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样就不用吃宵夜了。”
“还有,你不要熬夜早点睡的话不就好了?”
“唔…唔唔唔唔唔……”
对于发出不满呻吟的菲雅,春亮与此叶只能感到疑惑。
接着晚餐时间结束,来到了喝茶的时间。
菲雅有如向法官抗议的律师,“咚”地捶着桌子说:
“我要求今天的茶点仙贝给我比平常多一倍的份量!四块!我要四块!”
“什么?你房间里不是有你个人专用的仙贝?”
“那早就吃完了!所以我需要等一下要吃的份量!”
“昨天不是才给你一包吗?也交代过你要省着吃啊。”
“那是因为,那个,有无法预测的状况……不!总之我说要就是要啦!”
此叶一副很冷静地“滋滋…”喝茶,并斜眼看拚命哀求的菲雅。
“春亮,千万不能让她这么予取予求,否则她会得寸进尺。”
“说得也是,所以你忍着点吃两块就好,给你。”
“什么!”
接下两块仙贝的菲雅,低着头发抖,晃动着银发——
“可恶,算了!你这个笨蛋!”
她气呼呼地冲出起居室。那让人不解的“无耻小鬼得无耻病!乳牛女的胸部有够碍眼,萎缩吧——”的骂声渐渐消失,最后是纸门“啪”地关上的声音。
“……她是怎么了?虽然她央求仙贝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今天有点怪怪的耶。”
“就是说啊~不过那孩子怪怪的也是很常见的事,就逻辑上来说算是没问题。”
此叶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然后往茶杯倒茶。但那时候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那孩子总是那么说……难不成,真的……?”
“怎么啦?”
“咦?那个,呃——……喔哼!这是个好机会,我就鼓起勇气问问看好了。”
“喔。”
“那个……我的胸部,真的…很…碍眼吗……?”
“噗!”
没头没脑问这什么问题啊?春亮拚命不让茶从自己的嘴里喷出去,但不知为何视线却被害羞得扭动身体的此叶的“那里”所吸引。她双手抱胸的姿势,让那里看来更加雄伟——
“不!其实…并不…碍眼。我觉得…有它还不错。一点都不碍眼。”
此叶的脸突然涨红,然后更忸忸怩怩地甩动麻花辫。
“是吗……啊哈,我好像问了很奇怪的事。请你把这件事给忘了,当我没问。”
“好…好。我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奇怪,请你也忘了……”
仿佛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害羞,此叶把茶一口气喝光。但她那时候突然皱起眉头,于是春亮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啦……我觉得好像听到什么怪声,可能是神经过敏吧。”
此叶用她那一贯的柔和笑容如此回答。然后说“好了,得再加把劲努力呢”并站起来。春亮不解地问:“要努力什么啊?”此叶回答他说:
“因为老师出了一大堆要在星期一以前赶完的作业,若不分成今天跟明天写的话就会很辛苦……春亮你们班没出作业吗?”
几十分钟后,春亮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抱头苦恼。
“咕喔喔,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父亲去了国外就没回来过,所以不得不做家事。若要顺便一提,还有个银发女孩寄住在家里”等,似乎是无法成为让老师减少作业的理由。伤脑筋,非常伤脑筋。对春亮而言,作业是占去重要的家事时间的可恨东西。
(得趁今天完成这份讲义不可——明天必须出门买东西,而且难得有动力想把家里彻底地打扫一番。)
春亮的成绩属于不好也不坏的程度。但是名为“公式”的敌人相当厉害,导致击退作业迟迟停滞不前。
“唔唔,看不懂。还是问此叶好了……?不行,那家伙对课业可是很严格呢~看来还是自己努力吧……不过,还…是…不…懂……”
就在春亮全身乏力,背弯了下来,心想“不行,这样下去会睡着”而伸懒腰的时候,背后的纸门突然摇动了。有人敲门。春亮随口应道“嗯——”。
“那个……现在方便进去吗?”
是菲雅。纸门拉开的声音让他往后面瞄了一下,看到表情战战兢兢的菲雅就站在那儿。她双手绕到后面,缩着肩膀,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盯着这边看。
“虽然不太方便,不过算了。反正对进度的影响也没什么差。”
“嗯……那么,我进去啰。”
“喔,怎么了吗?”
春亮一边心想“搞不好又是为了多要几块仙贝这种事吧”,一边再次面向书桌。心想“努力把问题搞清楚吧,这很重要呢”——然后与一片雪白的讲义再次展开对决。
这时候他听到背后的纸门咻咻地关上,菲雅畏畏缩缩地慢慢踩着榻榻米走过来。
“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嗯嗯。”
“不对,应该是……非说不可的事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