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谜团。她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为什么会受伤?不是已经说好了不会再接受菲雅了吗?
[菲雅,请你医师袍的那一头。我要脱啰……嘿咻。]
[唔!虽然原本是敌人了,但现在更是敌人!是淑乳同盟的敌对势力之一!可恶啊,居然像在炫耀般地晃动个不停……不能想办法让她凹下去吗?]
[喂,不要戳睡着的病人!你在想什么啊,要是你有时间做那种事的话,就快拿毛巾帮她擦身体吧!]
[可恶的乳牛女,真不愧是敌对势力的头头,居然叫我擦这种身体,肯定是计划着想让我更受打击,再暗中窃喜吧……哼,诅咒你喔。顺便也对这个直接输入诅咒吧。凹下去吧缩下去吧]
[模式[满足的赖盛]。那么我替她换下半身吧。喔喔,怎么回事,这个有丁字裤气息的内裤……会让人想起来某些事呢,小此。]
[……我什么也没想到。没错,完全没有。]
[那对小此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回忆吗?大受打击……盯]
[喂,黑绘,不要趁着混乱之际一直偷看啦!]
房内传出的话声令春亮面红耳赤。正因为看不见,想像力才会格外地大肆奔腾,真叫人头疼。期间,传来了砰砰砰地拍打棉被的声音。
[呃……总之已经让她躺下了喔,春亮。]
[喔…好。那么我进去啰。]
春亮挥开那些想像,再次走进客户。正如此叶所言,恩尹柔依正躺在原先收于壁橱中的客用棉被上。
[呼……嗯……呼…啊……]
带着红尘的双颊,略显急促的呼吸。从棉被间可窥看到的肩膀也微微晃动。看来很痛苦,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方法可以立即缓和她的不适。
棉被旁随意地放置她至今穿在身上的衣物,但除此之外的随身物品全部摆放在此叶的膝盖上,可能是察觉到了春亮的视线,此叶对他说道:
[即使处在这种状态,也不能让她拿着小刀和橡胶弓。这些东西我会保管。]
[嗯,也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她身上的东西还有这封信,以及……这个奇怪的盒子而已。]
[那是什么?]
[天晓得,姑且也只能称呼它为盒子。]
尺寸约为手掌大小,材质为金属制,四处见锈斑,立方休上只有其中一面空着缺口,真要说的话,是个像是方形量杯般的盒子,[让我看看吧,乳牛女。]菲雅接过那个奇妙的盒子,歪过脑袋说:
[呣……不晓得。但又觉得内心深处好像涌出了亲切感,又好像没有。]
[就算是因为部落规定[喝水的时候非用这个不可],我也不会惊讶。总之就由身为箱子同伴的你拿着吧……我去准备睡衣等衣物。总不能让她赤裸地一直躺在那里。]
[是啊。还有至少要让她吃药吧。我去找找看吧。]
[那么,我就和黑绘一起照顾她……还是监视……?毕竟小心能驶万年船。]
[心态很正确。那么我们先出去了。]
与此叶兵分两路,春亮前往起居室,边搜索着置有医疗药品的柜子边思索。
的确,小心能驶万年船,应该吧。一回想起研究室长国——暗由拍明一手主导的那次文化祭事件,春亮就忍不住这么想。既然关系到那个组织,也许会有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正在背地里偷偷进行。
所以——还是先跟她说一声比较好吧。他无意中这么想。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啊,喂?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给你。因为事情变得有点麻烦所以我想至少先跟你报告下。呃,其实是……]
春亮简单地说明事情经过。从结论来说,她的回应也很简单。就只是证据急迫地回了一句:
[等我十分钟!有话之后再说,我挂啰!]
[咦?不,我想问的只是…那个……喂?]
接着如她所言,十分钟后——春亮站在夜知家的玄关前迎接她的到来。
不晓得她到底跑得多急,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她将提在肩膀上的大包包咚地卸在脚边,说:
[那些家伙,那个……不晓得有什么阴谋,也有…可能是…诱使你们将注意力都放在恩尹柔依身上,然后又想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既然你们要让她住在这个家里并照顾她,那么,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我想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件事了。嗯,当然我也知道我太过突然了。也觉得这样不好。但尽管如此,如果你能够接受我提出的一个厚脸皮请求的话——]
上野锥霞说出了让事态更加混乱的一句话。
[——希望今晚也能让我住在这时,你认为如何呢,夜知?]
与[请求]这个字的意思截然相反。
只要看她那个疑似早已塞满过夜装备的包包——无论怎么想,自己都无权否决。
恩尹柔依熟睡的客户,菲雅交叉双臂发出沉吟。
[原来如此,这家伙待在这里当作是诱饵,他们则再趁这个机会去找锥霞麻烦吗……听起来很有可能呢。问题是,这个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