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吧。如果我赢了赌注,能得到什么奖品?』
「嗯,那我先听听你的要求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请给我一名体毛更加浓密、更臭气薰天、更肌肉发达、更像仰天长啸野兽般的副分室长!』
强而有力的即刻回答。
等一下,这是什么危险的对话啊!我不正是符合分室长期望的副分室长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吗!——如此焦虑的话声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教育旅行第二天晚上,她们躺在同一间房间的被窝里思考着。
此叶仰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兀自苦思。
问题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长曾弥虎彻,自己的同类。
虎彻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又只针对自己,像在看着杀父仇人似地瞪着自己瞧?
她既不记得曾见过虎彻,也不记得和虎彻说过话。她虽然曾听说过虎彻是把名刀这则传闻,但同类中的一把刀竟然会和自己一样受到诅咒,甚至人形化,这些事情她就无从得知了。
再怎么思索也想不出答案。因此此叶决定先遗忘这个问题。剩下的另外一个,确实很显然是个大问题。
在情势的发展下迫不得已接住的感情钥。该怎么处置它?况且原本免罪符机关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什么理由值得她去绞尽脑汁打开盒子。
但是,他会想得到那个东西吧。如果自己没有任何行动,他会像是去弥补般拚命地努力,就跟接过钥匙那时的理由一样。如果自己不做,他一定会格外辛苦。所以自己才要出马。
接着她考虑的是那把钥匙的启动。如果不让钥匙感应到一定的感情量,钥匙就不会起作用。那么,在自己心中最为强大,也就足能最快让钥匙启动的感情是什么?
(……那还用说。)
此叶品尝着胸口仿佛遭到勒紧般的这种感觉。他、他、他。
诚实流露出这种情感是最快的吧。比平常再靠近他一点,比平常再和他多说点话,比平常再稍微坦诚一点。
现在她有了可以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不这么做,盒子就无法打开。如果一直拖拖拉拉,难保不会被敌人抢先一步。所以必须尽快才行。她没时间斟酌顾虑了。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场面话。对于要利用这种场面话,内心也有些迟疑。这不过是她原本就想这么做,现在又有人附加上「这么做也没关系」的理由罢了。
经由他人之手,强行创造出来的场面话。是他人所备妥,供她利用的藉口。
确实某些部分令她很火大。但尽管如此,现在——
却已经不是可以悠哉地不去运用那个场面话的情况。
是与盒子及免罪符机关无关的另一种状况。
就某方面而言,这对她来说是比免罪符机关还重要的问题。
——关于已经做好觉悟,开始展开行动的她。
她不能再继续慢半拍了。
这个想法,是让此叶决定明天行动的最后关键。
是因为必须这么做——她将这场面话包覆在表面上。
尽管要接受他人所赋予的场面话令她很不痛快,但她将其视为必要之恶。
(那么我要……稍微展开攻势啰……)
此叶闭上双眼,然后承认。
明天起将要进行——就某方面而言算是战争。
姑且不论久留里,但菲雅最后也应该会得出和自己相同的结论。即便那是没有自觉的感情。
要只靠自己去增强自己的感情很困难。正因为与他人互相接触,也正因为与最能触动自己情感的他人互相接触,才能产生这种感情。
但是,因为他只有一个。
这当然就代表会发生竞争——谁能在他身边,谁又能最积极地与他互相接触。
所以,这是战争。抢夺他的争夺战,也是抢夺他身边那个位置的占领战。
既然已经决定进攻,自己就不会迟疑。既然已经确定要参战,剩下的就只是下定决心。
也就是——她绝对不会输。
(不过呢……)
在昏昏欲睡的氛围当中,此叶轻叹着心想。
不论是每天都是战争。
还是下定决心自己不会输。
如果要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其实还是和平常一样吧。
菲雅在棉被中缩成一团,眉头深锁地思索。
(诚实地……释放出……感情……?)
不懂。
老实说,她的感想就只有这样。
她平常不就都是这样子?
自己基本上都是照着自己所想的行动。不过,偶尔也会看现场的气氛稍微忍耐一下或撒点小谎,但频率仍然相当低。
原本她就已经很诚实地释放出情感,现在又要更加诚实地释放出来?怎么回事?还是说,还有其他没诚实释放出来的情感,所以这次一定要将那些感情显露在外?
(啊,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可是……)
如果无法明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