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落下的另一名贼子,将气球绑在机关枪和弹药台上,从液化气瓶灌入具有强烈浮力的气体。
这些浮起的武器乃是重要战利品,将被拖住在远方山里待命的输送马车。
空中强盗不断投掷手榴弹,车站和站务人员被炸得四处飞散。
“到货车里!”
站长大嚷。敌人的目的是物资,应该不会连载货的车辆都炸掉。
站务人员也开始反击,用弓箭和压力枪漂亮击落数名暴徒,但因敌人来得太突然,加上数量过多,所以节节败退至车站内。
此时,降落在列车顶的强盗们便以极为迅速的手法装设输送用的气球,列车就像模型般轻飘飘地浮上半空。
D和男爵的头顶也落下大量箭雨雨敌人。
奇妙至极的现象发生了。
强盗们着陆后直接颓倒于地,胸腹间不知何时竟插着刚刚射向D的铁箭。
D兀自立马不动,左手持缰,右手抓住必杀之箭,手腕一翻又掷回攻击者。
“果然名不虚传,”男爵微笑。“简直就像大人跟小娃娃打架。不知本爵爷的表现比之如何?”
手持刀剑于棍棒的强盗们从月台两边冲来。
贼子们一脸嗜血的丑陋凶相气势,但在相距五公尺处倏然停步。
他们惊惧的脸孔逐渐泛白,冷汗涔涔流下,再加上从货车顶跳下的三个人——简直就像被人五花大绑。
“怎么?你们给我过来。”男爵唤道。
无赖们依然不能动,不,是不想动。他们全都停止呼吸,仿佛离开那里一步,就会当场身亡。
男爵抬起手杖,指向右侧两人。
“过来。”
被指着的强盗们就像木偶,或者中了催眠术,摇摇晃晃地前进。
他们前进两、三步后,手杖突然向前伸出,又立即回缩,一共三次,距离不到十公分。
强盗们发出鸡一样的叫声,手捂着喉咙向后仰倒。倒地后,鲜血才自指间喷出。
伤口确实在手杖的延长动线上,然而,他们离手杖尖端至少有三公尺以上,怎么看都不可能接触。
手杖移至左手——他指着右侧的男人。
“过来。”
男爵的声音犹如无法抵抗的暗示。
右侧两人也东倒西歪地前进,其中一个手持铁棒的男人勉强停步,将铁棒高举过顶,发出一声狰狞嘶吼,用力向下一挥。
铁棒长度将近两公尺,他与男爵间的距离也差不多如此。下一刹那,棒尖弹出黑色锁链,卷住了男爵的手杖。
男人拼命一扯。能够轻松操控铁棒和锁链,男人也算一名庞然巨汉。他三倍于擦汗个常人的身躯上,肌肉纠结偾张,显得非常结实。锁链紧逼成一直线,男爵文风不动。
男爵乍地一挥手杖,物理上不可能的现象发生了。
两人位置不变,但拉紧的锁链却起了个大波浪,缠住男人的手腕和铁棒。
男人的手腕连同铁棒一齐折断,过了一会才爆出惨叫。
剩下一个人。男爵对着中邪般无法移动的那人唤道:
“去。”
咒语解除,男人朝铁轨逃离。
列车已经浮上半空。
他一边奔跑,一边调整腰际的液化气瓶和螺旋桨,钻入列车底部。
那不知是针对D,或是贵族特有的自恋表现?男爵道:
“看哪。”
手杖忽然划出一道弧线。
拉起列车的气球绳子尽数断裂,拖着绳子的强盗们鲜血狂喷。
逃逸的男人当时原本正要起飞,但他变成像是在空中支撑掉落的列车,于脚被压回地面的瞬间,化为撑起地球的泰坦巨神①。当列车与地面贴合时,悲鸣骤然消逝。
接着,响起另一个声音,手榴弹从D的左方天空坠落。
D在改造马上翻身闪避,举起左手弹开吹来的灼热碎片,同时右手一挥。
白木针空中飞扬,贯穿正大胆进行第二波攻击的男人咽喉,手榴弹也在半空四散。白木针连续刺穿三人,强盗们只好咒骂窜逃。
D依然伫立与闹哄哄的月台,祖克三人向他本来。
他们似乎也经历了一场奋战,全身衣服绽裂,沾满血迹、尘土与火药屑。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哪。在这样的混战之中,竟然没有下马,就在瞬间解决近十个人耶。”
“你真的没事吗?喂!”
D没有理会他们愉悦和惊讶的声音,朝月台另一端望去。
舒马男爵正要穿越车站收票口,他伫足回望D,单手扶着帽沿轻轻颔首,然后便消失了。
“D,那家伙是贵族吗?”
祖克目不转睛地问。
“对。”
“怎么可能?他在阳光下行走啊。”
葛德嚷道,泛黄的头巾如今已染满鲜血。
“偶尔也有这种贵族。”
“在白昼行走的贵族——那岂非天下无敌了?”
赛杰口里嘟囔。
“他好像说是盖斯凯尔将军邀他来的