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音量,窃窃私语地进入主题。
「话说回来,那个——就是那个。大家……都接过吻……吗?」
「哎呀~小此的大胆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我姑且问一下,那个,黑绘……难不成你也亲过春亮——」
「这么说来,是有呢。不过只是亲额头。」
「什么!虽然不明白亲额头代表了什么含义,但……是吗……不……不,我也有喔!这很正常吧?嗯,虽然我当时是箱子的姿态啦。」
不论如何——菲雅回想起了此叶毫不掩饰自己情感的呐喊。
那就是所谓的告白吧。如暴风雨般强烈。需要惊人的能量,感觉就像是女人一生一次的最大事件。不过,这是以前涡奈或某个人说过的话。
然后——那个告白好像也为自己带来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一想起当时两人的身影,没来由地会发生奇妙的现象。
(呜……)
胸口深处一阵刺痛。
像是难过,像是想哭,像是想要呐喊一般——
会变成这种心情。
(哼,那个可恶的乳牛女……无耻小鬼也不愧是无耻小鬼……)
此叶的告白这场暴风雨刮起了细小的刀刃碎片后,在余波中飞来,刺进了自己毫无防备的心底——就像这种感觉。
由于刀刃的碎片残留着,它们不会轻易消失吧。并非是时间一久就会消失的东西吧。
简直——就像是诅咒般的伤口。
菲雅一边走着,假装交叉手臂,悄悄摩挲自己的胸口。
如果要治好这个伤……
如果要拔除刺在心底的刀刃碎片,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黑绘顺畅地调整步伐,走到锥霞身边。
「根据我的预测,小锥锥也正等待回覆吧?」
「呵呵——对你说谎也没用呢。虽然之前好像就说过了。」
锥霞爽快承认,耸了耸肩,然后悄声说:
「我已经确实将心意传达给他了。」
「喔呵~真不错。那我姑且先说一声,如果感到不公平的话——那也没关系哟。」
「你指什么?」
「就是之前……大概是情人节那时候说过的事。小此在我们家一直和阿春在一起,但小锥锥不是。所以也有方法可以让这方面变公平哟。就算又多了小虎,家里也还有空房间。」
听到黑绘说的话以后——
「这个……该怎么办呢……」
锥霞仅是回以暧昧不明的回答。
现在,还只能这样。
「哎呀呀,平安结束了呢。太好了、太好了——就这么想吧。」
「室长,能请你履行承诺吗?我想索取奖励。」
和之前相同在室长室,恩·尹柔依及阿曼妲与拍明对峙。
恩·尹柔依心想,自己这次真的只是旁观者。
总觉得似乎还欠她们许多人情,她却无法回报。
所以——至少当作是微薄的赎罪。
她打算要求她们最想知道的「未知」,而非自己的,作为自己始终站在幕后,直到最后都没有出手的奖励。她本想直接问她们,但仔细想想,才发现根本用不着问,立即明白了她们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
「可以,请。尽管问吧。你想将怎样的未知变作既知?」
那么——恩·尹柔依开口问道:
「——她们的诅咒能够解开吗?」
这就像一种概念,甚至可说是安慰性质的未知。但是,这应该是她们最需要知道的事情。如果有研究室长国的室长断言过解得开这项事实,这将会成为最强而有力的推进剂,促使她们毫无迷惘地向前进吧。虽然当中也许有人会对室长的保证感到不快。
不出所料,拍明断然地说了——
却与恩·尹柔依预测的答案截然相反。
「如果你指的『她们』包括箱形的恐祸的话……」
拍明一边在桌上交叉纤细的手指。
脸上一边带着非常饶富兴味的笑容,说:
「——她的诅咒无法解开。绝对。」
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夜知家。
但是,春亮忽然发现不太对劲。因为大门没有上锁。
「我出门的时候上锁了吧……难不成是小偷……?」
一行人谨慎地走进住家占地内,未料连玄关也打开着。
「屋里有什么声音,小心一点。」
「这是……电视机的声音吧……?嗳,虎彻,你该下来了吧。」
「不才可不记得曾要求你背自己……」
一行人蹑手蹑脚地走过走廊,在起居室前暂且停住。接着众人面面相觑,算准时机,然后一鼓作气——
「是谁————!」
「……咦?」
冲进起居室。里头的人果然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且是年龄不详的美女。脸蛋和身材看起来像二十几岁,也像三十几岁。这时锥霞忽然脸色丕变。
「夜知,就是这家伙!我之前在这个家门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