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复数。
“来了是吧!”
丹大叫后朝挂在墙上的镭射来复枪跑去。
正要大叫“D大哥”的丹被朵莉丝利落地用手制止。
“怎么了嘛!一定是葛列克和他的手下,不是吗?”
丹的口气不太高兴,对此她说:“我们先自己试试嘛。要是不行,到了紧要关头再叫他,可以吧?”
但朵莉丝却清楚地知道两人不论遇到什么情况。D都不会出手。
两人准备好鞭子和来复枪后走出门廊。因为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只靠自己保护乃是边境风俗,所以也让仅有八岁的弟弟同行。倚赖他人力量的人,是不可能在与火龙或魔像为敌时生存的。
不久后两人面前聚集了十余名骑马男子。
“哎呀,村里的大人物这不都到齐了吗,对这小农场来说还真是承担不起的贵客呢!”
朵莉丝装出平静的口气打招呼,同时双眼毫不放松地盯着第二、三排的男人们。最前排的是:村长——就是葛列克的父亲,年近六十却有一张臃肿肥脸的卢曼先生;保安官路克达尔顿;医师沙姆费林格这些名流。在他们身后勒着马,一付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的,是一有事就想诉诸腰间麦格宁手枪和破烂热线枪的凶暴无赖集团。
这些人是卢曼村长所经营的农场的员工。朵莉丝丝毫没有胆怯之貌,一个接一个地扫视过去,只有在人群的最后面发现了那张熟面孔时,眼神才转为轻蔑。一旦有事要发生,先前的大言不惭马上消失无踪,躲到安全处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这正是葛列克的作风。
“那么,你们有什么事?”
仿佛事先约好,卢曼村长发言了。“你应该清楚吧,是领巾下伤口的事。现在就让费林格医生检查,要是没事就好。万一是那个的话,虽然不忍心还是必须把你送入收容所。”
“哼!”朵莉丝的鼻子哼了一声。“是把蠢儿子的胡说当真才来的吧!那家伙目前为止已经游说过我五次了。每次都被我拒绝,愈爱愈恨,才无中生有的在那瞎说一气。如果就凭着你那芝麻小官疑神疑鬼的胡来,虽说你是村长我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哟。”
难以插话的连珠话语,让村长那张像牛的脸,因怒气而泛起红潮。再加上丹在一旁叫着:
“没错!姐姐才没有被吸血鬼那种东西吸血。全部给我回去,这个好色老头!”
这番话语令对方再也无法忍受。
“什……什么好色老头……这……这小畜生!我再怎么说也是村长,好色是啥意思!你说的好色……”
老人气得头昏脑胀。虽说是握有村中实权的人,终究不过是一个小村的村长。只要被抓住痛脚,控制情绪的细线便轻易断去,和一旁那些小流氓的凶形恶状所差无几。
葛列克在后头怒喊:“竟敢给我这么嚣张。喂!大家一起上,把人抓起来然后放火烧房子!”
“噢……!”
无赖们轰然喧嚷时,达尔顿保安官的叱咤声响起:“住手!我不许你们胡闹!”
朵莉丝的表情瞬间和缓。连朵莉丝向来也对这名年龄不满三十、诚实干练的保安官寄予信任。闹事者的动作亦停止。
“保安官,连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吗?”朵莉丝低声询问。
“我是想弄清楚事情才来的,朵莉丝。我有维护这个村庄治安的职责。调查你的喉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什么都没有,只要让我们看一眼就可以了。把领巾取下来让医生检查吧。”
“就是这样。”费林格医师自马上探身而出。他是位和村长年岁相当的老绅士,因在“都城”学过医学,所以总是保持着理性的表情。由于朵莉丝和丹的父亲是费林格在担任教师时教过的学生,因而费林格平日常常挂念这两个孩子,是位老好人。朵莉丝也只有对这个人不敢放肆。
“不管是哪种结果,我们都不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请信任我和保安官。”
“不行,要去收容所!”人群后方响起葛列克心怀鬼胎的声音。
“不论是谁,这个村庄中被‘贵族’吸血的家伙要送到收容所可是惯例。嘿嘿,之后不能消灭‘贵族’时,就要撵出去作凶兽的食物。”
“还不住口吗?混账!”保安官转身大喝。
葛列克一惊,露出怯懦的表情,但仗着四周都是手下便壮起胆子,接着说道:“搞什么啊,只是挂着警徽就在那里摆臭架子。对我有意见之前应该先去调查清楚那个死丫头的喉咙。就是为了这样才付给你薪水的啊。”
“什么……”
保安官眼中带上杀气。同时无赖们的右手也伸向腰间或背上。形成了好笑的局面。
“停止!”村长以苦涩的声音斥骂所有人。“我们如果起了内讧的话,这件事情还能继续处理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检查这个少女的喉咙有没有‘贵族之吻’的痕迹,然后了事。”
对此,保安官和无赖们都只有勉强同意。
“朵莉丝,”保安官用比先前更严肃的口气说道:“拿下领巾。”
朵莉丝握紧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