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时髦的太阳眼镜,头发是编成许多细小辫子的雷鬼头。服装非常宽松舒适,脖子上挂着老旧的拍立得相机。是观光客吗?但不见他提着行李,随身物品就只有装吉他的硬壳提箱——但现在已因为刚才被千早揍了一拳,滚落在地。也就是说,这个男子给人的印象,就是正四处观光又有些过于忠实自我欲望的雷鬼音乐家。就在这时——
「纳特!才一会儿没盯着你而已——你在做什么!」
另一名穿着套装的年轻白人女性跟着自森林里走出。她将金发绑在脑后系成一束,眼神坚定锐利,容貌秀丽,但表情比起可爱,更让人觉得凛然。如果被称作纳特的男子是音乐家,这名女性就是个能干的经纪人或是事务所女社长吧——但无论是哪一种,都难以解释她背在身上的高尔夫球袋。
「问我在做什么,真难以回答呢~本大爷问你能不能在森林里散步一会儿,是你说可以的吧?然后本大爷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邂逅,于是心想这真是大好机会,就更深入屁眼地想了解一下巫女。」
「我明白了。可是——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们是——」
女性察觉到了什么似地发出呻吟。期间,纳特已拿起脖子上的照相机。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啪嚓。」
「什么!」
春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光景。
男子脸颊上的淤青消失了。就在他拿起照相机拍自己脸上的伤的时候。
相机发出了微弱的运作声,很快地就吐出了一张照片。纳特边抽出照片,边一脚踢开地面上的吉他箱。
「啧……纳特!等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啦,嘻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就让我做吧,因为很痛,我还被揍了耶!有什么关系呢,就回敬一下吧!否则的话我无法忍受!」
就在说话的同时——由于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纳特继续用脚一勾,让吉他箱里的某样东西弹跳至半空中。
是枪。不是手枪,而是具有一定长度的步枪。木材与金属组成的杀人道具。
纳特在半空中捉住步枪,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将方才拍下的照片卷成筒状,塞进那把步枪的弹匣里。接着就像西部片的神枪手一样,用单手将步枪转了数圈后,将枪口贴在呆站在原地的千早胸口上——
然后扣下扳机。
喀嚓扳下击铁的声音,某种东西烧焦般的臭味。春亮仅能感知到这些。这是当然,因为塞在弹匣里的只是照片,并不是铅制子弹。
尽管如此——
「啊……咿……嘎……啊啊啊啊!」
顷刻间,千早按着胸口倒在地上。她瞪大双眼,瞬间全身爆出冷汗,发出了像要挤出肺里所有空气的惨叫声,搔抓着被「某种东西」击中了的T恤胸口。布料被扯开,底下的隆起几乎要溢出领口。
「嘻~哈!这真是太让人愉悦了!被本大爷侵犯了屁眼的感觉如何啊?」
纳特抖动着身躯,显得非常兴奋。他没有再对千早做些什么,在吉他箱前方蹲下。
「喂,你放心吧,那点程度的『疼痛』死不了人。幸好你刚才是用拳头揍本大爷呢。如果是刀子,现在的你早就成了再也不会说话的屁眼了——是说,其实基本上是用这个东西刺人而得到快感喔。因为开枪只是一瞬间嘛!舒服好玩的事情,当然要尽可能玩久一点啊!」
纳特边说,边在步枪的下方装上——刀子。换言之,那是刺枪。如果刚才先装上了那把刀的话——一思及此,春亮就打了个冷颤。
无论如何,在千早倒下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进入了完全的备战态势。菲雅自巫女服底下掏出魔术方块,说:
「那台照相机和步枪……都是受诅咒的道具吧!」
「嘻哈,你只说对了一半!这个『痛苦所在点(ThePaingrapher)』的确是该死的祸具。用这个朝受伤的地方拍照后,肉体的伤势就会消失,那张照片就成了『痛苦的情报本身』。然后只要将那张『疼痛』的照片贴在他人身上再撕破,就能够直接让对方感受到那个伤势数倍以上的『痛苦』。尤其如果是回敬给造成那个伤口的本人,效果更是显著。可是啊,如果要特地在战斗期间将照片贴在敌人身体上再撕破,那也太麻烦了吧。所以本大爷就做了这个。」
纳特边转着刺枪,边满不在乎地接着说:
「当然这把枪无法射中好几公尺远的地方,但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发射出照片子弹的『痛苦』,真是方便呢。如果将照片装在弹匣里,那份『痛苦』就会传达至刺枪上,这个功能也很不错。也就是说,这是为了方便使用『痛苦所在点』的近距离用刺枪——只是单纯的道具罢了。并不是屁眼般的烂祸具。」
「还真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呢。不过多亏如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没错。光看你的态度……就能充分猜出你是什么人。」
锥霞自巫女服的袖口中缓缓伸出「黑河可怜」,红白双色又加上了异质的黑。
「嘻嘻,那本大爷我们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