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所以她不回避。她以抱住溃道的姿势动也不动,甘心忍受那个冲击。
“咕…啊啊……”
“你——放开我!”
“……若以陈腐的一言以蔽之,是自我牺牲……”
可能是听到傅婷喃喃说的那句话吧——
“笨…笨蛋!这个啊~是那个,我只是脚麻动不了而已……咕…唔…啊!”
用背部保护溃道的菲雅还在逞强,但那段时间傅婷仍没有停止攻击。她娇小的身体,硬挨着木条、木条、扫帚、木条这些有如龙卷风的连续攻势。每一次的攻击都让菲雅的身体抽动一下。她发出痛苦的呻吟,但不知不觉中无法发出声音的情况也愈来愈多——
这时候傅婷的木条“啪叽”地断裂。仿佛十分满意少女的惨叫变成普通呼吸般地断掉了。然后——
“……太弱了。果然一个人还是……”
结果菲雅被跟着那句话扫过来的扫帚用力一挥。
力气用尽的她整个人飞了出去。
似乎有什么啪叽啪叽地损坏,导致身体停止机能。而剧痛在身上的关节流窜。
菲雅命令自己“起来啊”。
非起来不可,这都是为了救切子。
她想起那天在浴室看到切子伤痕累累的身体。她喃喃说一直以来都是孤单一人。
她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说自己是没用又差劲的存在,因此会有那种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种事情教人如何接受。
那是过去的自己。因为杀戮、伤害了好几百人,所以就算是孤单一人也没办法——是个欺骗自己,只能够利用说谎忍受这一切,只能窝在黑暗空间的拷问处刑立方体·
但是她不一样,现在不一样了。与从内侧绝对无法开启的那间地下室不一样,她能够脱离那种地方。只要自己伸出手,而她也伸出手。不,她正在渐渐脱离。只差一点了。
所以——所以,非站起来不可。
她拚命往四肢使力,但动不了。身体好痛。她诅咒那些痛楚。而站起来以后会有什么状况的想法,迅速地从脑子闪过。敌人很厉害。若和说什么都不肯跟自己有接触的那个人类女性合作的话,就有办法应付吗?有可能吗?就是因为不可能,才会变成这副德性不是吗?好痛,身体跟不是身体的某部分都好痛。啊I总之——
动作要快。
必须快点站起来才行——
把旁边的恐龙模型的头部折断而倒在地上的菲雅,趴在地上忍受着痛苦呼吸着,她能做的只有这样。虽然春亮有股冲动想冲去那边——但视线又不能离开身边这两个人。
“唔……啊……”
溃道凝视被轰飞的菲雅,然后她的视线又慢慢地回到站在眼前的敌人身上。她继续反覆好几次又急又深,像抽筋似的呼吸——不久,忽然间像是什么开关被启动似地——
“——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
爆发的咆哮,以及使出浑身力量挥舞的铁铲。但是——
那根本就伤不不了傅婷。铁铲被扫帚挡了下来。就像挡住飞来的皮球那样地轻松。只靠单手又不费任何力气,随便地把她浑身的努力化为乌有。
春亮从以前就认为——老师很厉害。她轻松随意挥舞铁铲的力量,以及连拳击手都瞠目结舌的速度,只能够用厉害来形容。对她这一点的认识,至今都没有改变。但那终究是加了
“以一般人来说”这个修饰词来判定的——
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超出那个范围的敌人。异于常人的敌人。
“啊……”
溃道闪着犹豫眼神,那眼神扭曲的程度是春亮不曾看过的。蕴藏着崩溃的预兆。
傅婷往前走半步,缩短双方的距离。
然后,在溃道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距离,仿佛轻声呢喃地——
送给她了最后一句话。
“……虽然是理所当然,但是你很弱。”
“唔…唔,啊——!”
瞬间,溃道的眼神崩溃了。被许多感情压垮的她,放弃思考,讶异地左右摇头,只是像野兽般地呼吸。
傅婷并没有漏看那个。也没有放过她的意义。
紧接着扫帚又被挥动,这次溃道的身体被轰飞到菲雅的反方向。她一面折断亚热带植物的枝干,一面撞上旁边的墙壁,然后滑落在地上。
“老…老师……!”
春亮紧握着拳头,现在只剩下自己了。虽然不知道情况会变怎样,也不认为自己能派上什么用场,但现在只剩下自己了。既然这样,只有跟她拚了——
“那么,照理说你们两个应该都还没死……”
左右移动视线,看着各自被轰飞的两人的傅婷,一副像是不知道该给谁致命的一击而往前踏出一步。绝不能让她得逞。正当春亮颤抖着双脚,打算挡在她面前时——
“切子……觉得…够了。如果你下手的目标是切子,那就……”
切子的动作比春亮还快一步,朝着傅婷走了过去。
“什么……喂,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