧虑因为这样而消失,也算值得了。
菲雅粗暴地把春亮的手从头顶推开,仿佛在说“不要随便敲我的头啦!”
“关…关于她要如何对待我的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而已喔。所以我只是单纯问问看,那个,根本就不需要你来担心!而且这时与其担心老师跟我,倒不如先保护切子或为期末考做各种准备吧?别把心思花在奇怪的事情上——倒是你不是要上厕所?还不快去!我会盯着你进厕所的!”
“不,你大可不必盯着我进厕所喔!”
菲雅难为情地拚命从后面推着春亮。毕竟自己的确有必要上厕所,只好就这么往走廊的方向走——就在这个时候,有声音从那儿传来。
“嗯?从浴室传来的吗……”
“可能是更衣室的门没关紧吧?”
“是吗?那得关紧才行呢——不,等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如果还想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