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呜……啊哈,这是特别服务喔,只差了一步吧?你看,伤口会愈合,所以我不会死,放心吧。所以,你可以尽情地享受没关系喔……]
可可萝额际冒汗地说。这样的伤口想必还是会疼痛。与她从容不迫的表情正好相反,身上衣服的面积逐渐减少。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不仅如此,还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嵌进自己肩头的劈刀刀背上,更用力往下压,然后当作是锯子移动劈刀,。
[呜哇啊,啊哈哈哈,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怎么样,快想起来吧,然后变强到让我玩得更加开心吧!]
[住…住手…住手…住手——!]
[我偏不要!你看你看,这就是肉!这就是骨头!这就是敌人体内,是你可以任意玩弄的人类体内!以前你一直都是这样玩弄人类的吧?快想起来啊,你看,快来啊!]
她疯了——春亮心想。以往,比布利欧也做了非常差劲的事。但是,那是因为她认为菲雅能够变回自己,才是真正的幸福。但是,眼前的少女更加差劲。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而做的行为。如果菲雅能够变回过去的菲雅然后变强,自己就会很开心——仅是如此,单纯是为了自己的——快乐凌辱。
春亮看着菲雅。这是自私任性的愿望,但他还是非祈祷不可。别输,菲雅,拜托你,千万别输啊——!
菲雅也看着春亮。不是自己被迫做出的伤害行为,也不是正强迫症着她的可可萝,只是看着位在远处的春亮。
往昔曾经肢解了无数人类的劈刀大力一震。但这并不是因为欢喜,一定是因为想起了悲鸣后所心生的恐惧。
以往为了血液与悲鸣而笑的双唇微微开启。但是那不是因为快乐,一定是为了忍住作呕感而呼出的吐息。
没错。现在的菲雅和以前的菲雅不一样。和曾经被人当作是拷问处刑道具使用的她的和刚来到这里,曾经被过往记忆吞噬而失去自我的她都不一样,明显地截然不同。
注入所有的力气,全心全力地压下冲动,这是她的战斗。
而菲雅为了战胜这场不能输的战斗——
她先紧紧闭上眼睛后——
将手中的拷问道具变回魔术方块。
立方体玩具从可可萝的肩头滚落,这里菲雅终于看向可可萝,发出颤抖声——
笑了。
[白痴……你好像玩得很开心,但我可是一点都不开心。与其要跟你玩——我宁愿选择一个人把玩这东西。]
春亮早就知道了。菲雅绝对不会回到过去。所以甚至放开了代表着自己的拷问道具。可是——那也代表着她会失去所有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她为了坚守自己的意志,放弃保护自己的肉体,也许只剩下这个方法了,可是这项行为,在现在这个可可萝正逼近眼前的状况下,实在是危险至极——!
可可萝双眼圆瞪好一段时间后,[啧!]不快地咂嘴。
[真的假的啊……结果就是这样吗?啊啊真是无聊毙了……为什么我要特地来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岛屿啊?同样是岛的话,早知道我在龙岛上随便玩玩就好了。]
可可萝提起残骸剑。无论怎么看,都是菲雅无法闪避的极近距离。
然后,那把剑毫不迟疑地刺向菲雅的胸口——
然而,那把剑却未刺进菲雅的胸口。
维持着撞进废铁山的姿势,春亮错愕地看着那副光景。挡下可可萝攻击的,既不是因为会行动的尸体们而无法靠近这里的锥霞与黑绘,也不是至今仍倒在地上仰望着夜空的恩尹柔依。
是在场的除此之外的人。
在冲上前的那一瞬间,北条渐音就察觉到了错误。
太早了。要行动的话,应该要在更加决定性的那一瞬间才对,并没有她一定会被破坏的绝对性证据。应该再等等。
可是等不了。
那是当然。
虽然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欺骗了他们,但他们对自己而言,仍是重要的朋友——
边为了保护她们而行动,渐音边低喃:[他们会生气吗?]
同一时间展开行动的铳音,也以往常的语气答:[谁知道呢]
刹那间跃入春亮眼帘的,是可可萝扭过身子,朝反方向挥舞残骸剑的身影。弹开飞来的好几把飞刀后,她吃惊地皱眉。挡下飞刀的同时,她又闪过朝腰际刀鞘伸来的手,再向对挥出剑击。对方迅雷不及掩耳地从大腿上的刀鞘里抽出短剑,以令人无法理解的乏力动作,摇摇晃晃地挡下可可萝的豪剑并架开——然而,却没能躲过接着飞出的前踢。那记轰向心窝的飞踢冲击,使那个人往后飞出。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掷出飞刀的渐音,冲上前朝可可萝伸出手的是铳音。那种摇摇晃晃的动作很眼熟……昨天闯入家里的人是她吗?那么投掷飞刀帮她逃脱的人是渐音吧?也就是说,果然昨晚潜入家里的是她们两人没错。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在像是要帮助菲雅的时机点冲出来呢。
事实上,趁着两人袭击可可萝之际,菲雅已拼命移动颤抖的双脚身后退。起码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