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形滚落在她脚边。只要捡起它,将其变作拷问道具,就能挡下可可萝射来的飞剑——但现在的菲雅做得到吗?
菲雅抬起头来,往魔术方块伸长了手。可是,在它变成某种拷问处刑道具的外形之前,既凶恶且刀刃长短不一的残骸剑已逼至眼前——
然后——
与从反方向飞来的铁管在半空中的一点上互相接触。
与地面平等飞来的剑,一瞬间像是停住手一般。下一秒,但旋转地飞往正上方弹了开来。这意味着铁管是以相同速度及力量,而且是与残骸全最前端的那一点互相剧烈撞击。
正拼命绊住尸体们脚步的锥霞与黑绘,发出惊愕的低喃声。
[……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这该怎么说呢……今天的惊喜还真是不少呢。]
春亮也有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太反常了。老是发生一些至今从未想像过的事情,渐音与铳音的事自然首当其冲。
啊啊,可是仔细想想,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本来打算露面呢……但这样一来,果然还是太自私了吧。毕竟我有责任。毋庸置疑地有责任。既然无法再坐事不管的话——就只能想成是时机到了吧。]
渐音与铳音是为了某个目的而行动。
两人的立场仍与往常一样,但又为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展开行动。
平时的两人,既然如此——春亮不认为知道那个目的的人只有她们两个而已。当然,应该还存在着一位应当知晓的人物,那当然就是——
[各位,真是抱歉……都是我的任性给你们添麻烦了。结束之后我会说明一切。所以,首先让我们结束这一切——让龙的[噪颚]紧紧闭上吧。]
掷出铁管的男子——
以防毒面具隐藏住面容的男子,以前以后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如此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菲雅无法理解。熟悉的男人嗓音、眼熟的男人身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做什么?
没有答案,到处都没有。
在菲雅的脑海中,仅有记忆浮现而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因为太过奇怪,她差点想仍出烟灰缸。在那个房间里举行过无数次茶会。隔着面具发出的奇怪笑声,但是又开心地听着他们聊天的身影。
那样的他,与现在站在这里的他——原本应该是同一个人,可是自私样也连不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搞混在了一起。
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刚才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被救了。不断对抗着那些既骇人又不祥的过去记忆,结果最后身心疲惫到了极限,敌人趁机袭击而来。若没有方才那记投掷,应该早就直接命中自己了吧。
可是她想,现在还没有办法打从心底接受那份拯救,也无法单纯地感谢对方。
首先最重要的,她想要确认,确认最重要的一件事的答案。
为此又该做些什么?这还用说——既然在自己心里没有答案,就只能去找出来。
菲雅吐了一口又细又长气,四肢缓缓地逐渐恢复力气。
询问他的真心。想知道他对他们而言,是否仍是个足以信赖的人物——
她站起身,注视着前方,为了看个清楚。
[理…理事长……?]
不可能会看错。逐步走近的,是个奇怪的防毒面具男子——世界桥加百列。多半是因为残骸剑被弹开而心生警戒,可可萝皱起眉头看向新出现的敌人。
脑袋太过混乱导致语塞,像是要让这样的春亮冷静下来般,理事长轻轻抬手。
[哎呀,我明白喔。你们有很多事情想问我吧?不过我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无法一句话就说明完嘛……但若真要说,现在希望你们能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我们还是你们的朋友,绝不是你们的敌人。虽然不得已欺骗你们,让我们很良心不安。]
[……是……]
[嗯,看来状况很混乱。总之先集合重整旗鼓吧。渐音、铳音,去协助她们。]
[了解。]
渐音的飞刀刺进正与锥霞对峙的一具尸体头部,仅一瞬间就让她停下动作。铳音则踩着摇晃的步伐,砍向黑绘面前的另一具尸体,切断并非机械的另一只手臂的同时,起脚一踢撂倒尸体。虽然两具尸体都还没死,但至少能拖延时间。
趁这个机会,锥霞两人冲了上来。黑绘像是吊床一般利用头发抬起无力摊倒在地的恩尹柔依,将她移开。
[她们超乎想像地与受诅咒的道具有很深的关系。那么你一定也脱不了关系是吗?哼,真是蠢毙了的真相。]
[嗯嗯从那个太过诡异的外表看来,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了。我早就全都看穿了!……真的喔。]
[那么没说服力的台词也很少见呢。总之,你们两个人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倒是你们看来似乎是有事呢。小菲菲,你还好吧?]
[嗯……首先,先让我确认一下吧。]
锥霞与黑绘跑回来的同时,菲雅也握住手魔术方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