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翼长超过20公尺的大怪鸟,自抓着少女的巨鸟上方飞落而下,将脚爪嵌入了它的翅膀根部后开始飞升。
怪鸟振翅,强猛冲击波撞击地面,树木断折、喷泉泉水改往横流。公园附近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纷纷破碎。
D以外套衣摆遮住脸部。
怪鸟掀起的暴风彷如被这动作化为虚无。理应剧烈摇晃的D那飘然凝立的姿势不变如故。
当怪鸟的翅膀再度抬起时,D用力蹬地。
他跃起了约有五公尺高。伸出的左手抓住了挂在下方的巨鸟脚踝。
要害遭受致命一击,巨鸟早已毙命。被抓走的少女也已昏迷。
以左手为支点,D如钟摆般地晃荡身体,在空中翻开外头调整风压后,D姿势美妙地跃至大怪鸟背上。
怪鸟咆哮,狞猛吼声不似鸟啼,而是肉食兽的声音。
D将反手握住的长剑高举头上。
怪鸟的羽毛一齐逆竖,羽毛抖震放射出剧烈震动波,怪鸟的背部变为半透明。
D轻一皱眉。仅有如此而已。
猛力挥下的长剑准确刺穿了怪鸟的延髓。
咆哮震撼天空。
当吼声止息时,怪鸟开始解体。可能是临终前的震动波传向了内侧,所有羽毛皆尽脱落,皮肤与肌肉如黏土般皲裂,接着怪鸟瞬间化作数个肉块四散空中。
高度是离地200公尺。D同少女一起自空中坠落。
在击退肉食鸟这件工作上街道花了两个小时。
战斗痕迹化为落下的巨鸟,以及被强风吹走的建筑物残留街上,道路上鲜血横流,拾起依旧火烫的对空炮空弹匣的少年发出痛呼。
人们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开朗。死者为零。伤者亦几乎没有。程度只有数人遭破裂的玻璃碎片浅浅割伤而已。
而且已出现了街道的粮食情况开始好转的征兆——小型肉食鸟被当场放到货车上运走;手持斧头电锯的男人们群聚于堵塞道路的巨大尸体旁。马达呼啸声与骨头断裂声交混,街道处处弥漫血腥味。翼长10公尺的巨鸟在不到30分内便被支解得面目全非。吃人得鸟对本该被吃食得人类而言乃是美味珍馐。
肉块、内脏、羽毛、骨骼被堆积在货车上运走。全会在工厂施以化学处理,然后有的会成为存粮放入仓库保管;有些流入肉铺丰盛今天的菜色。
工厂里,拥有各种技术的男人们正摩拳擦掌。骨头会做成长枪,内脏成为弓弦,骨骼分解为粉末乃至糊状送往医院。甚至尖锐的牙齿也能变作装饰品。
就连血液也会被一点一点地混入今晚的果汁和酒店的酒液中。肉食鸟的血液被深信是一种滋补剂。
在犹如找到了生存目的骚乱不已的人群中,一名妇女发现女儿消失了。看到她一面呼喊女儿名字一面在街上四处奔走的模样,人们这液才注意到这名妇人的一个女儿失踪了。
众人安慰着半疯的妇人,同时探询她女儿的下落;她女儿的友人之一说她在公园。可以充分想见她已遭巨鸟攫走了。
几个人跑到道路上,之后随即停住。
自道路另一端走来的,正是众人嫌忌的美青年。他身旁跟着个纤细身影。
妇人叫着女儿的名字跑了过去。
对相互拥抱泪流满面的母女不加一眼,D背转离去。似乎是想去某处。
撩起女儿盖覆颈部的头发,确认上面毫无伤痕时,母亲才总算溢出了安心的笑容。
“好象没被怎么样啊。”
一名男子说。
“他是半吸血鬼。”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和。
“他救了我。”
少女喃喃自语。
“你说救了你,你遇到了什么吗?”
“在天上……我被鸟抓走了……”
“怎么可能!公园那边的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少女空荡的声音说着。
“我从天空往下掉。然后他救了我……他救了我。”
人群以双眼追寻年轻猎人。
一片骚然的街路上,已无那视线欲着落的人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