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会是你最主要的目标。我是无所谓啦。”
于是两人准备从缝隙出来。虽然想用背部滑出来,但磨到墙壁痛得要命。想把脚抽出来,不知为何耳边传来“啊……”的诱人声音。就算想移动手也构不到任何可抓的地方。
“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出去吗?”
“嘿…咻……没…没办法耶。我动不了。”
“……我也动不了。”
这下子问题大了。
两个人都出不去。
双方不发一语地互看一阵子。
“看样子,只有……搓揉?”
“驳回——!”
菲雅在思考两个问题。一个是,打算从缝隙出来而非常苦恼的两人,身体紧贴在一块的模样。那不禁让她有股冲动想抓住春亮的手,硬把他拉出来。虽然那么做很可能害他尝到身体擦伤的苦头,但当做惩罚应该是刚刚好呢。不过眼前还是先忍耐。
然后另一个问题是——
“但再怎么样都太奇怪了。他们两个家伙的确没有做出任何让那群流氓盯上的事情。但如果说认错人,对方的行为又太过认真……我们不是能够确信春亮他们是否真的说了让那些家伙没面子的话,或者做了让他们丢脸的事情吗?”
菲雅躲在药局的青蛙后面喃喃这么说,此叶也颇有同感地点头。
“就是说啊……仔仔细细想想,像在公园时的那颗小石子,我也觉得出现得太巧了。还有闯进试衣间那件事,搞不好并非春亮个人的意志,而是有其它原因呢。”
“嗯,听起来简直像是春亮被人盯上呢。话说回来……春亮被人丢石头的时候,我觉得当时有个人行迹有点可疑喔。对于那个人我心里有些头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过敏呢,白穗你觉得呢?”
此叶盯着白穗看。她虽然面无表情一会儿,但不久视线微微在飘——看着好不容易从缝隙脱困的春亮他们,然后一副终于投降似的叹息。
“看来我那不祥的预感命中了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考试前不久吧,我一直感受到什么奇怪的视线。像是上学,或是出门买东西的时候……但都只有在我跟莎弗兰缇一起行动的时候,并不是我独自一个人时。我原本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但从发生这种事情看来,应该不是。”
她闭上眼睛“呼~”地再次吐气。
接下来当白穗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脸上只有一贯的冷酷敌意。
“老实说,应该是……跟踪狂吧。对象并不是我,而是莎弗兰缇。”
这里是离闹区有点距离,某座小山丘上的神社。那儿跟先前喧闹的市区完全相反,充满着祥和的寂静。
“你要来参拜吗?”
“呵呵呵——应该不算是吧——”
穿过历史悠久的鸟居,走进了杳无人烟的神社。春亮一面跟在环顾四周的莎弗兰缇后面,一面走在神社院内。脚下小碎石沙沙作响,声音莫名的悦耳。
莎弗兰缇的脚步声沙沙作响,春亮的脚步声也沙沙作响。
然后,背后某人的脚步声——慢他们一拍地沙沙作响。
“……”
回头一看,站在后面的是一名提着侧肩包的男子。他的长相并没有显着的特征,但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啊,就是昨天去理事长办公室的人……?)
想起来了,是那个一瞬间擦身而过的高年级生。也是渐音口中抱怨的那个“明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却频繁来理事长室”的学生。
“咦?你是……呃——”
“为什么……”
莎弗兰缇不解地歪着头说道,对方却像是要打断她的话般开口。他怒气冲冲的眼神,边直瞪着春亮边说:
“为什么要跟这种家伙约会啊!亏我这么注意你!”
“……咦?”
莎弗兰缇只是头歪得更厉害,不过春亮总觉得明白了。明白他说的那些浅显易懂的话。这个人似乎很危险。
“亏平常我一直注意你。无论你出门买东西或是来学校的时候,我都一直在看着你……甚至为了见你一面而往理事长室跑!”
“你…你一直注意我,为什么?”
“那还用说吗?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用有些恍惚的神情在笑,然后又用力地说:
“……我喜欢穿女仆装的你!”
没错,看来就某种意义来说也很危险。而春亮又再次明白他那些浅显易懂的话。而且觉得与其害怕,反倒应该用同情的眼光看他比较正确。
“可是,你却跟那种男人,跟那种男人……我无法原谅!你不但做错了,而且我也必须给那男人惩罚不可!”
“惩罚……?……难…难不成之前那些意外,都是你干的?”
“没错。那种家伙应该要被石头打破头,应该被当成闯进试衣间的色狼被警察带走,应该被流氓绑架走……哈哈,我把所能想到的坏话,告诉走在路上的流氓。说那个人瞧不起你们帮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